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连白家少爷都敢乱打,胆大妄为、贪财小气,一点银子也舍不得花,这下遭报应了吧。
只可惜他现在都红家已经闹翻了。要不还真想上门去看看,看看那韦嬷嬷和红家小姐,现在是一幅怎样焦头烂额的鬼样子。
一直到进门前,伍次达还不住的想着红家小姐的事在幸灾乐祸。
他才一进门,便发现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是一位戴着冥离的女子。
“多日不见啊,伍副典吏。”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看到伍次达并没有起身,而是张口道。
伍次达一听便认出了来人,那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自然是来见你!”
“你……”
伍次达本想说些什么,但才张口说了个你字,便转身想走。
“伍副典吏,你可以避而不见,如果你希望下次会面是在公堂上见的话。”
伍次达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公堂上见,我凭什么要和你公堂上见?”
红衣不慌不忙道。
“我建议你还是先坐下来为好。”
伍次达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听从了红衣的话。
“红家小姐,你来找我做什么?”
“自然。”红衣抬眼看着伍次达说。“是来找你算帐啊。”
伍次达听罢,不由瞪大了眼叫道。
“算帐,算什么帐,只有你红家亏欠了我许多辛苦费和茶钱,我哪有欠你红家什么。你不要张口闭口就胡说八道好不好。”
这个红家小姐是怎么回事,现在京中关于她的流言已经越演越烈了。她怎么还有闲心来这找他算什么帐,她不是应该焦头烂额的连房也也不敢出吗?
“伍副典吏真是善忘的,莫非前仇旧帐,要我一笔笔数给你听吗?”
“什么前仇旧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伍次达心知红衣指的是引见白克远给红家的事,可是嘴上却不肯承认,但眼神却不禁有些晃动。
“前事暂且不提,白克远之事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伍副典吏,莫非要我带你去见白克远,当面对质不成。”
红衣冷冷讽刺道。
伍次达听罢,不由冷笑了一声。
“红家小姐,这见白公子我倒是不怕,可你这个“天下第一恶妇”当真敢见吗。”
吓唬谁呢,还当面对质,亏她也说得出口,自己动手把人打成那样了,前阵儿不是还为了暂避风头离开了京中吗?现在还敢说什么当面对质的话。
“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
红衣说着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伍次达不由怔然。
该死,他忘了这个红家小姐有多疯了,能把自己的声誉用来尔诈钱财,还真敢动手打男人,她有什么不敢的。
“红家小姐,其实,一开始我引见白公子给你也是一片好意,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领教过红衣手段的伍次达思来想去,不由软了语气,复又说道。
“现在事情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