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友!?
白衣萝莉拜访红袍老僧!?
两人会是好基友!?
看着祥和一片的袁老道,胖子心中虽有一万只***在奔腾,但脸上还得带着笑,更一本正经道点头称是:“原来如此。”
袁老道亦含笑相应。
“檀越,这许多年,为何苦苦纠缠不清?”
就在这时,忽一声长喝传来,带着浓浓番音,却亮如洪钟,直震得人耳鼓发痛。胖子急扭头望去,就见老喇嘛与小道童已来到空场中央,相向而立。
一垂眉、一嗔目,红袍老僧率先开口。
“把我的东西还了,自然再不用见。”
身高不及老僧一半,但白衣萝莉气场沛然、颜色淡淡,言谈间更无晚辈谦恭之意,只是娇音骄气。
“那物已在敝寺承奉百年,又是前朝帝室赐下,怎与檀越相关?”
对于白衣萝莉的桀骜,老喇嘛似乎不在意、又似早已习惯,只是垂目冷然。
“呵呵,笑话!前朝帝室,还不是窃了我家的。你这庙宇窝藏贼脏,竟说得如此有理?”
直望老僧,白衣萝莉冷笑发讽。
“檀越,请慎言。亵渎三宝,当下阿鼻地狱。”
被当众污蔑收纳“赃物”,老喇嘛终面露怒容、眸起精光。
就见其双掌合十间,忽有古怪旋风转起,吹鼓得红色僧袍满涨如帆、大如缸口,也使周围众人一个个为风沙迷眼、惊呼不已。
胖子立即踏上一步,把陈婵馨等三女掩在身后,自己尽量挡住风口,却亦被吹得口鼻入沙不止。
“亵渎三宝,就你?”相对陡然气势惊人的红袍老僧,白衣萝莉不动不摇、冷笑益胜,且一阵狂风卷过却连她的一丝袍角都未刮起:“佛祖教你破尽贪嗔痴三毒,可你现在这模样,又是破了哪个?只怕地狱恶鬼也比你慈祥吧?”
“放肆!”
终于,白衣萝莉的“童言无忌”让双方脸皮彻底撕破。
就见老喇嘛忽踏上一步,面露丝丝淡金毫光,同时身后一片火云似的雾气翻滚,竟隐隐现出一尊巍峨佛像虚影,实是不可思议。
见此,周围的观者无不大哗。一些善男信女更当场跪拜下来,就对着老喇嘛磕头不已。
“哼,大日如来密法!”
面对佛影加持的老僧,白衣萝莉亦是娇喝。
不知何时,萝莉手中已多了一柄木剑。长不逾两尺、以黄缨结穗、乌黑刃面上更有一道赤线直通剑尖,却像流火一般,微微起伏不定。
而一见木剑出现,红袍老僧面色顿时一凝,合十双掌忽然翻飞,瞬间手指交错相扣内缚,唯一双食指竖立相合,呈密法“不动根印”。
“哞!”
印成刹那,老喇嘛忽地张口,吐出一字真言。
一瞬间,就如平地起雷,周围人群俱觉耳鸣目眩、视野恍惚、更兼心头一阵模糊,竟不知身处何时何地、眼前何人何物了一般。
同样,许鼎亦感到心口一阵发懵、双目发花,好像有无形重压笼罩身上,逼得他手脚僵硬,几乎站立不稳。
而当他再想去照看其他三女,却已有心无力,连转身也难。
“许小友,平心静气,自然天地清静。”
就当许鼎青筋毕露,要强行扭身时,忽然,一只手掌轻拍在其肩上。
立时,一道清凉自外而内,瞬间穿过许鼎全身。
在此气息鼓荡下,才晕眩不已的头脑和僵硬发直的身躯竟骤然恢复过来,连带昨天至今一夜未睡的疲劳也霎时消散一空。
一时间,胖子只觉神清气爽,精神再饱满不过。
“多谢老仙师。”
这一掌无疑来自袁老道,许鼎赶忙躬身向其道谢。
接着胖子又急急查看陈婵馨等三女情况,却见她们个个目光呆滞、虚望向前,像被定了魂一般。
“无妨的。”
看出胖子焦虑,袁老道只是一笑。
“钪!”
尚不及再说什么,忽然,又一道似龙啸似狮咆的剑吟声在前方响起。一下响彻内外高低,直让胖子听来有种遍体生寒、汗毛颤栗的错觉。
再急急望向场中,就见白衣萝莉左手捏一剑诀、右手则木剑平端,仿佛舞蹈一般,遥遥向着红袍老僧刺将过去。
可就是这般好似玩耍般的出剑,许鼎看在眼里,却好像有无形锋芒四射而出,直刺得他双目发痛、泪水自流。
“唵!”
面对木剑攻来,红袍老僧神色不动,但手印再变,现内缚宝瓶,其身后佛影亦光芒大盛,如旭日初升。
携此堂皇之势,宝瓶印瓶口前倾,放出七彩毫光,直迎上徐徐刺来的木刃。
“轰!”
下一刻,宝瓶与木剑隔空相对、光刃相触,就见一片耀目白芒陡然激起,一下笼罩场地内外。
在此光芒下,许鼎完全目不视物,就好像落入一虚无白色世界中。
直到数息后,白芒逐渐消散,胖子急忙凝眸望去,却已不见了红袍老僧与白衣萝莉的身影,天王殿前的空场上一片空空如野。
与此同时,周围众人也好像纷纷清醒过来了似的,一个个或糊涂或惊讶、或举目四望或交头接耳,就是弄不清发生了什么。而且听其言论,似乎已不记得刚才僧道对峙的局面。只说有大-法师要在空场上开坛讲经,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云云…
面对如此乱局,许鼎也是惊讶万分,额上密布毛汗。
毫无疑问,红袍老僧和白衣萝莉定有神通,才能将刚才的种种痕迹抹得如此干净。说来胖子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神通者,但在如此大庭广众下肆意而为,却又深藏不露,实不是凡品。
“胖子,看什么呢?这么起劲?”这时,已恢复过来的陈婵馨一拍许鼎,就撅着嘴:“快给本宫护驾,你看人又挤过来了。”
“…老仙师?”
受此一拍,胖子一下警悟,再转身寻找袁老道的身影,亦是踪迹全无。
“这…”
不由的,许鼎又是茫然,愣在原地。
而见到胖子这般模样,短发妹妹也不敢再玩笑,就想上去摸摸对方额头是否发烫之类。
与此同时,在许鼎耳畔,却有一个声音幽然滑过,似姗姗来迟,又似不早不晚,便是袁老道的话音:
“墙…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