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皓,今年十九岁,性别男→女。
刚刚从异世界穿越回来又经历了一次可能是死亡回溯又或者是时间倒流的我现在正和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某个人对坐在桌子前边。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这是直觉,又类似心电感应。
我思考了一下目前发生所有事情就又用很严肃的表情跟她说:“我接下来跟你说的都是实话,请你相信。”
她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跟她讲了讲我穿越了,现在回来了,但是又遇见的疑似死亡回溯和现在的心情状态。
“所以,”我加重了语气,“你可能就是我,也可以说我就是你。”
“换句话说,”我清了清嗓子,“我和你就像是火影里的影分身一样,是有着相同人格的不同个体。”
她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到现在的冷静有着明显的改变。这时她也开始有条理的跟我交流:“本来我是不相信的,可是你一说你也穿越了还能准确描述出那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我就不太怀疑你了。”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跟你说一些我的信息吧。我和你在身份证上的信息完全相同。但是我在旧世界呆了两年,这点我和你不一样。还有,我从生下来就是个女生。”
她话里有一个细节吸引住了我。
“你是怎么知道旧世界这个称呼的?我在那个地方呆了两百多年才从古籍上有旧世界这种东西。你居然可以在旧世界待了两年?”我现在对这个我的嫉妒之情溢于言表,连语气都激动了一点。
“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旧世界的,在异世界呆了两千多年还能保持青春心态的你才更应该被我嫉妒啊。不过你是真的在异世界呆了两千多年?完全不能想象我和你是同一个人啊……”面前这人对我的说的话十分怀疑,脸上都能看出来了。
“而且,还有一样东西我们完全不一样。”她得意的陈述着一个事实,“我的胸可比你大了一圈啊。”
“怎么会,”我摇了摇头,“完全看不出来,完完全全看不出来。”
不信邪的她腾的站了起来左手按着自己的右手按着我的仔细的比对了起来。
……
良久的沉默……
她一脸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也跟着漏出了几个字:“居然一模一样……”
……
我该怎么回答?嘲笑她还是同情她?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啊……
我就坐在原位看着她恍若游魂的关门,再拿出冰箱里的冰淇淋抱着把勺自己就啃,一边啃还一边还带着满脸的黯然神伤。
她慢悠悠的吃完冰淇淋又慢悠悠的把垃圾清理好。
清了清嗓子开始继续问话:“那什么,你这么费尽心思的东扯西扯,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能好好的讲明白吗?”
我急忙说到:“我现在不明不白就变了性,刚刚还不明不白的来了一次不知原因的死亡回溯。我只能找到真相和找到把自己变回去的方法啊。”
她给了我一记白眼说:“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不知道方法,找别人去。”
“但你去过旧世界啊,旧世界有着许多现世界所没有的知识,你只要能好好的跟我讲一遍,说不定我就知道了呢?”我现在只能从手边可及的可能性进行分析了。
只可惜她完全不想说,还找了个茶包泡了杯红茶准备喝起来。我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不想配合,说明你肯定有什么额外的要求。毕竟我就是你,自己想些什么我还是知道的。但是此情此景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你就直说了吧。”
她看着茶杯里茶包的茶叶逐渐氤氲出来,慢慢的说:“跟我讲讲吧,你和她的故事。”
我叹了口气,答应了。
“那是我在那个世界的第五年,我和在那个世界结识的好友准备解放一座被逃窜出来的定义灵荼毒的村庄……”
我一会说着一会停下来看看她的脸色,只可惜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喝了一口红茶发出簌簌的声音。
“继续说,不要停。”
我和她讲了很多我和她的故事,可惜讲了那么多。她也只是喝着红茶面无表情,偶尔露出点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讲的口干舌燥她还是那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她的眼神若即若离俨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我气不过,一口气喝干了她面前红茶权当解渴。
这是哪里的茶包,苦的舌头都要掉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杯子里的茶已经被我喝完了,然后她的杯底越抬越高越抬越高,直到最后……
啪的一声,茶包摔在了她的脸上。
“噗。”
“你刚才笑了对不对。”
“没有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你把我当聋子吗?”
看她真要生气了,我随手抽了几张抽纸给她擦脸。
她一把抓过我抽出来的纸巾,自顾自的擦起来了。
她一边擦,嘴里一边说:“你的故事很感人,我很感动也很嫉妒。在异世界我一直待在一个图书馆里不曾出来过,没能像你一样获得过一份这样的爱真是我的损失。作为交换,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其实,”她开始说,“我在旧世界待了不止两年。”
我开始好奇起来,既然不是两年,那应该呆了更久喽?
我刚想问她,她就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年?”
她摇摇头。
“二千年??”
她忍着笑又摇摇头。
“总不可能是两万吧?古书记载的旧世界才存在两万年啊。”
她刚忍笑的表情一去无踪,而是带着一种更严肃的表情对我说:“事实上,是两个历法纪元。”
历法纪元?不可能不可能,新世界目前已知的历法使用年限最长的甚至达到了二百个世纪左右。以此类推,不可能有活了超过四百世纪的生物存在的。
“这些我不想和你解释。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后悔药可以吃?”她问我。
“后悔药?”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我没做声示意她继续讲。
“这么说吧,新世界的创世神立圣名为饕灵的时候规则就开始被重置,而重置中的规则创世神是不能直接控制的。所以那个时候你的意识被无序的定义灵盯上了,他们为了保护自己那点无聊的绝对自由‘偷走’了一丢丢规则准备用来控制你成为他们的工具。”她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只可惜破坏神察觉到了定义灵的小动作,把那点规则送给了你。定义灵们为了抢夺规则这块烫手还吃不得的山芋已经大伤元气,再加上这么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破事……我差点都要同情他们了。”她说到这里竟是笑了出来。
“我不想跟你了解来龙去脉,你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这些破事会摊在我头上,我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就行了。”我表示这种故事太无聊,迫不及待的打断她要求省略一些。
“不久的以后这种宝贵的情报你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讲给你听,现在免费送给你你居然还不要。”她好像很喜欢翻白眼给别人看。
“那接下来我就只讲重点了。”她拍了拍桌子示意我仔细听。
“你干哥和你爸,他们俩一个创世神一个破坏神给了你一份无与伦比的礼物。这份礼物让你有了无限的想法可以实现,成为无数种不同的人。”
“这东西这么厉害我怎么还这么苦逼呢?”我惊疑着问她。
她略无奈的耸耸肩说:“只能说,这虽然不是你的选择。但是却是你应该经历的,我不知道你的结局会怎么样,但是你现在还是安静的接受吧。”
我正惆怅着呢,被锁上的门又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开锁的声音。
鉴于她跟我讲的各种可能性,门后的那个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我直盯着门口,就差学会镭射眼把门看通两个洞了。
果不其然。
又是一个“我”打开了门。
她穿着异世界的战甲,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
她拿出冰箱里仅剩的一盒冰淇淋,无视我诧异的目光自顾自地边吃边说:“事出意外,我长话短说。早晚你会感谢你那起起伏伏的两千年异世界生活的,现在你只要闭嘴听话就行。还有那边那个两历,等会跟我回去。想玩以后再玩,又有一个可能性被干掉了。我们那缺个镇场子的。”
二历点了点头就去门外等着了。
“对了,”穿战甲的我说到,“我是战神,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但是现在事情紧急,我需要你无条件的相信和执行我说的每一句话和命令。就是这样,你的任务六年会告诉你,我走了。”
吃完冰激凌的身着战甲的我也跟着离开了,离开之前她还补充了一句:
“还有,在四历和七历的计算中能出现一个男性的你实在是例外。索性就把你的性别换回来了,别想着变回去了,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