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灵力罩中的爆炸才停了下来。
当爆炸消散时,终于露出了方鸿儒的身影,他的衣服依旧雪白,只是衣服里全都渗着热汗,他出门整理了许久的头发依旧完整,只是此时已黏糊糊地沾在一起。
他以为炎岩才是瓮中之鳖,原来他才是,虽然他没有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被烧成灰烬,但这代价是巨大的,这个从他周围逐渐凝固的精铁就知道了。
为了自己不死,在火球爆炸的时候,方鸿儒用刚才在空中飞翔的在自己身边形成一个铁球,就这样将自己包在一起,但爆炸的能量是巨大的,所以那些刀剑慢慢地开始融化,逐渐地化作铁水,为了不让爆炸冲破铁球,他只能再从自己的胸前的宝玉里(方鸿儒的储存空间)拿出另外一些自己收集的刀剑在自己身边围成铁球,然后再一次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集而来的珍器化为了铁水。
同时也因为围着的铁球只能比之前小,因此方鸿儒在铁球里面承受着更多从铁上传来的高温,这些高温作用在方鸿儒身上,仿佛是珍器们对他的怨恨。
“可恶!“
方鸿儒大声地嗷叫着,只是这一响声在这爆炸声中淹没,也没能穿过炎岩的灵力罩,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是怎样地痛苦。
只是这样的痛苦还没能结束,在火球爆炸完之后,因为冲击力不足以冲出灵力罩,所以爆炸的热浪又向他的铁球涌来,看着铁球再次开始融化,他心中又一次滴起血来。
他咬了咬牙,狠心地再从宝玉中拿出刀剑,再一次围成一个铁球,这一次的铁球更小了,所以他承受的热量更加巨大,他口角开始干枯,随后身上不断有汗渗出,这一刻不止他的刀剑,连他身上和他息息相关的水分也一一离他而去。
方鸿儒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有受过这样的罪,但是此刻的他却必须承受这样的高温,干渴,以及一件件自己喜欢的珍器在自己眼前化作废铁的噩梦。
这还不算,因此此时的他还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再筑起铁球了,这不是说他宝玉里的刀剑已经消耗殆尽,而是铁球内已经没有可以让他放出刀剑的空间了。
方鸿儒此时正面临着他一生中最大的危机,一旦次爆炸的威力还能将铁球融成铁水,那么方鸿儒只能看着爆炸的火焰将自己一点点吞噬,然后烧成灰烬。
在铁球里明明只过了几分钟,但这几分钟却好像是方鸿儒一生之中所度过的最长时间。
他就这样承受着高温,一边感受自己身上的水分缺失,一边看着自己赖以生存的铁球一点点地被融化。
他一边祈祷着自己能够逃出升天,一边咒骂着炎岩,并且想象着等自己出去了,将炎岩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方鸿儒在铁球内煎熬着,挣扎着,终于,他看到了一种铁球身上的艳红渐渐消退,铁球内的温度也开始慢慢下降,化作铁水的精铁渐渐凝固成为铁块,方鸿儒知道,他终于熬过了这一关。
“想不到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子弟竟然能熬过我这招火球困境!“
对于方鸿儒能够熬过这一关炎岩感到很惊讶。
“炎岩,我要杀了你这畜生!“
方鸿儒咆哮着,完全没有了之前翩翩公子的风范,此时方鸿儒只想食他尸体,饮其血,亲手将炎岩的头割下,然后拿来祭奠那些为自己而融成废铁的珍器。
炎岩看到方鸿儒满眼通红,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走投无路时那份悲痛欲绝的心情。
“纳命来吧!“
方鸿儒把宝玉中剩余的几十把宝剑掏出来,然后往天上一撒,无数的珍器顿时向着炎岩飞来,那飞来时的气势,好像有种要为其他珍器复仇的信念。
只是这些刀剑虽然偏多,但是因为方鸿儒心已乱,再加上本来方鸿儒就没有操纵那么多刀剑的能力,因此这些刀剑才会冲得那么猛,但是在方鸿儒能稳定控制刀剑的时候,炎岩尚能躲地那么完美,何况这些刀剑现在只是一只只只会横冲直撞的无头苍蝇?
方鸿儒看到炎岩轻松地避过刀剑的攻击,红着眼睛的他却并不恼,因为他要攻击的对象根本就不是炎岩!
炎岩虽然很轻松地就能躲掉所有的刀剑冲击,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方鸿儒的飞剑许久没有击中他,而刚才不顾形象大喊大叫的方鸿儒此刻竟然平静了下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炎岩刚想到,迎面就看到了方鸿儒诡异的笑容,这一刻炎岩开始埋怨自己怎么不早点发现这个问题。
原来方鸿儒的飞剑表现上是在攻击炎岩,实际上是为了绕到炎岩的背后,然后悄无声息地将飞剑刺向此刻在树下的天休和白丁。
“天休带着白丁快跑!“
看到炎岩已经发现自己的意图,方鸿儒直接把放弃控制一部分飞剑,然后将已经绕道炎岩背后的飞剑往天休处飞去。
“只是杀你真是太便宜你了,你不是很喜欢白丁他们吗,我就让他们死在你的面前。“
“一个人疯狂起来,真的是什么都会做啊,什么赌博什么承诺,根本就毫无意义!“天休喃喃道。
好像有所预料一样,面对突如起来的飞剑,天休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眼中的光芒变得更盛了。
“终于,是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