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剑互相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双双倒射而出,剑光呼啸,周遭的石壁、木柱子,砖瓦瞬间爬上无数的剑气痕路。摄魂剑练练击穿了好几间屋子才止住剑身,插在一柄墙上,而无伤也是撞断了数根石柱才摔倒在地上,呜呼哀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药枫一惊,一个闪烁来到无伤身边将其扶起,惊慌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无伤双眼就要一黑,留下一语,“看来我真是用不了任何兵器了”,说完便昏厥过去了。
药枫探了探无伤的鼻息,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挥手收回摄魂,喃喃道,“人不能使用兵刃吗,无伤大哥还真是神秘啊。”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匕首,上面布满了宝珠,看起来又是一件不错的宝贝,然后悄悄塞入无伤手中,瞬间刀刃布满裂缝,又是“嘭”了一声,碎成好几块。
药枫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看着怀中的男子,只觉得匪夷所思。
三日后,余夕残落,皎洁的月色开始笼罩大地,铺上银色砂纸,会姻城中灯火星星,甚是美丽,此刻无伤半身依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样子想来是刚醒来没多久,他双臂抱胸于胸前,正用愤恨和幽怨的眼神盯着优哉游哉坐在桌子旁边喝茶的药枫。
药枫拿起一小杯刚泡好的古井茶,放在鼻下轻吸了一下,而后微启嘴唇细抿一口,砸吧了一下味道,哭言道,“行了,别一直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想到会这样,也不知道你这怪胎是打哪儿来的。”
无伤嘴角一抽,反击道,“你才是怪胎,我不是说过了我来自花谷了吗?我和我娘从小就住在那儿,至于我不能使用兵器这事儿我想我娘也不知道,是我在花老头那儿发现的。”
药枫皱皱眉头,问道,“多次听你提起花老头,他究竟是何方高人啊?”
无伤轻哼一声,轻蔑道,“他算什么高人啊,一个有点钱又好色的糟老头子而已,仗着有个万宝阁就成天在我面前炫耀他的收藏。”
“万宝阁?”药枫惊呼出声,“莫非是那花谷中有四兽灵殿之称的万宝阁,你说的那位花老头不会就是那位花阁主吧。”
“四兽灵殿吗,我倒是不知,不过那老头倒的确是阁主,也不知道他怎么混上去的。”无伤面无表情地道。
药枫一笑,“你倒是真的来历不小啊,万宝阁就算是在我那地方也是名气不小,而且那阁主更是被传言神秘莫测,修为道行极其高深,却被你说的跟一个没用的老头子似的。”
“咳,算了算了,不提他了。药兄,你可还有花冰心?我这伤势刚痊愈又被你弄伤,可得好好补补才行。”
药枫白了他一眼,甩过一瓶,笑道,“酒鬼——”
无伤才不管那么多,拔出塞子,顿时冰凉清香洋溢了整个房间,无伤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真是要了我的命呦——真不知道那排名前九的美酒是何种滋味啊!”
“那你呢,你是哪里来的?”无伤转而问道。
药枫撇过头,犹犹豫豫的样子,“我么是从一个地方逃出来的,那地方也不怎么出名,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看看吧。”
见到药枫似乎也有着难言之隐,无伤便不再问下去,“对了”,无伤话题一转,打量着药枫,“药兄,不知你此行去往何方啊?我们在这城主府已经住了不少时间了。”
药枫低下头,略一思量,这才回应道,“便不瞒无伤大哥了,我此行正是要去那名满天下的修行圣地——剑宗。”
药枫看向无伤,却发现他瞪大着眼珠子,很是惊喜,于是便问道,“怎么了?”
无伤一阵大笑,“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分啊。”
城主府主堂之中,陆夕从椅子上霍然起身,一脸焦急与犹豫,“恩公,真的不多留几日吗,我二人可还未好生款待你们呢,也都怪我,最近城中事务实在繁忙,怠慢了二位,这真是、、、”
无伤伸手一止,摇了摇头道,“陆公子言重了,我二人耽搁已久,确实该启程了,这些日子麻烦两位的照顾了。”
见无伤把话说得如此坚定,陆夕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过姻雯的手,“既如此,我与室内便祝两位恩公此行一帆风顺了。”
无伤、药枫皆是一拱手,相对一眼,便是不拖拉地转身离去。
姻雯突然上前一步,“恩公,可一定要在回来看望我夫妇二人啊。”
“一定——”两个潇洒的背影就这样慢慢消失在远方。
转眼三日已逝,无伤与药枫全力赶路,只是不是用飞的,而是走路。
一处荒郊野岭,无伤嘴里叼着一根草根子,双手抱着后脑勺,不紧不慢地跟在药枫身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药兄啊,为什么咋们非得走啊,御剑不是更快吗?”
只见药枫回过头来,冲着无伤一笑,“你有剑吗?”
无伤一滞,没好气地回答道,“我、我可以用你的嘛。”
药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心里暗道,“混蛋,又想占本姑娘的便宜”,
“无伤大哥,你不觉得这自然之中美景数不胜数,我们步行刚好可以一览佳景,体味造化嘛!”
无伤只能无奈在他身后白了几眼,荒郊野外的,都是破树破草,看个屁啊,旋即再度问道,“什么时候才到剑宗啊?”
“剑宗?我们先不去剑宗”,药枫应道。
“恩?”无伤一阵疑惑。
“无伤大哥你难道都没听过剑宗的一些事情吗?”药枫略感疑惑,心想无伤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股脑儿去剑宗拜师学术了。
“咳、我出来的比较急”,无伤挠了挠头,“药兄你便与我说说吧,这剑宗我还真是什么都不清楚。”无伤几步冲上去,与药枫并肩而行。药枫顿时无语,这家伙还把自己当百事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