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第一恶妇”这个污名韦嬷嬷说不出口,一想到就觉得气闷,想来定是那个白克远做的好事,他也真是可恶,竟然如此污蔑一个深闺小姐的声名。
“嬷嬷,我要出门可不是为了游玩,而是有正事要做。”
“正事?”
““京中第一恶妇”之名难道不算是正事?”
“小姐这是何意?”
“嬷嬷何必跟我装糊涂。”红衣望着韦嬷嬷说。“流言并未随时间散去,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若是我们不做点什么,只怕不久之后就会有“红家小姐果然是京中第一恶妇,你看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这样传闻出现了。”
闻言,韦嬷嬷不禁瞠大了眼。
最近被“斐玉公子”送来百花会的邀请这一喜事给冲晕了头脑,对于流言之事有所忽略,本想着以“斐玉公子”的名头可以震摄一切,以为白克远暂且尚不敢有什么动作。却没想到流言竟然越盛。
并且,她全然没有如小姐一般想到这一层,真是大意了。
红衣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声先夺人的意思已经达到,便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想明日出门听听市井上的对这件传闻怎么看,一来可以借此探听一些消息,二来,我会寻个时机,透出红家小姐依旧安然出门且言行得体的表现。如此一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些不利于我的消息自然会慢慢散去的。”
“小姐言之有理。”韦嬷嬷想了想,说。“不过,这却不必你本人出面。我会依着小姐你的想法,找人去探听消息,并且慢慢放出些关于小姐你品行良手的风声的。”
红衣摇了摇头。
“这却不可。”
“为何?”
“若非我亲自出面,那么那个暗中放出消息的人只会揪着这一点说,红家小姐连门都不敢出,只会偷偷的放些风声出来想掩人耳目,遮盖自己的恶行罢了。再有……”红衣无奈的一叹。“能将消息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前传得京中皆知,并且这两日听韦琳说连走街的小贩也在谈论。那一方的财力和势力只怕绝非如今的红家可以比拟的吧,嬷嬷认为你能花多少钱来澄清这件事呢?”
“这……”
韦嬷嬷蹙起眉头。
不能否认,红衣的这番话确实有理。
她掌管着红家的库房,自然知道红家现在的积蓄并不充裕,并且为了即将要到来的百花会,还有许多需要花钱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拨出太多的钱财来雇人散播消息,更不可能像白克远那样大把洒银子让几家酒楼的说书先生都重复的说同一段故事了。
“嬷嬷,这件事是由我惹出来的,理应由我自己来解决。”
韦忍忍沉吟半晌,才抬头问道。
“小姐,非得如此不可吗?”
红衣淡笑不语,但眼中无疑透着沉稳坚定的情绪。
若是换作之前,韦嬷嬷只怕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小姐的这个提议,但是如今,百花会的请帖已经到了红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