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月星以东,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胖子正拨弄着怀中女侍的头发,另一只手中的茶壶不时的往他嘴中送水。屋内灯光灰暗,那胖子昏昏欲睡,终于他的头趴在了桌子上。侍女轻轻的给他盖上了被子,拉上了窗帘。缓缓的退出了房间。夜里一束紫色的流光闪过。张天生正和侍女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他的过去,将心中悲之念斩去的他脾性变了好多。天空突然出现的紫色的流星打断了张天生的思路。
众人都看着这紫色的流星。不知为何,张天生心中的藏心剑一动,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上心头。他顿时失了继续讲下去的兴趣,对侍女挥了挥手。自己走向卧室之中。而位于月星以东那中年胖子的房间之中。一条肥鲶鱼正在桌上不停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侍女在门口看着与他日夜相处的大人竟然变回了原型,吓得叫了起来。就在这一夜之间,这片繁华地段内都被一种紫色被人称为鬼灵的恐惧支配之中。
纸醉金迷的繁华地段开始门庭冷清,甚至有人把家搬到了平民区。张天生走在这曾经繁华的街道。街道旁的桂花树带起层层香风,一片片的桂花飘落在张天生脚下。现在大部份人都搬到了平民区,也有一些平民区的人冒着风险来到这里偷东西。张天生没有管他们,他走进了第一个出事的鲶鱼将军的屋内,此刻这里已经被水母兵给包围了。看到丞相的到来,他们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路。张天生走进那条还在挣扎的鲶鱼身旁,双目紧闭,周身的触感放到了最大,终于在那凳子上找到了一丝淡淡的紫色。胸口亮起了一道白光,藏心剑飞了出去,寻着这丝紫气的踪迹。
张天生脚踏八卦。步步阴阳,也追了出去。此时位于繁华区南段华鲟将军府内。一道金色的光在华鲟将军的印堂之上闪闪发亮,将那紫色的光团始终离他二尺之距,不过看鲟将军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鲟将军本体是一头华鲟,因被星辰的辐射刺激而变得巨大无比。他在月星旁待了将近2百年才得以化形。根据能量守恒,越是巨大的动物化形需要的能量越是巨大。所以鲟将军是月星的第一战力,也是月星的精神像征。
如果鲟将军完了,那月星也就宣布破灭。鲟将军也知道这点,心中守护的执念还在支持着苦苦支撑,死死的盯住了眼前这团紫色,额头的金色光芒开始明灭不定。一道白光出现在了鲟将军眼前,这是一把透明的剑,剑尖直指向鲟将军的额头,而剑身则穿过了那紫色的鬼灵,一声女子的叹息从那魔灵中传出。无数的光点朝四周散去,有些光点飞到了那条鲶鱼之上。那鲶鱼又变成了一个肥肥的胖子,其他被吸收了进化之灵的鱼类也变回了原样,就凭这这一剑之力,鬼灵所带来的危害便尘归尘,土归土了。
鲟将军与张天生两人端坐在禅房之中,都闭上了眼睛。你很特别,所有进化的生物中,你是最接近与人的,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一个人。鲟将军率先开口道。你知道这紫色的鬼灵的来路吗?张天生不予理会鲟将军的质疑,而是开口问眼下的这件事。我记得能产生这紫色灵力的只有霸星的守护兽深海魔鳐。不过那时候他还不能控制这东西离开身体。哦?竟然还有能产生心魔的生物。房里的空气有些陈旧了,鲟将军起身去打开了窗户。
背对着张天生开口讲道:看来霸星要开始吞并我月星了。鲟将军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这片他要守护的土地。目光复杂的叹了一口气。张天生起身拍了拍鲟将军的背,将背上的悲心剑取了下来,递到了鲟将军的手中。一股悲凉之意透过双手沾染到鲟将军的心中。一股意境穿越了时间将鲟将军带到了人间的华洲城内。一位撑着油纸花伞的姑娘正走在绿荫如画的护城河边上。微风将他的裙摆轻轻的吹起,太阳的金色烫红了他的脸颊。而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打扮斯文的人正拿着鱼食一脸的痴相的看着他。
那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将伞放到了那年轻人的头上。天气这么炎热,公子还坚持在这喂鱼。那年轻人挠了挠头说道:个人爱好罢了,毕竟我也只能喂喂鱼了。那女子在那男子身旁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如碧波一般的卷发,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水灵灵味道。能和我说说你的遭遇吗?淡绿色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看得他脸色通红。于是这年轻男子开始说起了他的过往。天空换了一块幕布,一块永寂的黑挂在了天空之中。那女子脸色突然变成了墨绿之色,就在这时,画风突变!那女子突然变成一条大鱼将这年轻人吞入口中,随后潜入了河底向远处游去。
原地只留下了一根板凳,半把鱼食。鲟将军将回忆收回。其实当时我也不剩下几年寿命了。生中剧毒,苟延残喘罢了。现在想来,那鱼肯定是我当年一念之善所救。反正等我醒来之时,我便是一条巨鲟了。鲟将军将这把剑还给了张天生,目中悲色不减。张天生拍了拍鲟将军的手臂。何必伤春悲秋。豪迈一点,世界大可去得。此剑之意境好似悲之源头,实在可怕。其实人最不怕从外部打败,而是从内部崩溃。此剑对内心之影响可谓极致,还未战,心先悲,战力锐减一半。
张天生抬起茶杯一饮而尽。口中哼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所谓何求。长风万里送秋燕。对此可以鼾高楼。白发使人愁。一剑斩尽心中念,何来忘年忧。他大步走出了将军府,融入了这人来人往的街头。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张天生上了他的金陵海马轿。拉开轿窗看了眼平民区,下次就从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