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送错了,欢王那惩戒人的手段也是千奇怪百怪,叫人叫苦不迭。因此,成为了京中众人畏惧又厌恶的存在。
据说那位欢王还会将喜好的女子称为……
“叫什么愁?还是揪……总之是很奇怪就对了。”
韦琳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那位欢王……”韦琳停顿了一会,想了想好似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便转了话头道。“还是“斐玉公子”好,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龙章凤姿,天质自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美如冠玉润如珠……”
又来了,这赞美词她是背过还是怎的。
红衣不由打断了她的话。
“是是是,“斐玉公子”天下最霉。”
红衣并不知道,自己暗暗嘲讽的这位“斐玉公子”,此时,竟然也正听人谈论着自己。
※※※
“确实是她?”
“斐玉公子”一面把玩着手上那一根长长的翠绿色羽毛,一面漫不经心的问。
“虽然红家把嘴封得很严,但白克远的一个仆人却在一次醉酒后无意间将这话漏了出来,当夜白克远确实是进了红家,而隔天白克远便悄悄让人请了大夫,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回话的是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小厮,略圆的脸上一双眼睛虽小,但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斐玉公子”的唇畔浮起一抹微笑。
“倒是个硬脾气。”
“公子,这何止是硬脾气啊。简直就是泼妇、无盐女才对。”
“斐玉公子”看了他一眼。
“你又不曾见过她,怎知她是无盐。”
“想也知道啊。那红家小姐要不是一个貌丑无盐的女子,怎么会自己搞砸了自己第一次的香会。不是说她的痴傻因为水祭已经好了吗?就算是真的没好,也不能把人打成那样啊。公子,你是不知道啊,听白家的小厮说那个白克远的脸上肿得跟猪头一样……”
小厮说得正起劲儿,忽然瞥见“斐玉公子”的表情,倏忽噤了声。
“斐玉公子”脸上的笑意依旧,只不过一双长眉的眉尾微微一挑,弧度又小若不细看,根本不能察觉。
不过小厮关化自幼跟在“斐玉公子”身边,深谙他的脾性,这一点微微的表情变化,就已经足以让他知晓“斐玉公子”的、是否不悦了。
“斐玉公子”站起身,走到鸟笼旁边,用手中的羽毛逗弄着笼中的金丝雀,金丝雀显然对于此举十分熟悉了,它眯起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
“关化,我为你取名为一个化字的喻意为何?你可还记得。”
“小的自然记得。”关化说。“化,夫物之生从于化,物之极由乎变”出自《素问·六微旨大论》。公子取名为化,是希望小的不断吸取新的知识,通晓变化之道。”
“斐玉公子”说。“在探听消息上,你确实有几分门路,近年来更是长进不少。不过,就算是变化,也应有度。可这一点,你却是始终如一,并无关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