苏涯定睛细看，发现她们一个穿着深V的红色百褶裙，群裾仅仅遮到大腿，另一个则穿着雪白的轻纱和染成淡蓝色的牛皮短裤。红裙少女的头发微微黄染，用精致的发簪盘好，她的皮肤就像秋天的小麦一样色泽诱人，与颈部的金色项链相得益彰，她赤着双脚站在木质地板上，却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白纱女子一样高，委实秀色可餐。白纱女子的轻纱有些许透明，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黑色的内衣透过轻纱若隐若现，这样的装扮很容易让男人联想到床，然而她皮肤白皙，眼神却有如远山上的冰雪一样冷峻，又有一种与柳言相仿的高贵气质，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所以红裙少女就是“红玫瑰”，白纱女子则一定是“冰山”了，苏涯理所当然地想。
她们走到柜台后，“红玫瑰”又更近一步地走到苏涯跟前，她伸出麦色性感的纤纤细手，轻轻地在苏涯脸颊滑动，“大人，听说你对我们久仰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我可是愿意与你交融灵魂，而忘却原有的价格和生意啊。”
柳言笑道：“大人，她的意思是，她愿意免费服侍你。”
这真是莫大的荣幸，苏涯想，但她们也许只是在妓院里如鱼得水的婊子，她们的话语绝不可信，他绝不能让她们影响了自己查案的秘密进程。
“哎哟，柳总管，你怎能说得这么直白。”“红玫瑰”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苏涯，这次她的手已滑至苏涯的颈部，原始的欲望以涌上苏涯心头，她的身子又妖娆地贴上了苏涯，稳住啊！苏涯。
苏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熟练，他轻轻地拍了拍“红玫瑰”的香臀，淡淡道：“对于能俘获你的好感，小姐，我很自豪，但我向来没有赖账的习惯，我绝不会吃免费的午餐。”这才对得起自己这身富商的装扮嘛。
“大人，你要将灵魂与她交融，也是一种付出啊，怎能算是赖账呢？”一旁的“冰山”这时说道，她说话时并不像“红玫瑰”那样开朗可亲，反而让人感到冰冷，却又能让人燃起征服她的欲望。
苏涯还觉得，“冰山”的语气还带有一丝醋意，这让苏涯有些莫名，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一些别样的意味。
她们果然是在妓院如鱼得水的婊子，苏涯这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不会陷进去。
“能见识到两大头牌的风采，真让人终生难忘。”他浮夸地说，一如年轻有为的富商，“但我尊重柳总管的提议，尽量不与骑士发生冲突，而你们今晚是必须要为骑士作陪的。”说完，他掏出1枚面值为100的金币，放在柜台上，“今夜我们注定无缘，但以后，我希望与你们灵魂交融。”他一定要摆出自己傻子般的阔气，这既能让人觉得他胆小怕事，却不至于让人完全看扁。
“好的，大人。”“红玫瑰”深情地看着他，醉人地说道，然后她的樱桃小嘴又在苏涯脸上轻吻了一下，率先回到了她专属的招待客房。“冰山”也扭头离去，但在走到过道前，她又扭过头来，对苏涯冷冷说道：“大人，你真的伤了红玫瑰的心。”
“哦？”苏涯对她的行为有些好奇。
“刚才柳总管叫你小心隔墙有耳，你就真的变得小心翼翼，真让我们失望。”说完她不再等苏涯开口，然后冰冷地离去。
这让苏涯的内心有些莫名的失落，苏涯啊，我就说她们是婊子嘛。
“那么，大人。”还在柜台旁站着的柳言柔声问道，她的眼神和笑容依旧与之前无异：“你打算让谁来服侍你呢？不得不说，你的出手真的是我们蓝色风月的客人当中最阔绰的，紧紧见了一面就打赏了100金币。”
苏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小海鸥’今晚是否已招待过客人了？”苏涯希望自己的提问在柳言看来不算突兀。
“她之前已招待过三个客人，都是白水骑士的手下，我想今夜他们不会再找她了，那么，大人，你可打算让她来服侍你？”柳言的笑容与之前依旧无异，眼神里还多了一丝关心的意味。
“恩，就她吧。”苏涯一幅兴趣索然的模样，他当然要装模作样。
“她今晚应该挺累的，你不考虑一下别的美人？我们这的存量可不小啊。”柳言关心地问道。
“不用了，我就只听说过她们三个。”苏涯淡淡地说道。
苏涯跟着柳言来到“小海鸥”佳佳的客房，槐木木门仅仅轻掩，所以当柳言推开木门，苏涯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小海鸥”，她的身材与两位头牌相比显得有些娇小，此时仅仅穿着粉色的内衣，长发披肩有些凌乱，脸色苍白透露着疲惫，眼神也有些呆滞。
但苏涯留意到柳言与“小海鸥”打了个眼色，然后“小海鸥”就立即站了起来，挤出了一丝甜美动人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让苏涯心生怜意，毕竟今夜她已服侍了三人，“噢，大人，真是很少能见到像你这样英俊的人。”她细声细气地说道，就像情人之间的私语。
苏涯对她愈发怜悯，小姐大多数是这世界的可怜人。
柳言这才离开了房间，为他们关上了门。
“大人。”佳佳走上前来，颤巍巍地说道，她的声音让人有些心痒。
“好了，‘小海鸥’，你不妨先休息一下，这样才能更好地服侍我。”苏涯在一旁的木制圆凳坐下，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淡淡地抿了一口，一副十足的富商模样。
“大人，你误会了，我现在状态很好。”佳佳赶紧说道，她立即坐在了苏涯身边。
“别担心，佳佳，我知道你需要休息。”苏涯友好地笑道。
“大人。”佳佳的眼神很是感激，但仿佛千言万语都化成了这句话——“大人”。
苏涯继续说道：“别人都叫你‘小海鸥’，那是因为你知道不少事情。”
“是的，大人，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必将知无不答。”佳佳愉快地说道。
“我想找蓝老板。”苏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知道他在哪嘛？”
“对不起，大人，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佳佳满脸歉意，“我可以问一下，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大人。”
“谈生意呗。我想找他买大量的风息黑米。”苏涯说道，他没有提“萤火木瓜”，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你要买很多吗？”小海鸥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然，很多很多，最少上千斤这样子吧。当然也可以他有多少，我就买多少。风息黑米对我有着重要的用处，我要带回雾星城，你看得出我不是本地人吧。”他吹起牛来，真的是十足的富商范。
“天啊，我的大人，你可真阔绰，真有魄力。”佳佳两眼放光地说道，“你的口音确实不像本地人，原来是个雾星人，怒星很少有雾星人到访的呢。”
看来今晚是要白跑一趟了，丝毫查不到司马蓝的消息，苏涯无奈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