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红家小姐是怎么认识“斐玉公子”的呢,她在打了白克远之后确实消失过一阵,莫非就是在这一阵……
伍次达可从未听闻“斐玉公子”在意过什么女子,那可是“裴玉公子”白易之啊,且先不说白家如今在京中的声望地位,光是白家的钱……据闻那白家的钱如同金山银山一样使不尽花不完啊。
谁能想到竟然会是红家小姐得了青眼呢,那他和红家的过节……
伍次达脑中转了几转,想到自己连作梦也想结识的白家,现在有了可以接触白家这条生财大道的途径,可门路都毁在自己手里,不由暗自懊恼。
红衣看伍次达脸上表情变了几变,心中不禁好笑。
这个人虽说贪财小气,但却是没有几分机谋,心里所想到如此明白的表现在了脸上。他现在必定是追悔不已,后悔和自己结下了梁子吧。
“红家小姐。”
伍次达再抬眼望着红衣时,不仅声音转了调子,连脸上的表情也换成了谄笑。
“小姐你来了半晌了,可是口渴了,不知要吃些什么茶和点心么?小的家里没有什么好茶,要不,小的叫贱内出去买些。”
“别看小的这条巷子不起眼,可边上好吃的小点心却是有些,白糖菱角、豆沙糕、汤圆,对了,还有一种梅花团子,这每日都有许多女儿家来买的,小的这就叫贱内去一样买些来让小姐你尝个新鲜如何?”
现在却又是茶又是点心,伍次达这人倒也有趣,他竟全然不想方才他可是连声招呼都懒得和她打一个。
红衣笑了笑道。
“伍副典吏如此好客,是想用这些甜点封我的口,好叫我不好向你要债么?”
“小姐说的哪里话。”伍次达谄媚笑道。“小姐得了“斐玉公子”的青眼,这日后啊那是前程锦绣,贵不可言呐。别说这三千两,便是一万两自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小姐你原是尊大佛……”
甫一听到大佛两个字,红衣已经觉得夸张,没想到伍次达接着又说出了一长串奉承和献媚的话,将红衣夸奖得举世无双,如同天下下凡来的仙女,全然忘记了之前的恩怨。
想必当时伍次达在白克远面前,也是如此信口胡言才让那个执绔子弟动了心要来和她香会吧。
红衣心下暗想,唇边不由掠过了一丝笑。
“行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正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伍副典吏,你说了这么多的好话。我也不能不领你的这番好意不是。那么那些钱就用工来代吧!”
“用工来代。”
伍次达重复了一遍,细想了想意思,方明白过来,眼珠子一转笑道。
“红家小姐,你想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何必说什么工不工的?能让你差遣,那是小的荣幸。只要你说一声,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也行啊。”
上刀山下油锅,说得倒是好听,这个伍次达,见风使舵拍马屁嘴上的功夫倒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