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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武侠梦

次日一早,文雪城便早早的起床了,这些日子天天睡,早就睡够了,更重要的是,老妪答应今天传他“九宫步法”,不管厉害不厉害,有个保命的手段,对现在来说太重要了。身上的伤,感觉比昨日已经好了很多,已经不再那么疼痛了,不知道是老妪的药好,还是这副身体免疫力好。

出得门来一眼望去,群山连绵起伏,树木葱葱茂盛,水桶粗的树木随处可见,这要是地球,估计以为是在原始森林了。茅草屋坐落在山腰间,远处依稀可见一些民宅,道路,说明此处并不是什么荒山野岭。

文雪城刚出门一会,老妪就拿了一些食物过来,随手递过来两个药瓶。

“丹药内服,膏药外敷,早晚各一次。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多谢前辈,雪城真是无以为报。”文雪城忙接过药瓶鞠躬道谢。

“看你气色,应该可以勉强修炼,老身这就演练‘九宫步法’,你看仔细了。”老妪说完走到茅草屋前的空地上,开始演练‘九宫步法’。

只见老妪身形微晃,时左时右,飘忽不定,空地之上似乎全是老妪的身影,又似乎没有老妪的身影,难以捉摸。文雪城瞪大双眼,心中叫苦,天啊,这怎么看,什么都没看清啊,这要怎么学,难道没有口诀,秘籍什么的吗,这看都看不清,如何能学得。

老妪一遍演练完站在空地中间,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呃,晚辈愚钝,什么都没看清,只见人影,不见其人。”文雪城有些纳纳的挠挠头。

“不错,九宫步法的精髓,就是‘只见其影,不见其身’,试想,与人相斗时,对手眼中人影烁烁,却无法捉摸到你的位置,结果会如何。”

文雪城想了一下,顿时激动。“那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那这步法配上武技出击,岂不是无敌了。”

老妪哈哈一笑“世间岂有无敌的功夫,你之所以看不清,那是因为我的修为与你有云壤之别,若是修为如我相当的对手,还是有迹可循的,自然也起不到多少作用。若配上武技施展,便会有灵力波动,在高手面前,等于告诉对手你的位置,随手可破。”

文雪城一听,兴趣立刻降了下来,原来,这只是个鸡助的功夫,亏自己刚才还一副激动的表情。

老妪继续道“九宫步法,是蕴藏九宫格的变化,利用快速移动方位,造成视觉上的假象,从而麻痹对手,另对手无法准确判断你所在的方位,即使是偶尔捕捉到一些迹象,而下一瞬间,也已变化了方位,九宫格博大精深,理解越透彻,九宫步法的威力越大,你可知何为九宫格?”

文雪城用木棒在地上画了一幅九宫图,要说别的他不知道,但这九宫格,相信地球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实在不明白,这几个格子,有哪里博大精深了。

他不仅知道九宫格,还知道八卦图,七星图,六边立体图,五角连星,四方形,三角形,平行双线,圆形规律,这一点也不奇怪。

老妪继续讲解“九宫格,易懂难精,方形可以分九宫,圆形可以分九宫,任何形态都可以分九宫,一步可成九宫,百步可成九宫,九宫格可大可小,可任意形态,以中心为抽,可演变无穷尽……”

文雪城听着老妪的话,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未曾真正理解九宫格,越听越觉得九宫浩瀚无边,九宫图似乎和八卦,七星,六边等等所有的图形都有某种共鸣,一瞬间在心里似乎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等待自己去探索。

老妪也不管文雪城是否能理解,她传九宫步法,只是了却祖上一份旧情,至于文雪城能学到多少,那不是她考虑的事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文雪城因为有着这个世界没有的认知和理解方式,最终融合了八卦,七星,六合,五行,三才,太极等众多变化,将九宫步法运用到精妙绝伦之境,远超九宫步法创始人和历代的先贤。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再慢慢演练一次,这次你可要记清楚了。”

老妪说着又开始慢动作演练一次。老妪的动作很慢,似是闲庭信步在游走,这次文雪城看得清楚,老妪东一脚,西一脚,时而进几步又退几步,时而明明往左走忽地一闪身到了右边,看似胡乱走动,实则遵循着某种规律。

老妪每走一步,地面上便被被她踏出一个半指深的脚印,待一套步法走完,茅草屋前的空地上处处布满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这些脚印是老身留下给你练习的,你按照老身留下的脚印,自己先练习吧。这是九宫步法的基本步法,等掌握了基本步法,之后便要靠你自己的悟性了,每个人最后的步法都不尽相同,以后即使遇上同样修习过九宫步法的人,也不能完全判断出你步法的规律,这就是这套步法的精妙之处。”

文雪城一边按照老妪留下的脚印一步步走着,一边摸索着九宫步法,老妪也时不时指点一下。虽然身上有伤,但越是钻研越觉得兴致昂扬。

三天之后,文雪城对这套基本步法已经掌握差不多了,虽然走得很慢,但隐隐也有些飘忽的感觉。老妪见了,也觉得文雪城悟性超人,殊不知,这跟文雪城的异世界知识和理解有很大的关系。

又一次行云流水般走完了所有的脚印,老妪将一卷轴扔给文雪城。

“基本步法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但要想迷惑对手,需要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这是与这九宫步法相配的身法武技,你好好参详,以后还需勤加练习。”

文雪城接过卷轴,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身法要诀和步法技巧。

“多谢前辈。”

“如今,你身上伤势已无大碍,老身也该走了,你我缘尽于此,你自己多保重吧。”

文雪城见老妪要走,心中甚是难过,这老妪是他实际意义上这个世界接触的第一个人,多日间相处,早已将老妪视为亲人,只是他也明白,老妪只是因为祖上的一些渊源,了却与文家的一份瓜葛,或许以后,文家再有什么事,老妪也不会再出面了。

“前辈此番大恩,雪城必铭记于心,日后若用得上雪城,天涯海角必当前往相报。”文雪城说得非常真挚。

“若日后你有所成就,行走江湖,稍稍照拂一下寂幽谷的弟子吧。”说完后,身形一闪,已立于虚空,回头看了文雪城一眼,便踏空而去,速度快得惊人,几个闪烁便消失不见。

文雪城惊呆了,虽然在他残存的记忆里,是知道修为高可以飞行的,但亲眼看到人在飞,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个世界好奇妙啊,我将来是不是也可以在天上飞呢。”文雪城进入了幻想状态……

老妪离开,文雪城深深记住了寂幽谷这个地方。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一来伤势还未痊愈,二来现在下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是先钻研一下九宫步法,至少得有逃跑的本领,这里可不是地球,这里可没那么多的法律,规矩,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半个月后,山里下起了大雨,文雪城站在茅草屋门口,看着老妪留下的脚印被雨水冲得模糊一片,已经分辨不出了,抬头看了看天,沉思着。

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呢?躲一辈子吗,那我这重生有何意义。看来当下只能去灵剑宗了,也许可以学点本事,在这苍灵大陆闯荡一番,也不枉来此走一遭。不过自己雪城少主的身份,还是暂时不要让人知道的好,谁知道那些仇家会不会继续追杀。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终究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山里,我还有大仇未报,还有心中的梦想。”文雪城望着山下,目光中透着期待。

或许每一个男人,都曾有过一个武侠梦,仗剑行天下,快意斩恩仇。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上苍这一番安排。这世界天赋好的人人比比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不求无敌于天下,那是武痴的路。不求长生不老药,那是自寻烦恼。不求后宫佳丽三千,太多了身体受不了。不求江山万里一统天下,那是一辈子操心的事。我唯一所愿,能随心行于天地间,潇洒快意四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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