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古时期，生灵想要超脱，便只有加入神明在人间所建立的教会，奉献自身信仰，才有可能得到来自于神明的恩赐，得以参悟所信神明的法则……而因为其所参悟的法则来自于神灵，并且实在‘对于神明的信仰’中所参悟的，所以……参悟者的生命，躯体甚至灵魂，都将随着对法则的参悟加深，而深陷于神明的掌控之中……”
“而在始皇与世界意志所签署的协议中，想要实现超脱，只需要将施法等级提升到12级以上，并且自身寿命只消耗了70%以下，就有资格去感悟法则，实现超脱。”
“且因为魔女们对于法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掌控力度，所以……即使自身法则被生灵解析，也依然无法做到像是上古时期的神明一般，彻底掌控参悟者的身心。”
“但是……一切的美好设想都在世界意志将‘职掌’偷换为了‘执掌’后……彻底的改变了。变成‘执掌’法则的魔女，不再是类似于始皇所设想中的，防止生灵们过度窥视法则而损害‘世界神秘度’的‘防备锁’。而是变成了有利于世界意志，防备世间生灵们窥视法则的‘防盗锁’。二者之间，一个是意思意思的防备，一个……确是实打实的防偷了……”
“嗯……所以说，魔女应该是被生灵一方给排斥了吧？”方云的一根触手像是挠下巴似得挠着大眼睛的下部眼皮。
“没错……”菲兹苦涩的说道：“不过，生灵一方能够达到12级施法等级的大佬们都不是什么笨蛋。所以……也都算是通情达理，明白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世界意志的反悔所起。所以……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我们这些魔女……”
“呵呵，我看。不是因为通情达理，而是因为迫不得已吧？”方云冷笑着击碎了菲兹的谎言：“虽然一切都是因为世界意志所起，但是……真正执掌法则的还是你们这些魔女啊。要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同样因为法则的存在是被你们这些魔女所掌控着。所以才不敢对于你们太过放肆而已。”
唉……对于方云所说，菲兹摇头苦笑，却也不做什么反驳。
“所以……世界一直是绝对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甚至是真的把你们当成了所谓的宠儿来对待。但是……生灵们就不一样了……你之前说了12级的大佬们通情达理，但那也是在危及到切身利益的情况下作出的妥协。而那些没到12级的，尤其是那些因为天赋等原因不可能达到12级的垃圾们……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吧？”
方云依旧挠着大眼睛的下眼皮，一点一点的分析道。
“嗯……让我猜猜看，你们在这些普通人或是垃圾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称呼？背叛者？世界的走狗？还是……而且这些称呼，还是在那些12级的大佬们的默许甚至暗里推波中传出来的吧？”
对于方云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推理，菲兹唯一的应对只有沉默……并没有想过要打断什么的。有一个局外人能够在这里为魔女们说几句公道话……听起来真是让心里舒服了不少啊。
“然后……就是你的目的了！”方云的触手打着结作出了一个“真相只有一个”的手势指着菲兹接着说道：
“我这一身所谓的赫伦格尔不死之躯在你们这个神秘的魔法到处开花的地方……应该不是多么的不可或缺，或者说，是对于你们这种站立在世界力量巅峰的人不怎么重要。但是……对于一些普通人，甚至天赋不足以支持自身达到不死之躯的存在来说……哼哼~”
“那么你想怎么做？我想想看……以我的不死之躯技术为基础，建立一个资本帝国，以此来提高魔女在生灵之间的社会地位，让那群搞小动作的大佬们收回爪子，然后在利用资本和舆论令民间失声呢……还是……在圣母一点，直接将技术半公开化，然后展开一个专业的不死之躯转化产业链，以半卖半送的方式为民众们进行不死化。以此来博取可谓当世圣人的好名声来与此时的地位相对冲？”
“差不多是第一种吧。不过其中的还有一些和你说的另一个方法相同的措施。”菲兹并不惊异于方云能够猜到自己的计划：“以你的格伦赫尔不死者技术为核心，创造一个涉及世间民众的庞大资本集团，然后……将商品分成两个不同的阶层。”
“毕竟，就算是实力不够的普通人……相互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啊。有些是一些真正的‘蝼蚁’，还有一些……则是有着特殊能力或是大家族不受待见的旁支子嗣等等……”
“我好像懂了……”经过菲兹的提点，出生在星际时代的方云瞬间明白了菲兹的想法。
将不死之躯作为商品，分成一好一坏两个不同的等级，然后分别对应“普通人”中的穷人和富人！将真正的不死之躯销售给普通人中的富人，然后故意将不死之躯消弱几个档次然后买个穷人！
其中的完全品卖的死贵，以此来获取利益，并在这些富人之间加深自己的影响力。然后……将那些消弱版的残次品低价，甚至赔本贱卖给那些基数庞大的穷人！以此来赚取民间的良好信誉和口碑！
高！实在是高啊！
“嗯……我的计划和你想的也差不多。不过……对于穷人们卖的那些还要加上一些特殊的东西……”
菲兹笑眯眯的补充道。
“什么东西？”
“进化性……”
进化性？对于菲兹所说，方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穷人买的残次品不死之躯难道还能进化成真正的不成？
那这样的话，富人们买的那么贵才得到的不死之躯，穷人只需要付出自己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代价就能得到一样的东西的话……无论是谁都会心理不平衡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