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担心折腾了不知多少时候,天渐渐亮了。叫来贴身丫环备好金银,就要去找人救张扬。
讼棍李刚早在天未明之前,带人从回墓地把剩余的金银明器卷入私囊。写好勘探侦查报告。“堪得林氏墓冢有一墓室被盗,棺后壁凿有一孔,围圆一寸三分,据尸亲林某称,丢失金簪一只,尸体复活,显系盗贼从孔伸手盗走金簪,得赃逃逸,抓获一贼。除悬赏通缉余贼,理合堪明详报。”
“胡老爷,昨夜盗贼所范之事,小的早以堪明,这是勘察报告。盗贼抓获一人,单独关在独立牢房,老爷明鉴。”李刚在县令吃过早饭,就早早的献上报告邀功。
“嗯,真是本官的左膀右臂,国之栋梁,本官记你一功。”胡县令山羊胡须,中等个大腹便便,接过报告赞许道。
“李讼师辛苦了,本县清明。老爷知人善任,民之福呀!”旁边的师爷赶紧附和,接过报告传递京师。
“此贼生性狡诈,还要老爷多加审问,恐有各种妖术,不易对付。而今认证物证俱在,不怕他耍滑抵赖,老爷何不现在升堂严查审问。”李刚在旁出谋划策。
升堂,捕快并列,师爷旁边伺候,胡县令一拍惊堂木道:“本官现在升堂,有冤的说冤,无事的旁边听审。本县昨日捉拿的盗墓贼一个,盗取林氏家族坟茔,已捉拿归案,如有线索速速报来,本官有赏。”
“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呀,请老爷做主。”一声哭喊,只见一个汉子跪倒在大堂下面,不住的磕头伸冤。
“你有何冤屈,从实说来,不可有半句胡言,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老爷小人鬼迷了心窍,在李娥下葬十日之后想要发财,去盗取了坟墓。”
“啊,又是盗墓贼,天理难容呀。”
“杖刑处死。”
“五马分尸,不能饶恕。”
堂外众人议论纷纷,胡县令一愣心想,怎么不是林氏家族的人,不是只有林氏被盗吗。
“砰,砰。”连拍惊堂木,“肃静,堂下何人,何事,盗墓依律当斩,你有何冤枉,细细说来。”
“是,老爷,小人张武家住李村,同村王家李娥流逝有余,因病而死,期间躺床上数月。王家富有孝顺,下葬之时我见有无数的陪葬品,小人家贫鬼迷心窍贪图财宝,那日去挖坟掘墓。在挖出棺材之后,小人想要用斧头劈开棺木,突然李娥说道:张武小心别劈到我的头。小人吓得魂飞魄散,逃回了家去。”
“挖坟掘墓,死罪,你有何冤屈呢,本县没有治你的罪就是天大的宽容了。”胡县令有些迷糊了,大声呵斥道。
“小人冤枉的是,王氏兄弟把李娥送到我家,要小人抚养,而陪葬的所有财物小人未得分毫。”张武跪着,不住磕头。
“王氏兄弟不在抚养李娥,说小人把邪魅带人了阳界,李娥回家犯冲,会招来灾祸!现在李娥躺在小人家里,而李娥之前犯病无法自食其力,小人也没有办法养活呀,小人宁可入狱,或者接受惩罚也可以,求青天大老爷明查。”张武跪地磕头咚咚有声。
胡县令转头望向师爷,师爷眼珠转动过去耳语道:“先行收监,在抓王氏兄弟过来审问。”
县令惊堂木一拍,高声道:“此事蹊跷,张武有盗墓之罪,先行收监了,在等本官查明真相。带张扬上来受审,同是盗墓贼,此贼更加奸猾狡诈。”
“老爷冤枉呀!”一个女声从堂外人群后面传来,包含了无限的悲凉爱意,却也坚定异常。
“堂下和人扰乱公堂,不得放肆。”胡县令烦闷的呵斥道。
“老爷冤枉,小女子林玲,我数日前因误食枣子,被枣核卡住而窒息,家父把我和相公下葬后,被盗墓之人搅扰而吐出枣核,现已无碍。奈何相公和盗墓贼厮杀力竭,被误以为是盗墓之人受牢狱之灾。朗朗乾坤,请求县令大人明断是非,还我公道。”
“既然你是因枣核窒息,那么为何你相公也要一起安葬,和盗墓贼搏斗你为何好好的,本堂现在认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说。”胡县令说着,眼神却直直的看向堂下林玲。
梳洗过的林玲秀发轻挽,一袭白衣,满脸倦容,苍白的脸庞红晕相衬,容貌非凡,满堂上下皆有刹那的寂静。李刚最先惶恐,继而转脸向县令递话。
“这女子就是当日死去的被盗劫坟墓者,此时多已被施展了妖术,思想混乱,在此胡言乱语。我找大师看过她的面相,应该是古老的降神附体,或者是失传已久的摄魂。老爷明鉴!”
“大胆妖女是谁指使你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公堂,从实招来,带盗墓贼上堂。”胡县令听李刚说完马上有了定论,命人带上盗贼对质。
张扬静坐入定之后,一边接受着源源不断涌入的信息,一边和脑海中的另一个人搏斗。张扬虽然常常处在弱势,却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和勇气,打个平手。
“小贼,如不是我只是残魂,而且受了很大的伤你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不要挣扎了,说说你的遗言,我替你完成吧,这样下去你早晚会灰飞烟灭的。”一个灰衣老头若隐若现的说道。
张扬喘息着不屑的说道:“你一个孤魂野鬼,跳梁小丑而已,凭什么大言不惭。”
“无知鼠辈,大爷我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里呢,要是我能使用寻龙尺在,早就灭了你十次八次,大爷我看上你的躯体是你的荣幸。”
“老头我们和解吧,这样下去我早晚耗死你,把你那蹩脚的手段随便教我点,我给你找你想要的宿主,以后我们分道扬镳。”张扬提出谈判,在《撼龙经》的影响下张扬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未来不可限量。
灰衣老头听到张扬的提议身体一顿,张扬看准时机,猛冲过去抓住老头往死里揍。在老头连连求饶之后张扬,在牢房的地底张扬得到了寻龙尺。就在张扬手握寻龙尺洋洋自得,入手感觉沉淀而亲切,似等待了千年的朋友。
“案犯张扬出来受审。”捕快在张扬的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