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会有封闭自己心灵的时候,其中完全封闭自己心灵的人不在少数,这些灵魂能被他人所拯救吗?心灵沉睡之地有路可寻吗?如何敲开封闭心灵之门?
我和陈琪在咖啡厅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我:“自己封闭了心灵,外人是不可能敲开的吧,人只会对自己信赖的人敞开心灵,除非那个人没有亲人。再说了,这个问题在现代社会根本不存在,人们只会对自己的事感兴趣,别人的事再怎么重要也是过眼烟云,不值一提。”
“思想真偏激啊”陈琪笑了起来。
我:“不对吗?我感觉一般能封闭自己心灵的人也就两种,一种是从小就没朋友伙伴,也许患有社交恐惧症?别人要关心也关心不上的,另一种就是遇到重大事件而垂头丧气,无法振作的。像这些情况,除了自己的父母亲人,谁会坚持不懈去‘关心’他们呢?就算是有,也是极少数人,而对于父母一辈,我们只是关爱的对象,要他们站在同等的地位上看待我们,我看他们很难做到。也就只能自己救自己比较现实,我就是这样过来的。至于那些把你当实验个体的医生就更不用说了,精神岂是物质能干预的东西,他们的同情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陈琪:“你能自己恢复过来我感到很高兴,但是你的观点我并不是很赞同的,无论方式如何,总会有想帮助你的人们存在。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也许你会改变很多看法。”
我:“人类可是很难改变的,像你做的这么好的人可不多,既能与强者为伍,又能站在弱者的角度思考问题。”
陈琪:“这就说不过去了,我可一直是弱者的说,就像我在那完美世界里的感受一样,但是弱者想要改变自身的想法,才能使我们获得成长。
不过你看得确实比较有道理,虽然简单归结于两种情况我是不太认同的。除去这些情况,无论是社交恐惧症也好,遭受重大事故也好,这都属于心灵的创伤,既然有‘伤’,那应该就有‘药’,然而更糟糕的是,‘药’不对,那么就会伤得越深,甚至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今天想讲讲遇到音织之前的一些事。
............
‘哥?哥!’
‘嗯?’
‘早上了,快起床!’
‘嗯,起来了’
伴随着妹妹的轻声呼唤,我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几点了?}
虽然几乎每天都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但基本心里都有个数,也就差不多午饭了吧。每天醒来时总觉得身体十分踏实,这还得归结于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中,既下不了地又碰不着天,虽然是非常奇妙的体验,但是在黑暗中的空虚却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今天有什么预定吗?’妹妹看着我惺忪的睡眼问道
‘梅想约我们去附近的小学帮忙教书’
那所小学名为空响学园,听名字非常有吸引力,我昨天顺口就答应了,为什么叫空响?命名的人已逝,也没有人去关心这点,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这所学校的学生都非常优秀,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甚至音乐都能手到擒来,现在想起来那也许就是大人所期望的人格自由和解放吧,人性的完美以至于不必要再有学习压力和竞争。
这和艾尔北仑人有点相似,艾尔北仑为了增强自己的战斗实力,免除不必要的学习时间,在每个人的大脑中植入学习芯片,使他们从小拥有基本的知识积淀,这就是为什么天国书屋(艾尔北仑图书馆)人数这么少的原因。
所以我的工作异常轻松,基本毫无压力就结束了,他们理解的很快,连我都要为之赞叹。就在结束课程之后,已是黄昏,就在我和梅回家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遗漏的课程资料,就让梅先回家了,我自己急匆匆的跑回教室。暗红的色彩侵染着空荡荡的教室,探进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人影,教室靠窗的一角坐着一个女孩,应该是我班级的学生,然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印象。我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脸颊,她却丝毫没有转过头来,反而一直望着西沉的太阳。
{她在思考着什么?},冷淡的反应反而激起了我的兴趣,与完美的学生比起来,她似乎更加容易接近。拿起抽屉里的资料,我轻步走到她的身边
‘窗外风景真好啊’我想提起共同的话题。
‘嗯’她头都不回地接上我的话,似乎沉浸在夕阳的美景之中,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待到天色完全变暗了,我打开了教室的灯,她也收拾起书包,准备回家。
‘我送你回去吧,现在也晚了’
‘没关系的,老师,我自己能行’
‘不不,作为老师应该保证学生的安全’
‘安全?’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是默认了。
路上:
‘你的名字是?老师的记忆力不是很好’
‘音梦’
{音梦?。。音梦?},我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总感觉好熟悉,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的家在哪啊?’
她没说话,不一会就到了她家门口,
{这里是?}
我张大了嘴巴,对,她就是我的邻居,然而我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的脸。
‘老师再见’她有礼貌的向我鞠躬之后,就转身进家了。
晚餐时,我向丽询问了相关的事,她也没有什么印象
‘哥,你不会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隔壁人家不都搬走好久了吗,怎么可能会有人住?小时候我们还经常在里面玩抓迷藏呢?’
‘一直没人住?’
‘嗯’
瞬时感觉自己背后一凉,这到底是?我就这样一直怀着不安的心情躺在床上,背上还在冒着冷汗,紧紧裹着被子,眼睛闭上许久仍无法入睡。
‘哥~’随着一生轻声的呼唤,早上已经到来
‘嗯,丽,早上好’我垂着厚重的眼皮走下楼梯
‘哇’丽吓了一跳‘怎么了,哥哥,要去医院吗’
‘不用了’我一边咬着面包,一边走出家门,‘今天的聚会我不去了,你帮我问个好’
‘哥’-
‘我先走了’
‘去哪?’
我没有心思也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而是直接朝着外头走去。
拜访邻居,我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妹妹这么一说,记忆里才闪现出当时在隔壁那所空房玩耍的情形,记得当时并没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啊。
{额,为什么我现在才想起来呢,总感觉周围有那么一丝的违和感。}
‘有人吗?’门铃并没有得到回应,大门还被牢牢地锁着。
{看来只有去学校碰碰运气了},
今天是周末啊。。
{但是见到又能怎么样,该怎么交流呢,我能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吗},心里虽然坎坷不安,但依旧往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到那已是中午,走进宁静的校园,温暖的阳光,拂面的清风总有些怀念的感觉,心里的不安也有些许缓解。待我走到中庭时,就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站在树影中,望着蓝蓝的天空。
‘嗨’我试着打招呼,可是她并没有理睬我,感觉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
我默默地走了过去,在她身旁的树根处坐下,打算等她回过神来。
{真清静},周末的校园,没有喧哗的学生,没有压抑的学习氛围,与柔和的斑斑点点的阳光相伴,抚慰着焦躁的心灵。
我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名穿着白裙子的女孩闯入我的梦境
{你是?}
她朝我笑了笑
{姐姐就拜托了},
{姐姐?你是哪位?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想伸手去拉住她,却没能成功,当然也没有得到回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醒来的时候,音梦已不知去向,我尝试在周边寻找却一无所获,只好灰溜溜的回了家。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这位学生,那个座位上一直空荡荡的,却没有人觉得奇怪。
一天,我和梅一起在草原上散步时,不知不觉提到了这个问题
‘梅,你觉得我们的身边是不是有些奇怪’我随口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说?’
‘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身边的事物都不那么真实。’
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多问
‘嗯,我有时候也觉得这个世界并不真实,感觉命运似乎被别人掌控似的’
‘是吗?那我们该怎样去察觉这个世界的真实?’
‘按着自己的想法走吧,也许到达不了真实的彼岸,但是过程不也很快乐吗?’
‘嗯。。抱歉呐,和你说这些奇怪的内容’
‘没事,要是有什么烦心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因为你是我重要的人啊’
‘谢谢’
{重要的人?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先把这件事弄清楚吧,还有梦中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几周,我终于决定去隔壁家一趟,因为大门是紧锁的,我得从窗口那进去,所以要在深夜偷偷进入。
{晚上啊,心里总是毛毛的,那里会有答案吗}
深夜,我带着钩绳借着明亮的月光爬到隔壁家里,屋里到处都是灰尘,但摆放和记忆中的一样,似乎根本没有人住在这里过,我拎着手提灯,一路走向屋里深处。卧室,寝室,厨房,物品上都沾满灰尘,怎么会有人住在这里呢?想到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走廊的尽头是图书室,这里便是最后一站了,刚碰到把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这明显有人来过,把手上没有一丝灰尘,就连大门似乎都光油得发亮,这里有人?我握着把手,迟迟不敢打开,进还是回?要是真的有人,这样做明显不符合礼仪,如果没人。。我深呼了一口气,
{就瞅一眼}
我慢慢地扭开把手,把手提灯伸了进去,赶紧瞟了一眼,里面依旧是空荡荡的,心里安稳了一些,却又升起了另一方面的担忧。我推开房门,里面干净整洁,起居室一般,有一扇向阳的落地窗,其余两侧是书柜。我打开房间的灯,仔细地检查起书柜上书,书籍分类的很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柜上,文学,医学,甚至是天文学,无所不有。我不禁感叹屋主的学识深广,就在我饶有兴趣翻看其中几本时,屋里的灯光忽然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在黑暗之中我隐约看到了书架上有暗淡的蓝色光圈散出,我循着光圈拿到了它,当我点起手提灯,这本书上却没有名字,于是我翻开它的第一页,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是的,我的名字就写在第一页的正中间,--陈琪--,就在我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几天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开始联系在一起,终于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以及以前的记忆。就在那一瞬间,周围场景开始发生变化,我被送到了一个明亮的花园里,接下来便是我和音织的故事了,下次再说吧。
对了,这个世界的三个任务便是:
一.寻求完美世界中的缺陷,现在想起来倘若我没有选择去学校教书,也许会一直沉浸在那边的世界了吧。
二.找到真正需要自己的人
三.找回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我磕磕碰碰地勉强完成了任务,然而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在这几个月的生活中,我看到了完美背后是一个孤独的灵魂,为什么音织一直在追求着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