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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危险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由窗台直射进来。将我那噩梦后的阴霾一扫而散。

我从床上起身,顺势划开手机,“7:33”

嗯,不算太晚!我穿上衣服,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出门而去。

周末的街格外热闹,大街上尽是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时夹杂着几声小贩的叫卖,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周末的人气……

但我的注意力却是在对面的那个被人围起来的一具尸体上。原因无他,谁能够相信这个死去的男人十分钟前还在跟我愉快的交谈呢?转眼不见,这个让我心生好感的大叔却已经倒在血泊……他是咳死的,就跟……我梦里那样,咳死……然后,病变!

我轻轻的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男人会变成——丧尸!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远望着那具尸体,默数着丧尸病变的计时……34,35,36……

“嗨,小哥!发呆呢?看你站这边上半天了,要上车不?”

出租司机粗犷的声音将我奇异的幻想打破,我忍住发笑的冲动,摸摸鼻头,哈——梦做的多了,这想的也是多了。丧尸?那是什么,存在于电影里的生物吧。

还得去找那家伙呢,可不能去晚了。

“大叔,到甘云机场。对了,速度快些,我有急事,钱可另算。”语毕,我便跻身坐进那狭窄的副车座上。只是心中对‘丧尸’的事,却还是放不下,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喃语,你真的不信么?真的……不信么?它们存在着,即将爆发!

司机应了一声,便迅速发动车子向甘云机场出发。

我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向着后窗望去,恍然间,我仿佛竟听到了人群四散的尖叫声以及我梦里那些怪物的嘶吼声?我摇了摇头,揉了下眼睛。

当我再度睁开双眼时,车子已然行远,我便不再追究了。或许只是活动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内心却始终焦躁不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完结的缘故,我的思绪竟然一直在丧尸爆发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上。今天的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摸摸发烫的额头。

‘撕~拉——’

丧尸!我猛地一惊,我刚才所听到的声音,仿佛正是在梦境中所听到的丧尸的嘶鸣?

不,不可能,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不停的想着丧尸爆发呢?

我强制自己不再去想关于丧尸的任何事,继而转头望向窗外,大街上人如潮水,一片生气融融。我感到复杂而好笑的嘲讽了自己一句,‘真是想多了!’

窗外的场景不停的变换,司机忍不住向我搭话道:“咳,小兄弟,你去甘云机场干嘛?”

“接一个非常欠揍的家伙。”

司机似乎有些庆幸的嘘了口气,继而对我笑道:“是你很要好的人吧?哈哈,你们这些小年轻啊,都喜欢耍嘴皮子,明明很重要的人,偏偏要贬的一文不值的样子。”

司机的话看似拉家常,没有问题。但我却从他之前的那股庆幸感到些许不对劲,像是……甘云机场非常危险的样子。

“额……大叔,您之前的担心,是为什么呀?是甘云机场发生了什么事么?我很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个道理的。”

“咳咳,小兄弟这话说的,我可没那么老。不过,既然你想知道,那我索性就告诉你了。小伙子,这甘云机场是没问题,就是来往的人,你得注意些。现在全国各地都在闹一种流感,好像叫,‘T-B流感’。别看这病好像只是小感冒,死在这病手上的可多了去呢,据说患了这病的人,一个也逃不了,都得死。”

T-B流感!这,不是出现在我梦里的引发丧尸病毒的病症么?这个司机怎么可能知道?如果全国各地真的都在闹这病,那岂不是说?丧尸真的将要爆发了么?

等等,我需要冷静。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全然不知?如果真有这事儿,那么,即便我平时不玩电脑手机,不看新闻,其他人也会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我耳朵里。可是,似乎并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司机纯属扯淡?

但我并未去打断司机的话,如果真是扯淡,他为什么要对一个黄毛小子乱说一通?还有,这样的弥天大谎,他怎样去圆?我倒是十分的好奇。我需要更多的话语,来判断他所说的真实性。

“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认为我疯了吧?也是,要不是我妹夫跟军队沾点关系,我这会儿也蒙在鼓里呢。你别看现在S市一片欣欣向荣,那都是因为咱运气好,离T-B病毒爆发点太远,还没有患者的缘故。其他城市的人,都快被那T-B病毒给逼疯了,你是不知道啊,那T-B病毒比特么艾滋病还恐怖,患了艾滋病的人,好歹是可以活个把月甚至几年的,还可以缓解延寿,这T-B病毒简直特么无解啊,染上就代表死了,前两年还闹得不怎么厉害,得了这病还可以活个三五年,现在的T-B病毒,23小时内必死啊!这也是其他城市的人为什么都不要命的往咱们这几个没有患者的城市窜的原因。”

原来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政府要瞒着S市的人们。

我不解的问道:“大叔,你说的这也太离奇了,政府为什么要瞒着人民呢?这样的事,大家知道了才更好预防不是么?”

“哈,预防措施啊?那不早告诉你们了么?你为什么要戴口罩呢?”司机反问道。

我突然想起什么,这几天的新闻头条不都是在反复提醒人们预防感冒,预防流感,切记戴上口罩么?原来这就是原因。

“呵呵,如果真的将真相告知群众,势必引起慌乱,这样压下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

“至少,国家并没有放弃人民,还在努力的研制T-B病毒的抗体。”司机沧桑的面容,透出一股股无奈……

T-B病毒!天哪,这不正是我两年来梦中令丧尸病变的病毒名称么?这,这怎么可能?那个浴血奋战的战神一样的身影,是我么?还是,丧尸爆发多年后的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梦见未来的事?难道一切真会像梦里那样的发展么?

聂瞳……

对,国家怎么可能放任那混蛋来休假?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让我来机场找他。

想到那家伙,我的心情一下轻松起来,不在去想这些事。我本生性豁达之人,又何必徒增烦恼呢?反正,找到他,就可以了。

司机见我沉默良久,或许是以为我在担心我所要去接的那个同伴,便出声安慰我道:“小兄弟,你那朋友的事儿,大可不用担心,我们S市还是非常安全的。”

呵呵,安全?这可不见得,如果将一切都联系起来。那么,我相信我在西街路口上车那会儿所听到的声音绝非幻听!

“安全?听您这么一说,我刚才的发现可以确认不是幻觉了,还记得你载我上车那会儿吧?知道我为什么发呆么?因为死了个人,而且,死的极其诡异。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车的时候听到了人群的尖叫声,还有……类似于野兽的嘶鸣!说出来是很令人惊讶,但我确实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的听觉与视觉,这是我从小练出来的。”我咽了咽口水,接着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知道么?那声音,像是见着了什么最不可思议而又恐怖的事情一样的惊恐,就好比死人复活那样。还有……我听到的那声音,比野兽的叫声更令人恐惧,因为……那正是电影中的丧尸的嘶鸣啊!”

我这话是故意说给司机听的,因此声音阴冷冷的,像是鬼故事里的说书先生。一方面为了提醒这司机;另一方面,我想从这司机嘴里套话!看得出来,这司机之前绝对向我隐瞒了什么,他说的话确实很合理,但是,每次说到T-B病毒的时候,他总是止不住的恐惧,身体也微微颤抖,若只是死亡的病症,并且是可以预防的病症,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吓成这个样子?

我猜,他隐满的那部分……定然就是染T-B病症死亡的人,都会摇晃着爬起来变成我梦中那些恶心而恐怖的丧尸!

果不其然,司机脸色顿时大变,语气颤抖着问我:“小兄弟,这样的事可开不得玩笑,你是说真的么?”

“我有理由骗你么?”

司机深吸一口气,开始提速,破旧的小出租竟宛若跑车一样狂飙起来。

“之前少跟你说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小兄弟你之前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丧尸无疑,那T-B病毒,染上的人不仅仅是死,死了以后还会变成电影里那些丧尸,爬起来就像饿疯了一样见人就咬……被咬中,抓伤的人,最终也都会变成这样的怪物。别看这小城安宁的很,最先爆发T-B病毒的那个市区已经是跟炼狱没什么区别了。S市应该也没几天安生日子了,做完你这单,我就回去逃命去了……”

哈,这司机还挺敬业。

可惜,丧尸爆发以后,也不知道以后还能否再遇见……

得知这样的惊天消息,我并没有慌乱,只是那么的波澜不惊。或许,是因为我在梦里经历的太多了……已经,麻木了。

真的该给老司机点个赞,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楞是以半小时的时间抵达。

但车内的我却是吃了不少苦头,从窗子吹进来的风一路上吹得我眼睛都不敢睁开,更不用说头发了,我能感觉的到,我头发绝壁吹的一头凌乱。

脑子都特么吹闪了,也不知道关窗子……也真是一脸无语了。

司机一路上就心事重重,但在看到我那奇异的造型的时候也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哈哈,小兄弟,刚你戴着帽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留着长发的啊,这整个后车座上都是你的头发啊。话说,我都弄不清楚你是男是女了啊,哈哈——”

我有些恼怒,但想着司机也不过是念着家人才如此的,而且,这么快到,我也不至于迟到不是?因此也就没发火。我正欲掏出钱包付账,摸了半天却发现钱包,不见了!

这绝对是尼玛那司机一路飙车干的好事,那钱包是老妈给我绣的,轻的要死,我出门也没带多少钱出来,要说没被吹走,我绝对不信!

但这时候要跟司机说这种坐霸王车的混蛋话,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半天。

估计司机是看出我钱包不见了的事,也知道是他这混账飙车导致的,也就没追究,倒是对我笑了半天:“你这发型不去演古装戏真可惜了,那钱就算了。末世都要到了,追究那几十块钱也太没意思了,你可多保重啊。”

我应了一声,便转身向机场接待厅走去。

我把头发往两边拂去,暂且就这样了。这长发是每个嫡系弟子必须有的,只可惜,这一代的嫡系只有我一个。

之前忘了介绍。我叫夏禹,16岁,是个高中生。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夏氏刀剑唯一的嫡系子弟,没错,虽然我平时的确是个普通人无疑,不过我自幼习武,只是,练来练去还是那么个卵样,老爹总说我欠缺勇气和上进心,虽然我跟其他子弟相差不大,但老爹总以嫡系的身份教训我,说我辜负他们的期望。

我真是无言以对,你让一个学生每天背负着沉重的学业,然后挤出那么卑微的时间去练武,卧槽尼玛的你练出个名堂给我看看?

咳咳,扯远了。从车上下来,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实际上当时我想的确实很多。

迷糊间,我忽然想起,这凌乱的头发未经打理,配上我一身的古风气息的衬衣。见着那家伙,又要被嘲笑了,唉……

走着神走着神的,我的神经突然发出危险的预感,我跟着感觉一个侧身躲开,见着的东西着实令我吓了一跳——熟悉的腐烂的的躯壳,麻木而饥渴的神色,饿鬼一般的兽性本能!

丧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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