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过去,那些感染者已经全部成为了无头的尸体。哪怕是特殊感染者也被他的利刃砍杀。
除去他灵活矫健的体术,他那两把刀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
他手腕一抖甩去刀上的血水,只留下寒气十足的刀锋。看着那把砍杀多个感染者的却不见钝一丝的刀,我也是心生羡慕忍不住出口问到:“你的刀,能借我看看吗?”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才自知失言。毕竟刚才还想开枪啪啪啪的我实在是凶得很,现在就要借人家刀来看,多少也是不合适的。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说到:“小神枪手对叔叔的刀感兴趣了啊,那叔叔就把苍雪借你看看吧。”话毕他就把他右手上那把刀递了过来。他捏着刀刃,把刀把对着我,俨然是对我十分放心的样子。
我也没有迟疑,一把就把刀拿了过来。这刀看着轻薄,拿在手里却也是让我手跟着一沉。
“咦?”我和他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我惊讶是这刀轻便的外表下那十足的重量,他又在疑惑什么?
“诶,你这刀怎么这么沉啊。还有你惊讶什么?”我自然对他不会客气,有问题我就直接问了他了。
“我还想看看你拎不起来,得要两只手才能勉强抬起来晃动的可爱样子呢。”他看起来觉得我力气大反而是最不应该的。
我勉强一只手就把这把刀抬起来耍了一番,挥舞的幅度和方向也让那个男人眼皮子直跳。
“不错不错不错,逞强的样子很可爱。”我好像无论干什么都能触及到他不知哪个方面的萌点。这种事事都好像要被人看穿的感觉我实在是不喜欢。我索性把刀往地上一插,自顾自的走了。
他看我要走,急忙也紧跟着上来:“小神枪手别走啊,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嘛?”
想问的?还真有。
“你知道哪有修电台的工具么?”
他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表示他知道一条离开这个购物中心的路,但是那条路上特殊感染者太多,他一个人恐怕冲不过去。他见我枪法不错,于是就生了让我跟他合作的意思。
怪不得不让我用枪解决,原来是想炫耀武力啊。
“不行,我还要救我的朋友。你的建议我不能接受,再说了,就我们两个人要穿过你说的那个通道估计也很难。”我爽快的拒绝了他,我不是没有让他跟我合作的意思。可是这人太可疑,我可不不能保证他会从背后捅我的刀子。
他见我拒绝也没有意外,而是颇感惋惜的摆了摆手,前面是一个分叉口。我要回去找兔子,他我也不想管,只要别和我走一路就行。我和他一起在分叉口面前停了下来。我看他想走哪条路,我好走相反的,可是他停下来干什么?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的对了将近三分钟,终于以我的首先开口而告终:
“你这是要去哪?怎么不走了。”
“我不去哪啊,叔叔我跟着你不行么?”他理直气壮的说着十分无赖的话。
“当然不行了,你没事跟着我干什么?你也不怕我一枪把你放倒了?”我对着他做了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表示我真的会开枪的。
“你枪法好啊,有你在旁边我能省多少事啊。说吧,如果我要和你合作的话,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他很光棍的表示他无论怎样都要赖上我了。
“相信你?好啊,把你的苍雪给我。”我开口就要那把我十分中意的刀。
“好,给你。”他答应的比我问的还干脆。话说着他就把苍雪连同刀鞘都教在我手上。
拿到苍雪的我还是不满足,看他这样似乎对这把叫苍雪的刀并不在意的样子,我有必要再测测他。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仅仅是因为我枪法好?”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直视他的脸希望能找到一些他说谎时表情的变动。人的微表情人自己是不会感受到的,只要他有一丝丝说谎的表情我就能用自律看穿。
“我说实话你能相信我吗?”他一脸坦然的反问我。
我点点头。
“其实,你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女儿。”他就这样一脸认真的盯着我,好像真的是在从我脸上找到死去的女儿的影子一样。
“让你老婆再生一个行不行?别跟着我怀念你女儿啊。”他说的话虽然看起来扯了一点,不过自律判断这句话确实是真话。
他看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照片边缘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看了一眼就把照片揣到裤兜里,又把苍雪背在背上背好。
“想要当我的同伴,可以。不过在跟我同行的时候这刀和那张照片都是我的,等我们俩散伙的时候我再还给你。”我给出了这样简单的条件,他肯定会同意的。
“散伙?你别想了,叔叔我可是很喜欢可爱的女孩子的,为了天天看见你我可是会坚持不散伙的哦。还有,苍雪我就送你了。看你很喜欢,拿来当做见面礼也不错。”他这话很奇怪,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他一脸神秘的微笑说:“我越来越觉得你就是我的女儿了,所以这些东西我给了你也意外的不觉得心疼的说。”
既然已经谈好了条件,那他跟着我我也就不用不太抗拒了。
看我没说什么,他也主动说到:“既然当了同伴,那我们也应该正式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吧?”
“行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还要赶回警卫室和另一个同伴汇合,我可没时间和你瞎耗。”我一边走一边制止了他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也是,实力什么的,路上会有机会展示的。”他也释然了。
“喂!不对!至少我的名字你要知道吧!”他才反应过来他的名字还没告诉我。
“我叫杨刃,你的名字呢?”
我看了他一眼说:“王皓。”
“这名字太男性化了,我给你重新取一个吧。叫杨墨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虽然叫杨刃可是你可不能叫我名字的!叫叔叔啊!”他对于辈分的问题好像很看重。
……
回去的路因为被我一路上探查过一遍走的快了不少,路上遇见的感染者也被杨刃以不能浪费子弹为由被他全砍翻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刀法,刀刀必定会先做势戳穿心脏却又临时改变刀的运动轨迹强行画了个圈砍断了脑袋。
我也以走火为由特地开枪吸引了几只感染者想仔细观察他的用刀的方法。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你想学刀我可以教你啊,你说你浪费子弹做什么?还有你要知道,我现在用的武器可不比苍雪是好东西。砍了那么几个堕落者我可是要花时间打磨它的。”
“堕落者?你为什么这么称呼那些感染病毒的家伙?”我表示他把苍雪送我就是我的东西了,他就是再向我诉苦我也不会心软把刀还给他。不过他把感染者称做堕落者我比较好奇。
“已无心智只知把别人当做怪物一般肆意发泄自己暴力欲望的东西还能叫人么?”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感染者是被地狱中的使者诱惑去灵魂的不值得同情和惋惜的人。
“其实……你说的也对……”我一时间也无法反驳他什么,毕竟自己的手上也沾染着感染者的血。
他见我默然着沉默也没有再多嘴。
等我经过警卫室刚想往通风口过去的时候我发觉警卫室的门有一些不对劲。
“诶,小墨。有什么不对么?”
“什么小墨,我叫王皓。麻烦你叫我全名,而且我和你还没那么亲。”他这样称呼我我感觉很奇怪,完全接受不了。
“不好意思,”他勉强了笑了笑,“习惯了。”
我没做声,而是拿出格洛克上好膛。
他见我如此警戒的样子也轻声拔出刀警戒了起来。
本该被兔子紧紧锁住的警卫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我也不好就只通过一条缝观察里面有些什么。我给了一个眼神示意让杨刃开门,我来清理里面的感染者。
杨刃很清楚的明白了我的意思,以几乎听不见脚步声的程度移到警卫室门边。他右手持刀左手开门,而我则开启了自律的探测计算系统务必达到每一个被看见的感染者都会被一击致命的效果。
门被一点点的拉开,我的注意力也跟着高度的集中起来。
我嫌杨刃开的太慢竟是不耐烦起来,我一个侧身闪进警卫室里就拿着枪指来指去只想发现一名感染者好展示我那神一般的枪法。
“你干什么?”兔子见我猴子一样的闪身进来还拿着手枪指来指去十分不解。
我转的飞快的脑袋突然打了结:“不是不是,你把警卫室的门打开干什么?我还以为是你被感染者发现追杀迫不得已才打开警卫室的门呢!”
兔子盯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问了句:“门后那位是不是也可以出来了?”
杨刃一听见这话也从门后边转了出来。他笑眯眯的脸在看见兔子之后陡然冷了下来,而兔子的脸在看见杨刃之后也同样变得不大好看。
兔子把我拽到杨刃看不见的地方压低声音问我:“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