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跟进去看看,可白克远的随从奉了他的命令,把巷子口给守住了,谁也不让进。
湘儿无法,只能在原地等候,中途她虽然也有想过该不该回去给红家报个信请个救兵来,但又想到红衣之所以敢邀请白克远单独谈话,说不定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便没有离开。
方才白克远出来后,用扇子遮着脸,什么也没说就带着他的随从离开了。
其实,就算没看到他的脸,湘儿也能猜到大概是红衣在巷子里又教训了他一顿,可她还是不明白,红衣是怎么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内,不仅打了白克远还让他敢怒不敢言的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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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了?”
白克远一行人没有回府,而是回到了原本在就近的一家酒楼里订的包间。
到了房间里,负责扮演被撞的那个随从便忍不住张口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不是说要好好的教训教训红家的那个凶婆娘吗?”
“……”
白克远不吱身,挡在脸上的扇子也一直没有放下来过。
和他演双簧的另一个随从,两人互看了一眼,也不由问道。
“公子,那我和小李用不用现在去散布消息,说刚刚那个女人就是红家小姐?”
白克远许诺了事成之后,给他们每人三十两的赏银。所以这两人才这么殷勤的问这问哪的。
毕竟事是办成了,可银子却还没到手啊。
“散,散个狗屁。”白克远的声意里满含着怒意。“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两个狗奴才替本公子做主了,滚,都给我滚。”
“公……公子。”
“公什么公,全都给我滚,别这里碍我的眼。”
白克远抓起一旁的杯子,砸了过去。
两个小厮侍候了白克远多年,很是知晓他的脾性,他一抬手就机灵的躲了开去,只是衣服上溅了些茶水。
“小的们这就出去,公子,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慢着。”
白克远临了又喊住了两人。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去把那个铁面人给我请过来。”
“这个……公子,他方才就走了。”
“走了。”
白克远皱起了眉,用手一拍桌子道。
“混蛋,要不是他出的这个什么鬼点子,本公子会……”
白克远说到一半,想起不该把被红家小姐打的事说漏嘴让这些下人知道,便又住了口。
他不禁回忆起不久之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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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阴险、狡诈、不知羞耻、凶悍无知的粗鲁女子,这说的不正是“天下第一恶妇”红家小姐吗?”
白克远拿着酒杯坐在二楼临近街面靠窗的位置说道。
“楼下那说书先生说的多好,像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或者用一根白绫吊死才对呀!”
“是啊,还是公子你足智多谋,想出这样的计策来对付那红家小姐,不仅公子你不用出面,还能捎带着得个好名声。真的是高啊高啊。”
白克远的近身侍从立即附合吹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