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来电,我立刻接通:“喂,哪位?”
对方没有说话,只有像是玻璃球在地上弹的声音。
“谁啊,说话!”我有些不耐烦。
待过了五六秒,对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我有点渗得慌,立刻将手机挂断。
半个小时后,柳老头到了。他直接无视我,走到柳月的病床前,看了一眼之后,又走到覃悠然的病床旁。
他看着覃悠然,眉头微皱,随后伸手翻来覃悠然的眼皮,看了几秒,随后将手收回。
“老头……”我看着柳老头。
“她被鬼力控制了心神。”柳老头看了我一眼:“鬼巢这种地方,像你这种小法师以后就不要去了。”
柳老头说话,掏出一张符,然后拿出一次性纸杯,倒了点温水。倒完水后,他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符呼一声自燃起来。
自燃的符没有立刻化为灰烬,在柳老头的手指上燃烧了几秒后,才被柳老头扔进纸杯中。
按理说符燃烧完,就会变成灰。但柳老头弄出来的符烧烬扔到纸杯后,杯中的水并没有被污染,反而是黑灰被水给融化,温水还是原来的样子。
做完一切后,柳老头将水杯递给我,说道:“让她喝下去。”
“好。”我点头,走到病床前,将覃悠然扶起来,慢慢的将温水灌进她的嘴里。
“然后呢?”我将覃悠然重新放躺床上,盖好被子后,问向柳老头。
“等。”柳老头坐在椅子上,淡淡说道。
“噢!”我回答道。
没一会,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的号码。我皱着眉接通,还是个方才一样,只有弹珠弹跳的声音。
“无聊!”我骂了一句,随后挂了电话,顺便还拉黑了。
大半夜的,晚饭又没吃,肚子饿得很。恰好柳老头在这,于是我便出去,寻思着找个大排档弄点吃的。
等我打包食物回来后,覃悠然已经醒了,而柳老头和柳月却不见了。覃悠然说:“柳老爷带柳月姐走了。”
唉……我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醒来后的柳月想到鬼巢里发生的事,心里会怎样。
“我好饿。”覃悠然摸着肚子。
“吃吧,刚打包回来的。”我将宵夜打开,递给覃悠然。
覃悠然估计真的很饿了,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
“你,记得今晚的事吗?”也有些忐忑,要是覃悠然只是表面睡着了,而魂魄能看见外面的话,那我和柳月的事……
“不知道,刚醒来时我还懵了,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医院了呢。后来柳老爷才告诉我我被鬼抓了。”覃悠然边吃边说道。
“噢,不记得就好……”我小声说道。
“什么?”覃悠然没听清,反问道。
“呃……没什么,快吃吧。”我心虚道。
吃完宵夜,聊了几句,困意上头,我便在柳月的病床上睡了起来。沉睡中,我做了个梦。
梦中是一个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弹珠滴答滴答的弹跳声。
第二天清早,覃悠然已经早早醒来了,我则被压抑的梦给弄醒了。我甩了甩头,随后起床,和覃悠然一起离开医院。
回到家里后,覃悠然如常去了学校。我无所事事,猴子又不知道死哪去了。见如此无聊,于是我便决定开个店,专门抓鬼的店,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灵异事务所!
既然已经想了开头,那便要行动起来。
但之前得联系刘文声,得看看人家官府同意不同意。于是拿起手机,拨打刘文声的号码。十多秒后,刘文声才接了电话:“喂?”
“哎刘哥,是我,还在睡呢?”我说道。
刘文声的声音有些慵懒,还没睡醒的样子:“昨晚忙了一晚上,刚睡下呢。”
“啊,那是我打扰了。”我抱歉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在韶城开一家抓鬼公司,就叫灵异事务所,你觉着怎么样?”
“这个没问题,手续问题我给你办了,就这样,我困着呢。”刘文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嘞,谢您嘞。”我道谢一声,挂了电话。
有了刘文声的话,我立刻跑了出去,相一个位置好的地方。
这个位置不能在闹市区,只能在人少偏僻的地方。这种地方好找得很,租金还不多。
没一会我便找到郊外的一块地方,刚好看见一张招租的信息。
我对着信息留下的号码,拨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是个女的:“喂,哪位?”
“你好,是周小姐吗?”招租信息有说对方姓周。
“对,我是。”对方应道。
“我看了你的招租信息,请问现在租出去了吗?”我说道。
“招租?”对方听我有意租房,立刻回答道:“有有有,你现在有空过来看房子吗?”
“好,房子的具体位置告诉我一下。”我回应。
“海八街四十号。”
“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打了出租车,立刻向海八街而去。路途不远,十分钟左右便到了。
刚下车,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四十号铺门口站着。付了车钱,我走上前去,问道:“周小姐?”
“你就是小徐?”周小姐打量了我一眼,随后见我点头,便眉开眼笑道:“叫我徐姐就行了,走,我们进去看看。”
四十号铺,是一栋楼,共五层,据周姐说除了四楼,其他的楼层都已经租出去了,一二楼分别是一家广告公司和一家网吧。而三楼和五楼则是缝纫小厂和健身房。
其他楼层还好说,健身房开到这人少的地方,老板的脑袋估计是傻了。
一会,我们进了电梯,上了四楼。电梯门还没打开,我便开始皱眉。待电梯门开了之后,我微微眯眼。
“来小徐,我们进去看看。”周姐很热情。
我站在门口外,打量了四周,随后对着周姐笑道:“姐,你不是这里的房东吧?”
“呃……”周姐愣了愣,随后尴尬的说道:“我的确不是这里的房东,但我在这里签了五年的约,现在干不下去倒闭了,又缺钱用,所以才这么着急找下家。”
“我看不是这个原因吧?”我冷冷看着周姐,发现她目光闪躲,十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