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龙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不换摇了摇头。
“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太罕见了,从来没有人能在没有修真气加持的情况下,一步就到达练气前境,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你却做到了。”
听完金不换的话,穆春龙的喜悦溢于言表,别的不说,就单说自己有了修真气,那说明自己可以修炼了,报仇的大计可以提上日程了。
而金不换看着穆春龙的眼神,神色很担忧,因为他从穆春龙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怒火,跟自己当年的情况很像,金不换不想再有年轻人重蹈他的覆辙了。
可是金不换一时又没有什么办法能克制住心魔,心魔这个东西,一旦成长,是最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一个人越陷越深,更会让一个修真者越走越偏。
金不换摇了摇头。
“走,穆兄弟,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金不换捂着肚子一边,脸色相当不好看。
穆春龙察觉到了金不换的脸色不对劲,赶紧让金不换停了下来。
“金大哥,你没事吧?”
金不换摆了摆手。
“无妨,一些有毒的针而已,暂时还要不了我的命,只不过,我们现在得快点回家才行,不然,我还真有可能死在半道上。”
穆春龙一把将金不换背了起来,朝着金不换家的方向,一路狂奔。
终于,终于跑回来了,穆春龙赶紧将金不换放到床上,只见金不换伸着手,往柜子的方向,穆春龙打开柜子,看到了一个小瓶子,于是将小瓶子递到了金不换的手里,此时金不换已经是有气无力的状态了,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
只见金不换拿到药,迅速将药倒在了伤口处,金不换的脖子上已经布满了青筋,甚是吓人,敷药后,金不换就昏死过去了,渐渐地,金不换脖子上的青筋慢慢的消退了下去,穆春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一天一夜,金不换总算是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穆春龙听到叫声,立刻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金不换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嘀咕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穆春龙走到床前,伸手在金不换的眼前晃了晃,喊道:“金大爷,你还没死呢,你是不是被毒傻了。”
金不换看着穆春龙,缓过神来。
“你才被毒傻了呢,我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金大哥,你在九州大陆的事情,给我讲讲呗,以后我也想去九州大陆见识见识。”
金不换嗤之以鼻。
“见识见识?我怕你是去了没那个命见识,你知不知道九州大陆每天都有人死。”
穆春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子?”
“小子,九州大陆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里面有各种奇遇,你遇到了,可能让你能力有质的飞跃,也很有可能让你一命呜呼。”
穆春龙点着头……
“那我还是想去。”
金不换看着穆春龙呆呆的样子,摇了摇头。
“以你现在的能力是去不了的,还没等进去,就已经死在九州大陆的边缘了,你要是想进去,就快一点提升自己的能力。”
“如何提升,金大哥,你快指点指点我。”
金不换看着穆春龙,道:“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当今世上的情况吧,就是我所知道的,我不知道的肯定没法跟你说,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我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你就先了解一下,我所知道的吧。”
“先给你说一下九州大陆的情况吧,九州大陆里面有四大家族,他们分别在四块连着的大陆上,分管着自己所属的大陆。”
金不换喝了口水,接着说:“具体的以后再跟你说吧,其实九州大陆我很多地方没去过,不是不想去,是没有那个能力,去了必死,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反正去过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再说说九州大陆以外的吧,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些地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其中以龙宫最为牛叉,可惜,龙宫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其次是月宫,很邪乎的一个地方,再有就是方寸山,普陀山,剩下两家,一是穆公府,二是谭公府,很遗憾,穆公府在一次旅途中被人灭掉了,最主要的还是穆振天死了,穆振天知道吧?”
穆春龙听到了自己的家被人灭口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现在又没有什么能力去报仇,只能强颜欢笑:“穆振天啊,不知道。”此时穆春龙的心在滴血。
金不换点了点头。
“也难怪,穆家在半路上惨遭灭口,据说应该就是九州大陆里面的人设下的圈套,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不过能动用这么大的力量去杀穆振天,看来里面的人是知道了什么,想得到穆家的什么东西,不然是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的,凯旋门那一役可是死了不少人啊。”
穆春龙在使劲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可是,记忆全部处于碎片化阶段,根本连不起来,明明记得当时上来的人不多,老爹顶不住了,亲手将自己……不对,现在想来,那些人肯定不是我爹的对手,为什么……
“小子,你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狰狞。”
“金大哥,你不是说穆家很厉害的啊,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被九州大陆的人灭口了呢?”
“穆家是厉害,但是九州大陆的一些人更是变态,有些已经处于半神半魔的状态了,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倘若这样的人想杀死谁,那还是不难的,穆振天虽然厉害,却抵挡不住几个这样的人的攻击,据说穆振天的那个废柴儿子还在现场,我想穆振天也会为此,分心不少吧。”
听到这里,泪水一下子涌上了穆春龙的眼睛,穆春龙闭上眼睛,仔细的想着当时的情景,可是只记得父亲打了自己,其他的都已经记不起来了,甚至连现场的人,是谁,有多少都不记得了,只是还能记得自己这平庸的二十几年,一事无成,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