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月将北宫祁月抱上马车后,等了半响也不见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爬起。
独孤明月揉揉太阳穴,只好认命地把他也一块放在马车上。
现在,独孤明月看着马车,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她眼前。
是走还是留?
独孤明月细细想了想:走的话还真不太道德,这马车坐的可是有钱的主儿,指不定被多少人盯上了,这要一走,没准待会他们的钱财就被洗劫一空。
独孤明月不禁想到北宫祁月的那张脸,觉得她还是留下来更好。
毕竟,这年头,抢劫钱财的多的,劫色的好像也有,钱劫了,可以让他吃进多少就给吐出多少来,但这清白,独孤明月觉得这要是怪在她头上,钱她或许还的起,但清白她还真还不起。
“算你们好运!”独孤明月自说道。
“不过他们住哪?还有谁来驾车,我可不会。”独孤明月喃道。
最后,独孤明月牵着马走上街,本想在街上碰运气遇到个马车夫,就不用这么辛苦的牵着马走。
估计独孤明月出门没看黄历吧,竟然一个也没碰到,只有这样牵着马一路慢悠悠地走去炼药师公会。
公会门前。
独孤明月很意外,过了这么久,车上这两个病患竟然还没醒。
独孤明月猜想:这北宫祁月体型一看就属于那种弱不禁风,跟柳条似的一吹就倒的娇生惯养的少爷,可这护卫还真不像有病,况且有谁家愿意雇一个身有隐疾的人当护卫。
独孤明月又想到北宫祁月那不似常人的脑回路,自我安慰道:“没错,就是这样,一切都解释通了。”
“还是赶紧叫人来帮忙吧!”独孤明月叹道。
“阿北,阿南,过来帮我把这马车上的两个人搬到休憩室去。”独孤明月冲站在公会门前的两人招了一下手。
“好的,月小姐。”阿北阿南应道。
待掀开车帘,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时,阿北阿南不约而同相视一愣。
“北辰公子!”
“你们看样子好像认识他,但他不是姓北宫吗?”独孤明月微惊,不由疑惑地问道。
“北辰公子不姓北辰。”阿北回道。
“北辰公子是炼药师公会的贵客。”阿南接道。
“嗯,我明白了,既然是熟人,那不就好办了,动手吧,平时他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独孤明月看着还在傻愣着的两人,催道。
阿北阿南相视一眼,将黑衣护卫抬下准备进门,唯独不去碰北宫祁月。
阿北眼睛犹犹豫豫地看着独孤明月,说:“月小姐,北辰公子不喜欢外人碰他,恐怕要麻烦您送进去了。”
独孤明月眉心一挑,解释道:“别误会,我和他不熟。”
“可,可是,您带他一起来的,不熟也比我们这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要好。”阿南说道。心里却一点也不信独孤明月和北宫祁月不熟。
“好吧,”独孤明月只好应道,“把他安排在哪?”
“那个......”阿南张了张嘴。
“您未来之前,大长老为你所安排的房间一直都是北辰公子住的,其它的房间北辰公子睡不惯,不过,您放心,那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因为北辰公子有洁癖,房里的东西每一天都会定时更换。”阿北说道。
“什么意思?”独孤明月问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月小姐,大长老有事出去了,由于最近三天要举办炼药师大赛,公会客房已经订满了,所以,北辰公子恐怕要麻烦月小姐您,让他暂时安放在您的房间,等他醒来,或是长老回来。”阿南咽了咽口水,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为难你们了。”独孤明月无奈道。
阿北阿南将人抬进去,独孤明月一人留在那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