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森林附着在高低不等的山峦之上,虫鸣声一刻也不停歇,有时感觉悦耳动听,有时却如噪音一般让人烦躁。也许这得看听的那个人当时的心境是个什么样子。
卢小派此时就听着悦耳动听的虫鸣声,身后跟着一只叫“大黄”的小白狗,正悠闲地在林间走着,走到一片开阔的草坪处。“啊、啊、啊,”他用尽力气对着天空大吼了几声,旁边的大黄在被这吼声吓了一跳后,似乎是感到了主人的愉快心情,一蹦一跳的在草地上打着转,很懂事的配合着。卢小派将大黄抱起像抛皮球一样,把它高高抛起又接住,接连玩了好几次,大黄似乎一点也不怕,只是不停的摇着尾巴。
卢小派将大黄放下,目光看向了遥远的东方,同时,他嘴角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这时的他感到意气风发,无比自信。十年刻苦,十年愿望终得实现。十七岁的卢小派为这一刻努力了十年,这十年来他白天练功,晚上读书,从一个天真孩童逐渐成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
呼吸着林中略有些湿潮的新鲜空气,耳边呼呼生风,怀中的大黄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似乎也在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从天蓝森林到卢小派的家碱房庄有五十多里的路程,一般人如果要徒步走的话,起码要走上半天,可卢小派经过这十年的刻苦练功,五十里路程对于他,也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便能赶回去。
“哈哈,小派你又出去练功了”。一个瘦小的老者扛着锄头向卢小派笑道。
“嘿嘿,二大爷,您老这是要去地里了”。卢小派一边说话一边将大黄从怀里放到地上。
“嗯,这几天连日下雨,今天可算晴了,去地里除除草”。老者笑道。
“那行,二大爷,你先忙,我就先回家了”。
“好的,小派有空到二大爷家坐坐”。卢小派应了一声后,老者便扛着锄头走了。卢小派也朝家走去。这一路上可没少碰到和他打招呼的村民,卢小派都是微笑着站住和他们聊上几句家常话。
推开门,走进院中,母亲在院里正忙着农活,父亲不在,一定是去了地里。
“娘,我回来了”。说着便走到母亲的身旁。
“小派,一大早你就出去了,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母亲看着儿子道。
“娘,你看这是什么”。卢小派边说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像草莓一样的果实,卢小派的母亲看着这个果实,先是一惊,然后,眼中便噙满了泪水,因为她知道儿子为了手中的这颗果实,他是冒了多么大的风险才采到的。
“傻孩子,谁让你采天蓝果的,你不知道那有多么危险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和你爹怎么……”。卢小派没有让自己的母亲再说下去,他紧紧抓住了母亲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双眼同样噙着泪水,但他的脸上却笑的很灿烂。
“娘,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这颗天蓝果也采到了,把它卖了,你和爹以后就不用在那么幸苦了,弟弟的学费也不成问题了。”卢小派有些激动的道。然后,他将天蓝果放到母亲手中,他的母亲双手微微发抖地捧着这颗自己儿子采到的“大元宝”。一颗天蓝果,白银三百两。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她和丈夫幸幸苦苦一年才不过十多两白银的收入。
卢小派此刻幸福的看着母亲,大黄在他们母子二人之间来回窜梭着,尾巴不停摇摆着,似乎也在为自己的主人感到高兴。母亲这时缓过了神,随即朝四处看看,同时,将天蓝果迅速装到自己的口袋中。
“小派,回屋里。”母亲说完,便一步并作两步的走回屋里,卢小派跟在母亲的身后快速进屋。
“娘,怎么了?哥,你回来了。”正在看书的卢小宝有些奇怪的看着母亲道,母亲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向里屋走去,卢小派对着弟弟做出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哥,到底是在怎么回事,搞的这么神秘”。卢小宝实在是憋不住了,小声问道。
卢小派此时表现出一副看上去十分牛拜的样子,对着弟弟口气傲慢地道:”你哥我今天采到一颗天蓝果,你说牛不牛。”
“啊”卢小宝不敢相信的叫出一声,他的眼神中现在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激动与惊喜。
这时,他们的母亲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看着自己的俩个懂事的儿子,脸上的一抹笑容是那么的美丽,卢小派和卢小宝同时喊道:”娘”。
“小宝,你去田里把你爹叫回来,千万不要在田里告诉他这件事,等快回家在说,知道了吗?”母亲对着小宝吩咐道。
“知道了,娘,哥那我走了”。说完,卢小宝就一溜烟的跑出屋子。
卢小派看着飞奔出屋的弟弟,暗道一声,“臭小子,跑得还真快”。便笑吟吟地转向母亲道:“娘,咱们多会儿出去将这颗天蓝果卖了呢?”
母亲慈爱的望着他道:“等你爹回来了,咱们在商量,你先和娘说说是怎么采到这颗天蓝果的,这种东西太难采了,那是要付出多大的危险呀”。
卢小派微微一笑,便将自己是如何采得天蓝果的过程和母亲大概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的凶险他是避而不谈的,只将此事说成是自己的运气太好。
母亲听完卢小派的述说后,在为儿子的好运气而庆幸同时,她也为有这么一个孝顺、懂事的儿子感到骄傲。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只是在避重就轻,没有把他遇到的危险说出来。
天已经快黑,母亲在灶旁做饭,卢小派在屋中看书,就在太阳快要落山之时,他的父亲和弟弟回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自是一片喜庆与欢乐。这天晚上,他们也商量好,后天一早就去离他们村庄最近的城市—青城,将天蓝果卖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商量好卖掉这颗天蓝果的日子。昨晚,卢小派一家人都没有睡好,天未亮,便都已经起床,母亲将早饭做好,只是家里几个人没吃几口。一是没有心思吃,二是天太早,没胃口。
他们按昨晚商量好的,今天由卢小派和他的父亲一起去青城。青城距离他们村庄有一百里地的路程,昨天夜里卢小派的父亲就从村里,要好的朋友那借来两匹马,开始卢小派要求是要借一匹的,因为一百里的路程,对于他来说,跑着就可以到的,根本用不着骑马,但他的父母亲死活不答应,卢小派也只能依了他们的要求。
“孩子他娘,你和小宝在家好好等着我们,我和小派最晚后天回来,如果顺利的话,估计明天下午或晚上就能回来”。卢小派的父亲骑在马上对自己的妻子道。
“嗯,他爹,你和小派路上一定要小心,去到城里要吃好喝好”。卢小派的母亲用农村人最朴实的话语说道。
“嗯,知道了,回去吧”。他的父亲应了一句便挥鞭打马,白马立即朝村口飞驰而去,卢小派骑着坐下一匹黑马,紧紧跟着父亲的身后。马蹄踏起一缕缕尘土,马上的人儿更盼望着早日而归。
中午过了一点,卢小派和父亲,赶路已过大半路程。据他的父亲估计,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可到达青城入城口,他们准备在路边休息一下,把马喂饱后在出发。在路旁的一片空地上,他们将马栓好,喂上草料。父子两便坐在一处阴凉下,拿出自备的干粮,填一下饥饿的肚子。
“爹,等把天蓝果卖了以后,我想出去闯闯”。卢小派大口吃完一口馒头,对自己的父亲道。
他的父亲听到以后,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来,正所谓:知子莫如父。“小派,你准备去哪里闯呢?”父亲问道。
“我想去东方,听师父说那里是武者的天堂。”卢小派望着东方有些激动的道。
“去吧!男儿志在四方,爹也不想你一辈子呆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没出息。”说完,他的父亲也向东方看去。
卢小派心里有些奇怪,心道:“爹,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于是,他又试探性的问道:“爹,你是真的让我出去闯吗?”
他的父亲瞪了他一眼,“臭小子,难道老子还骗你不成吗”。
“哈哈,爹,怎么会骗我呢,你可是咱们村最有诚信的人,是儿子多心了”。卢小派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开始拍起老爹的马屁。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夸自己几句呢?他表现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只是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卢小派:“小派,你要出去闯的事情和你娘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