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开始朦胧发白。
周明月睡得正香,被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从梦中醒来。
醒来一看,唤醒她的是马星流,而自己还在屋顶上。
马星流:“该起来了。其他人都差不多起身了,都等着你的领导呢。”
周明月:“哎呀,我在这里睡了一夜了啊。这……你整夜都没睡?”
马星流:“是啊,昨晚聊着聊着,你就睡着了。还好我准备有毯子,屋子前有不少干草,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把你弄到哪避寒呢。”
周明月坐起身,拿起身上的皮毯子,很薄,上层是层皮,下层是很柔软的绒。稍稍叠一下,递给马星流。
马星流把毯子叠好,并压实,成小块,塞进背囊里。
周明月:“一夜没睡,你真的不累?你怎么会随身有这些东西?”
马星流:“我曾有两次野外修行,都在龙门山中,第一次一月有余,第二次是在去年,我在山中呆了半年之久。长期生存于野外,习惯了带足东西在身边。”
周明月:“哇,那么厉害,回头你得跟我说说你的历险故事哟。”然后看了看村子,“我该出发了,人们都已经起来了。晚些,我再来找你。”说完,一跃下了屋子。
马星流摇摇头笑了笑,坐回弩前,拿出干粮和水,将就着吃了点。
从日出到日落,一群人分几队把小村翻了三遍,找不到凶手的影子。
马星流在屋顶守了整整一天,也没发现任何动静。
月亮出来后,众人也都收队回到村长屋子,继续开会商讨对策。
一人来到屋顶上,看到马星流坐在弩旁吃着干粮,说:“马师兄,我给你带来热饭菜了。”
马星流一看,是唐敏萱,便说:“真的吗?有劳唐师姐了。”
唐敏萱:“不要叫我师姐,唤我敏萱就好了。”
马星流:“这个……不好吧,我的辈份可是很低的。”
唐敏萱:“没关系的了,我都不见外,你也别在意啊。来,趁热快点吃东西,这是我请村长另外多做了一份,可不是剩饭剩菜哦。”
马星流:“真的?那真是谢谢唐师姐了。”说完,接过唐敏萱递过来的饭盒,打开一看,丰富得略有点小惊喜。
唐敏萱坐在马星流旁边,边看着马星流吃着饭,边问:“你们顺平府这样一支名满武林的大派,一千多年前顺平侯赵云先祖创建门氏,并将武艺发扬至今,真是令我们羡慕啊。虽然你们平日深居简出,很少行走江湖,武林对赵氏枪法并不甚了解,但我相信,一定是举世无双的功夫。”
马星流鼓着嘴嚼着菜,边回答:“嗯嗯,我派功夫很厉害,可惜我只学到皮毛。”
唐敏萱:“那么得空,你教教我好不。”
马星流:“可以啊。我派的枪法也没什么秘密,要成为高手还是需要刻苦的修炼。”
突然,一人跃上屋顶,看到二人,吃了一惊。
二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周明月。
周明月忙把手中之物藏于身后,说:“呃,你们……唐师妹,原来你也在此啊。”
唐敏萱起身说:“周师姐,我,我,他们说拿饭菜给马师兄,所以我才上来的。”
周明月:“那个,那个,紫竹派的师姐妹都在找你,说有事商议。”
唐敏萱:“啊?这样啊,那我先过去一下。马师兄你慢慢吃,有空我们再聊吧。”
马星流:“好的,谢过唐师姐了。”
唐敏萱微微一笑,便跃了下去。
周明月走到马星流身边坐下,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马星流:“也没聊啥,唐师姐没坐多久,你就来了。”
周明月从身后拿出一个布袋,递给马星流,说:“这个给你。”
马星流:“咦,这是啥?”
周明月:“这是我们峨眉山特色的粑粑,很好吃哦,专门拿给你,试一下。”
马星流:“嗯嗯,好啊。不过,等我先吃完饭先吧。”
周明月:“这饭有什么好吃嘛,村长家里的主厨的手艺太差了,我们来了几天,没一顿吃得饭。来,试试这粑粑,很好吃哦,也能吃得饱的。”
马星流:“这个这个……这饭菜也没那么难吃了,至少也是热的。”
周明月:“嗯,我不管,你先吃我的粑粑。”
马星流:“这个……那,那,好吧。”只好把饭盒放下,接过周明月的布袋子。
周明月看到马星流拿出叶子包的粑,这才心满意足,说:“你不说咱川话,听口音还有点像南方口音,以前你的家有可能在南方哦。”
马星流:“是吗?这个口音,可能我从小就这样说了吧。”
周明月:“某日你去寻找你的身世,也带上我好不好?我最喜欢冒险……不,是助人为乐。”
马星流:“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从哪开始呢。”正说着,下意识地往左着的山头看去。
周明月:“怎么了?那边有什么了?”
马星流:“我不知道,昨晚开始,我就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似的。”
周明月往那边仔细看了看,说:“我没看见有什么啊。”
马星流:“我用望远镜也看不出,但感觉有人躲在山中的乱石中,注视着小牛村的一切。而且,是高手,但压制了杀气与战势。”
周明月:“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对饮血剑子感兴趣?”
马星流:“尚未知晓。我想,我还是上去查探一下。”说完,把穿绳的钢枪拿出来,用绳子一拉,套紧后把绳子在枪尾紧紧拴上。
周明月:“我和你一起去吧。”
马星流:“不,你还要在这里指挥大家。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也许根本没有什么,是我多疑了。不过,去看看,也好安个心。”
周明月:“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万一真有敌人,我也好通知众人前往。若无恙,即刻便回。”
马星流:“嗯,这样也好。”说完,往山的方向一跃而去。
周明月一看马星流跳跃的距离,不禁暗吃一惊,那腾力绝对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叹道:“顺平府的功夫果然厉害啊!”于是,腾力全开,拼命追了上去。
天色渐暗,但借着夕阳的余光,马星流仍然能看清前方之路。
来到预定的地方,四处仔细看了看,果然找到了一些有人来过的痕迹:地上被掩盖但还露出马脚的篝火渣、食物的残渣、保暖布的碎屑等。
马星流看了看,估计来此处的只是一人而已。
这时,一阵风不吹从何方吹来,风中夹着凌厉的气势。马星流下意识地握紧了钢枪。
突然,一道强劲的气势自左边攻来,势若奔雷。
马星流横枪立马,迎前回击。
来者一身很素的白衣,没有反光所以也不显眼。手中也是一杆长枪,但枪杆是木制,枪头才是精铁铸成。
两人交战10来回合,马星流就有些被压得喘不过气,反击?能扛住不被戳死就已经不错了。对方的枪术之高,让马星流有些惊愕。
才到第15回合,马星流知道这样下去绝对撑不到20回合,因为他已经把本门枪法使到尽绝了,与对方的枪术仍然差距太大。
对方显然知道马星流已经出完了底牌,于是大招一招连一招强势攻来,虽不招招致命却足以让马星流缴械。
马星流无可奈何,想不敢多想,招式突然一换,疾步连连退守。
对手有些出乎意料,马星流这疾退,即不狼狈,又躲出杀招范围之内。于是,便连攻上前。
突然,马星流招式又一换,一记急停反扑,直接就一记大招迎面攻来,还全无防守。
对手当下是大吃一惊,若双方满势对攻,基本两败俱伤,无关胜负,都是非死即残了。当下急忙撤招闪开,枪势擦着双方的脑门而过。
马星流一记大招未及出满,又一记急停,锋芒一转,极速转身枪势扫向对手。
对手忙挥枪来迎,抵住马星流强攻。但在转瞬间,马星流已经转守为攻,把死势升级为强势,不禁大吃一惊。
双方进入了死斗,拼到30回合不分胜负。
对手的枪术超高,混身上下全无破绽,杀招迭出,招招能致人投子认负。
面对这种强势的对手,马星流一时间几乎找不到取胜的方法。但他的招式已经完全乱出了,全无套数,走哪打哪,突然间就全盘退防,不经意间就洪流狂攻,让一切都没道理却又似流畅无隙。
对手不禁叹服,前后同是一门派的功夫,一有了相应布局的战术,马上就有了不可思议的强劲战力。
战到50回合,两人还是难解难分。这时,有两人又出现在战场旁。
一名年轻男子问那对手:“筱语,此人是何人?”
对手答:“是顺平府之人,与村子里那伙人是一伙的。”
这时,马星流才听得出,与他对战了50回合的强劲对手竟然是名女子,而且年纪还不大。
年轻男子:“且慢,大家都停下手,有话好好说。”
另一名高大男子说:“有什么好说,打赢了他,说什么都行!”说完,飞身上前直取马星流。
年轻男子喝止不住,眼看是劝停不住众人,便也拔剑上前,围攻马星流。
那两人也都是高手,局势一下子就全压向马星流这边来了。
他连连改变战术,或以进为退、或以退为进、或声东击西、或暗渡陈仓,皆是被逼得连连死守,无法反击,唯独成功的是将3个对手的站位引渡到自己身前90度夹角内,即使只能死守也不至于遭前后夹击。
马星流也很心急,战术再好,也挡不住3路大军的进赴后继的攻击。顺平府的赵氏枪法曾以一敌众而著称,现在实战看来,这以一敌众还是得挑人来欺负的。
突然,临崩溃时,一人挥枪刺斜里杀了出来,为马星流分担了对方的攻势。
马星流一看,说:“小狼,是你!”
小狼:“别分心,专心对敌!”
马星流:“这三人都是高手,我一人赢不了他们,幸好有你。”
小狼:“你还没有试完所有的方法,怎么知道赢不了?”
马星流:“还有什么方法?”
小狼:“还记得,十五年来每夜你无数次想过画过的战术,此刻全忘了?借力打力,借彼之强还施彼之身!”
马星流顿时大悟,当下枪法一转,出招连连。
僵持了10回合左右,胜负未胜,但马星流这边竟渐渐逆转了局势,进退是游仞有余。
年轻女子惊道:“这……他竟然用的是我的枪法!”
年轻男子:“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年轻女子:“是……也不是全用,在退守和化解我们攻势的时候,他用上了我的枪法,和顺平府的枪法混合使用。”
马星流笑了笑:“好东西,就借用一下。刚才和你大战五十回合,你那些精妙的招式我颇感兴趣,都记下来了。”
高大男子:“这……这种时……时候,你们还……还能聊天?”
年轻男子:“停!大家都停下手!”说完,跳出战圈。
年轻女子也收了招,退了出去,就剩马星流与高大男子在缠斗。
小狼:“马星流,以你之力,对付此人不难。我先走了,若你有难,我必再来。”
马星流:“谢过了,但为何走得如此匆匆?”
小狼没答,消失在黑暗中。
年轻女子连出两招,荡出两波气流,疾袭马星流与高大男子。两人纷纷出招隔挡,化解攻势。
与此同时,年轻男子跳入两人中间,左右各出一掌。虽伤不及二人,但却把他们分开了。
年轻女子将长枪插于地上,说:“大家且先停手,我们虽非友却亦非敌,把话说清楚了以免误会。”
马星流:“啥误会咧,不是你先向我出招的嘛。”
年轻女子:“黑暗中不知是敌是友,冒犯之处且先见谅。在下苏筱语,这位大哥叫毕秋伦,乃正阳会厚土堂堂主。”
高大男子拍了拍胸口:“就是我!”
年轻男子:“在下厚土堂副堂主晏超。阁下非真乃顺平府之人吧。”
马星流:“在下马星流,确是顺平府之门徒。原来诸是正阳会之人,殊不知,你们正阳会如今乃武林公敌,各大正派忠义之士正在商讨如何向你们讨公道、施正义呢。”
毕秋伦:“我知道你们五大派正在商讨共同对付我正阳会一事,你们这些所谓正派之人便是如此,总喜欢沽名钓誉,都是伪君子。”
马星流:“我等正派人士,不需要你们这些邪门歪教来评判。”
晏超:“是正是恶将来世人自有评论。马兄弟不姓赵,怎会是顺平府之人呢?而且,顺平府中没有你这样武艺过人之辈。”
马星流:“不姓赵又怎样,顺平府是大门派,但我也用不着冒充。”
苏筱语:“奇怪了,顺平府又怎会收外姓人了?真是变天了。或因是你是美男子,连赵荣城掌门都甚爱,才破例引你入门?”
“马师兄人才出众,顺平府才会收他入门的。”周明月从山坡一侧跃了出来。
毕秋伦:“你又是何人?”
苏筱语:“依服装看,乃是峨眉派之人。”
周明月:“在下峨眉七子之二子周明月,你们都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马星流:“他们都是正阳会之人。你怎么来那么晚?差点我就见不到师姐您了。”
周明月:“你跑得太快了,我跟不上。到了山上又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此处。——正阳会乃邪门歪道,到此必会恶事。”
晏超:“未问明事由,便枉下定论,你们又是何居心?”
毕秋伦:“不必跟他们口舌,把他们打倒便好了。”
晏超:“毕大哥,切莫急躁,我知道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我们轻举妄动的时候。”
毕秋伦:“我们的行踪已经被这些伪派小毛贼给发现了,用不着再躲躲藏藏的了,直接开打好了。”
马星流:“原来你们是要来救饮血剑子的,果然是邪门歪教。”
毕秋伦:“混蛋,谁是要来救那个淫贼的?我要杀了那个家伙。”
马星流:“如果你要杀他,就是与我们一路,何必躲躲藏藏。必是有鬼,只是与妖人为伍是真。”
毕秋伦:“该死的家伙,我要杀了你!”说完,挥拳朝马星流扑来。
晏超忙拉住毕秋伦:“毕大哥,够了,刚才的架已经打够了。这次我们来是要收拾饮血剑子,不是来惹麻烦的。”
毕秋伦:“好,现在不与你争,小子。你我之间欠一场决斗。”
马星流:“好,我随时奉陪。”
这时,远处山下边的小牛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声音似男似女,悲凉中带着惊恐,又似婴孩般的吵闹,几个人听了都毛骨悚然。
毕秋伦:“饮血剑子!就是他!”说完往,便往小牛村冲了下去。
其他人也齐齐奔了过去。
还未到山脚,周明月又被其他人甩开。
此时整个村子是铃声四起,鸡鸣狗跳。
到了村子,晏超说:“我们分头找,找到了再唤其他人!”
毕秋伦和苏筱语点点头,便往不同的方向奔去。
马星流未理他们,直接往办白事的那家奔去。
来到门口,便看到几大滩血渍。两名大林寺高僧倒在血泊中,看来死定了。另有三人在屋内疗伤,皆是受了重伤,其中一人还断了一支手。
众家属们抱着死者的姐妹在墙角痛哭,死者的姐妹衣服被撕去大半,露出白嫩光滑的肩膀。在她身前不远处,也有一小滩血渍,一串血滴落的血迹走向屋外。
马星流走到死者的姐妹前,说:“放心,我很快就会抓到淫贼,为你们报仇的。”
姐妹仍然泪不止,只能点点头。
马星流转身,往屋外追去。
血迹一直指向村口,马星流心想,那饮血剑子受伤后定是要从大路逃向村外了,便迈步飞奔出去。
一路上,躺着蜀山诸派各高手的尸体,饮血剑子出招果然即快又狠,不留活口。
追到村口,看到同门的赵有全也躺在血泊中,忙扶起来,唤道:“四师兄!四师兄!”
可赵有全再也没办法挣开眼睛了,马星流忍不住泪下。
这时,旁边有了些动静,马星流抬起头一看,成一凡拖着没了八分命的身体,抬起手指了指村外。
马星流点点头,放下赵有全的尸体,说:“成师兄多保重,恕我不能现在为您疗伤,周师姐很快就会赶来的。”说完,把手中的铃解下,用力摇了摇后,放在成一凡的手中,便追了出去。
追了十里的山路,终于看到有人艰难地施展腾力在向前飞奔。
马星流加了口气,奔力疾追上前,待到攻击范围内,一枪疾出。同时,解开枪尾的绳子,那枪头就像子弹一样电光火石般强力射去。
前方那人远远地听到呼啸的风声,急忙回头,随手一剑隔挡。当的一声,击落枪头。
马星流一边疾奔,一边急收绳索,把枪头收回来,组成长枪。然后使枪向前方从上至下用力一扫,轰的一声拍在地上,气势劈开一道地波,强袭那人而去。
那人疾出一招,化解攻势,同时身子向后一腾,躲开余波。但是脚受了伤,落地时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倒。
马星流挺枪立马,仔看此人。只见一身白衣,但因各种破烂各种污渍,已经基本成了黑衣,脸上充满了杀气,两个眼瞳泛着红光,嘴角露着邪恶的微笑。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黑气,四周回荡着令人窒息之血腥之气,阴邪无比。第一次见到武林著名的四大剑子之一的饮血剑子,马星流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饮血剑子金书平举剑指向马星流低声说:“滚开。”那声音从其喉咙而去,却又似从其他地方而来,若男若女,似老却稚。
马星流喘过一口气,身体的异症开始有出现的征兆,微笑着说:“知道你的脚为什么会受伤吗?因为我在那屋子里布置了机关。我在另外一座屋顶架了一座弩台你一定看到了,以为那是用我亲自操作的?其实只用一根细线就能让它发射。白天我去了那屋子一趟,在那姑娘的脚下扯了根细线,一触动就能让弩发射。我跟姑娘说,待你走到她跟前时,便向后退,让你踩到细线。这箭本是射向姑娘,但你踩了线,自然挡住了姑娘,箭就射向你。被害的姑娘喜用梨花做香脂,而她的姊姊亦喜欢用梨花做香脂。我特向她借来香脂,抹于小村各处,就让你嗅到此香,引你对姑娘下手。”
金书平:“原来是你……”
马星流:“我低估了你,你还是杀了那么多人,还伤到了那姑娘,然后,又只伤到你的腿。其实,我原来设计是让弩直接射穿你的心脏的。算了,现在也只能亲手解决你这个杀人魔了。”
金书平:“就凭你?”
马星流:“现在正好。”此时,异症开始出现,身体开始疼痛起来。马星流一运气,打通穴道,然后挥枪奔杀上前。
金书平也挥剑直指马星流,迎击上前。
两强交锋,杀得一时间天地无光、风卷云涌。
马星流越是奋勇,身体就越是舒畅。身体越舒畅,战斗起来就更酣畅淋漓,渐渐地进入了自我状态,若狂若暴。
金书平的剑以快而狠著称,竟占不到半点便宜,不禁深感讶异。趁着一个空隙脱口而出:“难道是传说中的赵氏枪法?”
马星流笑了笑:“见识了吧。”
金书平:“不是顺平府那假的赵氏枪,你所使的数招似真的赵家枪真传。”
马星流:“我使的就是顺平府的枪法,见识了吧!只是不按常理出牌而已,怕了吧!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现在就要你为污辱我门枪法付出代价。”说完,再度奔杀上前。
又是20多回合,前后大战了50回合,胜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