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牢狱的最后面
凉城大牢中，寒夜三人静坐，都已恢复了过来。
“三位，城主大人让我请三位迟钝好酒。”一守卫带着几个杂役，抱着两坛酒，提着几个食盒。
寒夜三人睁开眼，露出不解，吴天请他们吃酒，难不成改变了心意要送他们离开？
“吴天请我们吃酒，他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要放我们离开？或者这酒里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莫良问道，寒夜和千夜都没有动，看着守卫在牢外的桌子上摆开酒菜。
“几位说笑了，以几位的实力，城主大人如果在酒菜里面加东西，不是自找麻烦吗！依我看城主大人并非真心得罪几位的，这顿酒应该是想要赔罪的。”守卫说道，将酒菜摆好，过来打开了牢门。
“三位，请吧！”
寒夜没有迟疑，站起身子直接走了出来。
“大牢里面吃酒，我还是第一次，你们也是第一次吧！过来尝尝有什么不同。”寒夜最下招呼千夜和莫良，两人对视一眼，也走到桌前坐下。
“这位兄弟也来吧！”莫良招呼守卫。
“小人不敢，三位尽情就好，小人为三位斟酒。”守卫抱起酒坛，给三人面前的碗中倒满酒，一滴都没有洒。
酒是十年酿的女儿红，称得上是好酒了，解开酒封的时候，一股酒香就散开了。四冷四热八个菜，看起来也很可口，寒夜三人满意的点头。
“放下酒坛一起坐吧，我三人没那么金贵，不用伺候。”千夜开口了，守卫再没有拒绝，再拒绝就成了不给面子了，这点分寸他还是知道的。
寒夜三人加上守卫，正好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寒夜在上，左手千夜，右手莫良，守卫坐在对面。四人有吃有喝，有说有笑。
“这大牢的深处为什么没有了被关押的皇室弟子？不会也被吴天压出去斩了吧！”寒夜突然问道，守卫一愣，但也没有太吃惊，毕竟这样一间大牢，谁都会好奇。
“不是，大牢的深处，在吴城主还没有来到凉城的时候就没有人了。”守卫转头看了眼通向大牢深处的通道，端起手中的酒碗，默念一句，将之全部倾在地上。
“这是何意？”千夜也学着将酒倾在地上，寒夜和莫良也有样学样，虽不知缘由，但礼敬之举并没有错。
“多谢三位了，我替亡者敬三位一杯。”守卫将手中酒碗倒满，一饮而尽。
“客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寒夜说，他知道这里绝对有故事。
守卫给三人倒满酒，又将自己的酒倒上，才坐下说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是城主府老守卫养大我的，他告诉我，我姓风。”
守卫的话让寒夜等人吃惊，帝国姓风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投靠了皇族。
“莫非，你是皇族血脉？可是皇族血脉怎么会在小小凉城做一个守卫？”千夜试问。
“三位是大人物，小人这话说来，三位就当听故事就酒好了。”守卫端起酒碗，四人皆是一饮而尽。
“我随养我的老守卫姓，叫做杨虎儿。在养父临去之时，告诉我，我出身在这大牢深处，姓风，我爹娘死时为我取名风莫愁。”守卫提到老守卫时候，又敬了一碗酒，倾在地上。
“你爹名讳你知道吗？”千夜问道。
“云王风啸是我亲父。”风莫愁说完，千夜和寒夜惊异，云王风啸凭一己之力打的各大家族无力还手，那些都是寒夜小时候的事情。
“令尊当年在帝都堪称无敌，算是皇族不世之才，只是因他不修预言术，所以并未选为皇帝。被称云王，后来无故失踪，没想到竟然被囚禁在了这里。”
“我父当年是被各大家族联手对付，耗尽力量被擒，我一家全部被囚禁在此，那时我娘刚怀上我，我出生在这里的时候，我爹将我托付给守卫杨头，然后和我娘，爹爹的几位结拜兄弟一同自尽在牢中。”
风莫愁的讲述让寒夜等人好奇，云王竟然是自尽于此的。当年风头正劲的云王突然失踪，很多人为之惋惜不已。
“令尊为何会自尽于此？以他的实力，难道无法从这里逃出不成？”莫良放下酒碗，很是不解，以云王的实力，这里又怎么可能困住他。
“我不知道，养父也未提及，他只说我父自尽之后，这大牢的深处就没有一点活物了，好像被诅咒过一样。有一次我来此祭奠，后来有一次我来此祭奠，发现吴城主竟然在此跪拜。”
风莫愁回忆道：“那时候，在大牢的最深处，有一团极浓的黑雾，里面似乎隐隐有人，在和吴城主说话，从那以后，吴城主就把这里的犯人放的放杀的杀，再也不留一人了。”
风莫愁的话，让寒夜陷入了回忆，他记得师傅曾告诉过他，这个世界上并不想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大道无情，规则有序，但是经过漫长的岁月后，这些没有丝毫感情的东西，也会演绎出生命。
寒夜的师傅，当年就遇到过一个这样的生物，身处黑雾，掌握某一种规则之力。这种生物非常难对付，寒夜的师傅当年也是复出了代价后，才击杀了一人。
千夜听到风莫愁的讲述，想到的是哪个在自己身边待了十年的黑衣人，他刚出现的时候，一团黑雾包裹着，一直到后来才露出了真身，但也一直包裹着全身，不让千夜看到他。
这些生物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无情，冷漠。这是一种本不应该存在的生物，但是自然孕育了他们，并赋予他们绝强的力量，辛亏他们的数量非常少，不然这个世界绝对大乱。
“那之后我就对父亲的死有了怀疑，我觉得父亲并不是自杀，他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自杀这样的事。”风莫愁说道。
“你是说，你父亲的死，，和那个黑雾中的人有关系？”千夜想着那个离开的黑衣人，何其相似的感觉，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是的，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再遇到过那个黑影，虽然养父让我离开，但是我在这里留了十年，却始终不愿意走，就是想要查清楚这件事。你们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想请你们帮忙。”风莫愁站起，躬身行礼，弯下的腰没有在直起来。
“坐下吧！云王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我们会帮你查清楚这件事的，而且那样的存在，会威胁到凉城百姓的存在，我们不会允许他还活在这里。”寒夜开口，应下了这件事。
桌上已经一片杯盘狼藉，两坛酒已经快要喝完。
“喝完这碗酒，我们就到这大牢的深处看一看吧！”寒夜一饮而尽，率先起身，向着大牢深处走去。
大牢的深处，没有丝毫人烟，这里荒废了几十年，一切都被掩埋了。只是地上的蜘蛛网下，还有支离破碎的碎骨，厚厚的蜘蛛网背后，有些墙壁真个都是暗红色的深沉，那是曾经被鲜血染就得，只是多年的沉淀使得鲜红变成了暗红。
在通道的尽头，有一扇被关死的小黑门。黑门上有着神秘的刻图，就像是封印，镇压着门后的东西。
“当年你有没有走进过这道门？”寒夜问风莫愁。
“没有，我从来没有走进过那道门，那一次是我意外发现吴城主向着这里走来，就偷偷跟着他来到这里了。他推开过这道门，可我并没有看到这道门后面到底有什么。”风莫愁回忆道。
“推开那扇门，会有什么出现，我们都不知道，吴天和这里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黑衣人，千夜在心里默默补充到。
“看看就知道了。”寒夜向那道门走去，没有丝毫犹豫。
“寒夜，你有把握吗？”千夜有点担心，他知道这些人的神秘。
寒夜看了黑门一眼，回过头来对千夜三人说道：“放心，没事。”
风莫愁看着寒夜镇定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彩。
“黑暗堕落永恒，时光留住生命。欢迎来到这里，黑暗是唯一的存在，我的朋友们。”当寒夜的双手按在黑门上的时候，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你是什么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寒夜没有急着推开门，反问道。
“这个世界生活着的生命，无论如何都被世界的规则所束缚着。传说中，在西极之地有一位神，他掌管着规则与秩序的力量。我们就是规则之力的化形。”那声音听起来很是温和，好像在向着故友讲述着故事。
“你说你是这个世界规则的化身？怎么证明？我们又怎么相信你？”千夜走上前来，开口问道。
“我不需要证明，你们自然会相信的，我的名字叫咒，你们会看到我的能力。”黑门悄无声息的开了，黑暗中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狼一样盯着寒夜等人。
“诅咒吗？看来你就是云王当年死去的原因了？”寒夜眯着眼睛，看到了暗室中的一些情况，有几具乌黑的骨骼。
“你说的是他们吗？一群愚蠢的人类，死不足惜。”森冷的声音带着蚀骨的寒意，和刚才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你杀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我和你拼了！”风莫愁红着眼冲向咒。
“不要过去，危险。”寒夜的挡在了风莫愁的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