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写完这几首诗歌,给另外两个伙伴读了一下,竟然也博得了一片掌声,也不知道是否发自肺腑,管他呢,人都想得到别人的掌声,有掌声就好,管他诚意有多少。几个人开始准备入眠。就在杜大师琴声即将收尾的时候,大家却似乎听到了有其他音乐的声音,开始没在意,以为大师跑调了还是咋的。
后来越听越不像,李江先叫停了杜建伟,说你拉的声音怎么有口琴的声音,杜建伟惊愕地停下来,说他也觉得好像有口琴的声音,但绝对不是他拉得。黎阳说你再拉拉试试,开始只有小提琴的乐声,可是一会就有口琴的声音混杂进来,这下可把三个人吓一跳。杜建伟赶紧就停止了练习,可是口琴声音也停了,如此几番试验,他们确认了是有口琴的声音。
黎阳想起了张国荣演得一步电影《夜半歌声》,压低声音说,“这夜半歌声是哪里来得啊,难道今天晚上我们的“聊斋”产生的效果?要有狐仙来,会拉琴的先被看上。”黎阳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想缓解下紧张的气氛,没想到还真把杜建伟吓着了,坐在那发呆思忖,琴一不敢拉了,难道这是自己琴声招来的什么声音。李江还嫌不乱,“这不会是《倩女幽魂》里的小倩吧!老杜,你可是长得有点像宁采臣啊!”
杜建伟没有作声,就又用琴声实验了一下,这可好,过不一会,又听到口琴声了。而当杜建伟的琴声停下后,这下没人敢开玩笑了。黎阳提出出去看看,于是三个人壮着胆子开了外面的灯,察看了学校,也看看围墙外面的黑漆漆的空地,再没有听到什么啊。
于是又回了宿舍,老杜提议今天晚上的灯别关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他们也没有对女生说起,怕吓着他们,可是没等他们说,女生倒是先说了,她们晚上也听到口琴声了,也是一晚上开灯睡的。黎阳感叹“这一晚上,先是蜈蚣风波,又是神秘琴声。”
正好陈老师过他们这个点看看,他们跟陈老师说了,陈老师笑笑,“不可能吧,我看你们是在这闷的,想开个文艺晚会了,等我们活动结束,要在镇里开真要开个晚会,你们就准备节目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黎阳就试探地问问每天定点管饭的饭店老板。问他们晚上听到过口琴声吗。不问则已,一问大家都呆了。
饭店老板不紧不慢地说:“没人给你们说过啊,我们偶尔就能听到,尤其刮风下雨的时候,还能听到军号声。”黎阳他们都停止了嘴里嚼着馒头的动作,赶紧囫囵咽下,追问着下文。
老板还是那么慢条斯理,但是很认真,不像胡说。“学校这一片,以前是打过仗的,据老辈人说八路军一个连在这里阻击好多倍的日军,最后子弹打光了,丢下三个人,其中是一个号手,但他们没有怂,依旧是吹号冲锋,和鬼子拼刺刀,最后都牺牲了。都是英雄啊!”
“哎,好像这个司号员就喜欢吹口琴,据说后来八路军来了埋这些英雄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口琴,又给他埋进去了。”黎阳他们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有的人眼里竟然还流出泪水。
忙问这些烈士埋在哪里,老板告诉他们,他们这里是老区,就这个连全部阵亡那一仗牺牲过好多战士,都统一埋在五公里外的烈士陵园。
大家提议去拜祭一下烈士。下午黎阳安排五点就放学了,他们在村里小卖部买了烟和酒,还有香,一行人想跟着向着陵园走去。走了一个来小时,到了陵园,水泥的纪念碑大约有七八米高,矗立在水泥的塔座上,周围种着松柏。大家点着了香和红塔山香烟,倒上了杏花春的白酒,女生还在旁边山野里采了一束野花,放在碑前。黎阳还写了一段纪念的词语,用他厚实悦耳的嗓音读开了:
黄天厚土,巍巍华夏,百年风雨,列强辱华,入我家园,踏我河山,东北失守,华北沦陷,北平城头立胡虏,卢沟晓月泣寒露,南京同胞三十万,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可怜,狼烟遍地户户哀,血泪滔滔,九百六十万,地可证,倭族过后百草枯,累累白骨,纵有四万万。七尺须眉汉,英雄具虎胆,立地一声吼,睡狮怒向天,回望圆明园,再望山河乱,岂能再容忍,万千英雄汉。八一枪响震四方,井岗山上红旗展,四渡赤水如天兵,长征雪山走泥丸,宝塔山下大手挥,工农红军到延安,共同抗日编八路,横刀立马太行山,平型大捷百团战,工农子弟敢亮剑,为了父母和家园,血可抛洒头可断,胡虏已尽灭蒋匪,驱赶小子窝台湾,中华民族军魂在,赶走美帝和日番,如今太平千秋日,倍思英烈百千万,今日我辈慕名来,诚把英雄共仰瞻,吾辈不忘前辈志,誓将大任两肩担,夜听琴声后闻知,方晓先辈壮名传,英雄青天夜夜心,长使儿郎襟泪满,焚香含悲,洒泪祭酒,英雄永安,再拜英烈,励我快马加鞭不下鞍,佑我中华豪写复兴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