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这是好的。”
“这匕首上的宝石还有做工不是很好吗?”
韦琳疑惑不解。
“你只见了宝石,怎么不想想这把匕首做来何用?”
“何用?这匕首不是摆设用的吗?可以放在小姐卧室的古董架子上,或者是放入库房。”
红衣看了韦琳一眼,见她满脸疑惑,不由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不懂也好,但你且记下,我见过欢王和他赠我这把匕首的事切不可对外人吐露半句。”
韦琳点了点头,但眼睛里却仍然写着问号。
红衣微叹了口气,又道。
“你且想想,欢王其人如何,他前一刻刚送了我礼物,后一刻却放火烧了寺庙。连满天神佛都敢如此不敬,说变脸就变脸的人,你想和他扯上关系吗?你只看见这宝石名贵,却不想想那火,你怎么知道他下次会送的是什么?”
韦琳听罢,脸上当即浮现出惊恐之色,连连点头不已。
“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跟谁也不会说。”
红衣又补充道。
“包括韦嬷嬷也不可以。”
“是,就算我娘……我是说韦嬷嬷问我,我也只说不知道。”
红衣关上木盒,望了一眼那仍在燃烧的火焰,转身便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欢王这是在用她说过的话来警告她吗?
只要他高兴就可以送她珍贵之物,但是要是惹得他不高兴的话,随手就可以放火,就是佛寺亦是不放在眼中。
说是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其实自己的生杀大权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到头来,他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有时间限制的牢笼罢了。
※※※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红衣坐在椅子上不断思索着对策。
但想了多时,也没有什么头绪,倒是不禁回想起了离开红家的前一夜和韦嬷嬷所说的一番话。
韦嬷嬷说道:“别的事情暂且不说,小姐你在白云寺里静养,切莫在妄动生事了。若是在上面缺了什么,便叫韦琳托明云师傅送信过来。”
红衣听了,不禁冷笑了一声。
“在和尚庙里能生什么事,只要你不把那些个和尚也权当做什么慕客香客,要我香会什么的,我保管比那入了定的和尚还要安份。”
红衣的这一番嘲讽,让韦嬷嬷的脸色一变,但很快又平复下来。她看了红衣一眼,见红衣脸上仍有不忿之色,便向红衣施了一礼,转身告退了。
“小姐,嬷嬷知道现在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不想听,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须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韦嬷嬷临到门口时,又回身来说了一句。
韦嬷嬷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她在白云寺里要安份守已,不要管他人的闲事。想想当时她正因香会上的事还在气头上,丝毫没将这句话听在耳里。
只觉得她都要自己在一间寺庙里躲避了,竟然还担心自己惹事,未免管得太宽了一点,在和尚庙里能有什么事,难道还怕她去打那些和尚吗?把她当做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