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的府邸位于怒星城城主堡的北部,占地800亩,紧邻怒星山,里面大多是由灰墙和黑瓦顶构成的恢宏建筑物,怒星山下的黑土地大多为司马家所有,十年前,司马家的家主司马威龙凭借自创的秘方,使萤火木瓜、风息黑米、蟹爪藤、海豚草等灵药得以在黑土上大量生产,因此他的“司马农场”立即文明寒星王国,他自己也迅速暴富,还被誉为“农场之王”。他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建立了号称“怒星城第二世家”的司马家。
苏涯和魏明剑正在怒星城主堡附近的集市闲逛,苏涯发现,集市里的许多店铺都有着华丽的装潢,一些老字号店铺的木门甚至是用深灰色的海豚木所造,现如今,怒星城海豚木的产量已经很少,所以价值不菲。
那些华丽店铺大都由上官家或司马家经营,毫无疑问,这两大世家已经垄断了怒星城的大部分行业。只有几家武器店或者野味店是由将门世家黎家所经营,由此可见黎家也已衰落了不少。
怒星人的月平均收入勉强达到1000金币,普通的大米仅仅售价1金币/斤,可上官家的巨型鲤鱼却标价400金币/条。司马家的店铺也不示弱,风息黑米售价200金币/斤,蟹爪藤500金币/斤,这些都是对养生极有裨益的灵药。周围的服装店陈列着不少潮流的装扮,大多以天蓝色的海洋风为主,价格也都接近破百。
“以后我要是有了女朋友,我一定要带她来这里逛街。”魏明剑看着周围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向往地说道,集市确实是约会逛街的圣地。
“就你现在的收入,还不行。”苏涯不留情面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只有正式成为一名执法使,才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带女友到此消费啊。”
“我知道。”魏明剑听后叹了口气,“我只是和你说说我的梦想嘛,有梦想,才会有动力。”
苏涯点头笑着同意,不过心里却是想,如果梁晓溪最近能放假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带她到这里逛逛了,以他的能力,足以给她买最好的衣服和灵药,何况他和上官家的交情也不浅。然后他们还可以再去怒星港的沙滩边游泳或者泳装日光浴,享受江风吹拂,波涛汹涌,真是浪漫惬意。
“苏涯,你在想什么呢?”魏明剑见苏涯站着不动,目光仿佛有些游离地看着前方,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嗯哼,没什么。”苏涯立即从美好的幻想中会到现实,“我在想着等下怎么和司马家的人打交道,然后得以顺利地把案子查下去。”苏涯终于回过神来,现在的第一要务还是要查案啊,可不能再分心了。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魏明剑问道,他向来对苏涯虚心请教,做事也十分勤奋。
“还没有,我们再逛逛吧。”苏涯说道,他刚刚都顾着幻想,而忘了思考查案。又走了一会儿,他干脆说道:“明剑,一会儿我自己去司马家,你帮捎一封书信到上官家给上官谦。”毕竟自己和司马家没什么交情,而且司马家与上官家有着很强的竞争关系,所以贸然前去查案,多多少少会有变数,把魏明剑带在身旁,自己实在不好自由发挥,就像那时和刘栋硬碰硬那样。
“啊,我也想和你去司马家,长长见识。”魏明剑愁苦地说道,但没有办法,苏涯向来不会改变自己的办案决定,所以他还是点头叹气地说道,“那你找个地方把书信写好吧,我立即给你带过去。”
苏涯和魏明剑来到一家名为“天涯”的酒铺,这家店铺在怒星城可谓是家喻户晓,销售寒星王国各个城市的名酒。比如怒星城的木瓜酒、鹰巢城的马奶酒、暗黑城的龙舌兰酒、的葡萄酒……
苏涯点了一坛雾星城的米酒,那是用雾星城的香米酿成的,香醇味浓,上口又上头。然后他又顺带着向酒铺老板借了纸笔,很快就写好了信:
阿谦:
一年不见,别来无恙。现在怒星城暗流涌动,局势并不明朗。路星城的纵火案牵连到了怒星城,所以我于今日下午到司马家调查,望你傍晚时能在“怒豚酒馆”等我,如若同意,请放飞“小孤”。我将尽快完成查案并赶往酒馆,如有拖延,实属无奈,望谦兄见谅。
苏涯
(“小孤”是上官谦饲养的信鸦,专门用于与苏涯传递消息。)然后他将信纸卷好,交给魏明剑后,便独自前往司马家。他从北边走出集市后,迎面而来的是长达千米的司马长街,穿过长街再右转,又穿过一群灰墙筑成的房子后,总算来到了司马府邸的外围。
司马府邸的外围围了一堵用碧绿色砖石筑成的高墙,大门由西铁之钢所筑,门前是一条石砖铺成的路,高墙后还有两座白墙蓝顶的瞭望塔。苏涯远远地就看到了瞭望塔上的侍卫,他相信他们也早已看到了他。
所以他还没走到那扇钢门前,钢门就已经轰然打开,一个穿着红色锁甲的男子威武地大步走出,站在大门的前方正中央,他的周围还有十几个穿着蓝色铠甲的高大侍卫,由此可见司马家的财力是有多么雄厚。
苏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站在正中央的男子,只见他壮如公牛,浓眉密胡,依稀能看见背后梳着一条长长的麻结长辫,黝黑的皮肤搭配红色的锁甲,看起来威风凛凛。他的眼睛本就大得像铜铃,看向苏涯的眼神又十分凌厉,这一定就是“长辫”司马芒了,他是宣誓效忠于司马家的一员悍将,据说在5年前的怒星海战役也曾立过战功。
不过苏涯并没有慌张,临阵慌乱绝对不是他的习惯。那个红锁甲长辫壮汉盯了他半晌,大声喝道,“苏执使,久仰啊,来我们司马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到底有何贵干啊?”
他的语气让苏涯感受不到一丝久仰的意思。
苏涯这才走到了他的面前,笑道:“执法使不请自来,除了查案,还能干什么?你一定就是‘长辫’司马芒了,久仰久仰。”他也不打算装出一副久仰的样子,即便有求于人。
司马芒睥睨道:“哼,查案不去怒星执法堂找曾堂主,直接来这里干嘛?你在外名声那么大,不会不懂规矩吧?你要来怒星查案,寻求怒星人的协助,就必须要由曾堂主带着。”
这难道就是司马家的待客之道吗?他之前还听说司马家想要交好自己的。苏涯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明白规矩。但是实不相瞒,这次查案必须要秘密进行,不能闹出太多风吹草动,否则胜算就不大了。所以希望你能通融一下,帮我传达消息给司马丞。”苏涯并不打算跟这一介武夫计较。
司马芒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涯,他戏谑道:“苏执使,你以为你是谁啊?没有曾堂主的人马带着,还想来求见我们管家?虽然你名声在外,但在怒星,在司马府邸,这都不好使。”
“那要怎样才好使?”
司马芒又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珠子一转,笑道:“这样吧,我看你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带你去见管家,如何?”他刚说完,一旁的十几个侍卫都爽朗地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炎炎烈日下突然一阵疾风刮过,苏涯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然后他的喉咙就被荧光剑轻轻地抵着,分毫不差。
那十几个侍卫反应过来后,终于停止了哄笑,转而拔出利刃与苏涯对峙,另外的人则跑到府邸里去通报了。
苏涯冷冷地看着司马芒,他又顺便用荧光剑将司马芒的胡子剃掉了一些,然后又抵住了他的喉咙,戏谑地说道:“司马将军,你带种的可以再说一次。”
司马芒并没有答话,他只是站着不动,双脚却微微颤抖,一双大眼睁得也更大了,却满是恐惧毫无凌厉,他脸上已被汗浸湿,也不知道是天气热的缘故,还是冷汗。
苏涯见他不敢答话,顿时觉得无趣至极。他顿时想不明白,一个能在怒星海战役上立下战功的将领,怎么会那么弱,那战功该不会是假的吧?而司马家对自己的态度又究竟是什么?司马芒的所作所为难道代替了司马家对自己的立场?
又过了一会儿,苏涯见还没有能话事的人出来,便感到有点不耐烦,于是他又对司马芒道:“喂,你们能话事的人再不出来,我就要把你的辫子也割掉了。”
“你敢!”司马芒顿时怒道,他的眼神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凌厉,这让苏涯有些意外,他想不懂为什么一个怂货会因为一条辫子而变得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