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跟踪
太阳从东面的天空升起，街上行人慢慢多了起来。
寒夜和莫良已经出城了，偶尔会遇到一两个走过的农家人。寒夜在前，莫良在后，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好似陌生人，不过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两人确实是陌生人。
寒夜并未发现，在他的身后，有人跟随着。千夜换了一身装扮，跟随着寒夜和莫良。
寒夜想到离开时，大祭司暴跳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大祭司听到寒夜说不同路而行的话，脸色突然变黑。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指着寒夜道：“寒夜，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同路而行？”
“以你们的实力，穿过北疆，到达图蒙山应该不成问题吧！至于我要怎么前往，我要做什么，我没必要告诉你吧！你不放心，可以跟着我。”寒夜轻笑。
“你·······”大祭司气急，却没有说出话来，他是不可能丢下队伍跟着寒夜而去的。
寒夜就在大祭司铁青的脸色下，带着莫良走出大院，走出帝都。
“我们要这么一直走着去吗？”莫良跟上寒夜道。
“走？如果你想要走着去新月森林的话，我可以在那里等你。”寒夜转头看向莫良。
走出帝都后，他感觉整个人放松了很多，不用再伪装着自己。现在就算莫良发现了什么，也只能跟着他一路前往图蒙山，而走到图蒙山之后，就算大祭司发现了什么，也已经无法阻止他。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买两匹马来代步？”莫良小心说道，不过他也发现寒夜出城后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没有那么阴冷，所以并不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危。
“骑马吗？不错的选择呢！不过，就算再快的马匹，从这里到新月森林，也得一月有余。我们在新月森林还有事要做，没那么多时间耽误。”寒夜轻松地说道。
莫良看着寒夜嘴角的笑，不同于在皇城里那般的冷，而是真正的笑，有股温暖的感觉。
想起寒夜在皇城的所做所谓，莫良知道寒夜是掩饰着什么，但他很聪明的没有多嘴，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你说怎么办？”莫良也放松了下来，说话随意起来了。
寒夜听到莫良的话语，知道千夜为什么十年来就这么一个好友。莫良就算是身处未知的境地，也有一种开阔的胸襟，不为未发生的事情烦恼，他注重的是眼前的事。
“我这里有一种步法，可以让你跑的比马快，还不会耗费太多力量，你要学吗？”寒夜问道，他看着这个和千夜相似性格的莫良，好感大增。
“你要传步法给我？我没有听错吧？”莫良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很难说话的寒夜吗？莫良在心中嘀咕。
“我可不想因为你而延缓我们的速度，跟上我，我说你听。”寒夜没有理会莫良的诧异，先行提速。
莫良跟在寒夜的身后，用尽全速，并未被寒夜拉开距离。
“很不错嘛！还能提高速度吗？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跑多快。”夜又一次加速。
莫良全力运行体内力量，将之加持在双腿上，竟然并没有被寒夜落下。
“很好，速度不错嘛！现在听我的。”寒夜保持着速度，他知道莫良虽然能跟上他的速度，但是这样耗费太大，莫良坚持不了多久。
“不要将体内力量从涌泉穴注入，加注双脚的的耐性和动力。你试着将力量从太冲穴注入，延着涌泉穴冲出，然后顺着经脉上浮，再次从太冲穴注入，达到循环。”寒夜提点莫良。
“我知道你有疑问，涌泉穴一般是力量的注**道，不适合力量的冲出，但这样逆行经脉的话，能够放轻你自身的重量，让你跑起来没有那么吃力，而且还能形成循环，这样就能节省下很多力量。”寒夜解释道。
莫良尝试着按照寒夜所说的，将力量从太冲穴注入，涌泉穴冲出，只是还比较难达成循环，不过跑起来已经省力很多了。
“身随意动，意凝于心，心随风动，放松自己，让自己像风一样徜徉在天地间。”寒夜加快了速度，莫良试着放松自己，果然做起来更容易了。
莫良努力的控制力量，从太冲到涌泉再到太冲，他已经能够慢慢的做到循环。速度一下子变得快乐很多，他慢慢的能看到寒夜远处的身影。
“还不错嘛！这么快就能掌握，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更快的到达新月森林了。”寒夜哈哈一笑，没有在加快速度，目前已经是莫良的极限了，如果再加快速度，莫良会受不了的。
日渐黄昏的时候，寒夜和莫良已经在千里之外了，差不多比得上一匹千里良驹不停奔跑的速度了。而且，如果他们真的骑马的话，马的速度会受到他们自身的影响，也不能一直这么跑下去。
“休息下吧！不然你的身体吃不消。”寒夜停了下来。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莫良停下来后看到寒夜的表情不太对。
“有人跟我们一路了。”寒夜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戒备的神情，有点无奈的轻笑。
莫良有点摸不着头脑，有人跟踪，寒夜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人会追着我们？难不成是大祭司的人？”莫良想到早上大祭司的表现，觉得可能是大祭司的人。
寒夜摇了摇头，大祭司的人不可能跟上他们的，就算是骑马，那么也会有马蹄声。
莫良看到寒夜摇头，却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跟着他们。头脑中将帝都的大家族和有影响的人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了千夜。
如果真如他所想，也只能是千夜了。寒夜会的这种步法，千夜有很大可能会。而且也只有他有理由跟着寒夜他们两个。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跟着我们？难不成是千夜？“莫良也想到了。
“除了他，谁还能这么跟着我们这么久？”寒夜脸色慢慢的变冷。莫良看着寒夜的脸色，感觉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还不打算出来吗？千夜，你要跟随我们到什么时候才会现身？”寒夜的声音就像寒冰一样的冷。
夕阳下，千夜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他慢慢的走出来。
“寒夜，莫良。”千夜走到身前。
“你这么远跟着我们有事？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寒夜转过身子。
千夜站着没动，看向莫良。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也不知道会对寒夜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如果你们有什么话不方便我听得话，我可以去那边。”莫良似是知道千夜担心什么。
“不用了。有什么话说吧！说完我们还有离开。”寒夜有预感千夜要说什么了。但是他想不到自己哪里露出破绽了。
如果千夜没有发现什么的话，他是不会跑这么远来追他们的。
“寒夜，我无意间听到你说的一些话语，我看到你送玉夜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你用风鸣子吹得那首曲子。”千夜的话让寒夜面色大变，他没想到千夜不但是发现了什么，而是全部知晓了。
寒夜转过身子，看着千夜，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在我们离开前你没有说过一句。”
“寒夜，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惜一切，就算是跟我们恩断义绝，也不许我们和你一起，那么你要做的事肯定十分危险。”千夜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既然如此，那你要做的事情就非常危险，所以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破坏你计划的进行。如果我在帝都就去找你说破这件事，你一定会说明这件事的危险，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你就会变得很被动。”
“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偷偷跟来，一直到离开帝都如此之远的地方，才现身告诉我们你早已知道这一切。”寒夜身上的冷意一点点的消散。
“是的，不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一个人面对，无论这件事多么危险，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千夜坚定地道。
“那么你没有将你的疑惑告诉玉夜，是不想她也陷入危险吧！”寒夜肯定地说道，他能明白千夜的心情。
“既然你能忍着让玉夜痛苦，也不愿意告诉她让她陷入危险，你觉得我能让你跟着我去冒险吗？千夜，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如果你乖乖回去，等我做完要做的事情之后，我们还是兄弟，不然，你我从今往后在没有一点关系。”就算千夜知道了，寒夜依旧不想他跟着自己冒险。
千夜没有动，他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除非寒夜杀了他，不然他是不会让寒夜一个人去的。
“寒夜，今天我到了这里，就没打算回去，若想不让我跟着你，除非你杀了我。”
“千夜，你真以为我不敢吗？”寒夜怒道，手上凝聚着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