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两条人影出现在了海边。
“爹,你就放心吧。”李承天扛着船帆,将船帆固定在了渔船上。
李长川检查了十八根鱼枪,上面的绳索完好,这才对李承天说:“海上风云变幻,天气反复无常,你要见风使舵,不可逆行。成年礼虽然为捕鲸之祭,但只要捕到大鱼就行,安全为重。”
李承天笑道:“爹,我力大无穷,怎能只捕杀大鱼,这才出海,不捕到抹香鲸,我誓不回头。”
“你小子,别犟。”李长川看着身体结实的儿子,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李承天将鱼枪抱到了船上,将船推入了海水中,跳上甲板开始扬帆。
这艘渔船虽然不是大船,但也有几千斤之重,李承天天生神力,因此可以独自将其推入海中。
而且,扬帆是个吃力的活,还要调整帆角,但他完全不用人帮忙。
李承天双手抓着两根固定船帆的长绳,如抖动马缰绳一般,不多久便升起了船帆。
“承天,记住我的话,别太贪心了。”李长川说道。
李承天挥了挥手:“知道了,爹,你快回去吧。”
李长川应了一声,却站在海边不动,直到儿子的渔船消失在海面上,才长叹一声,转身往渔村走去。
万顷碧波翻滚着海浪,海鸥在天际鸣叫。
李承天掌着船舵,海水撞在船头,溅起了细碎的水珠,潮湿的海风吹的他衣衫飞舞。
李承天固定了舵盘。
他几下除去了上衣,黝黑的皮肤,虬结肌肉呈现出了美丽的线条,他乌黑风长发被海风吹的飘扬。
风正劲,浪翻天,乌云盖顶。
李承天打开舵盘,调整着航向,几个时辰后,他已经深入了深海区。
这时,天空的乌云更重了,云层间紫色的闪电蹿出,裂空而下,在海面上如电蛇狂舞。
轰隆隆~~~
雷声在海天之间回荡,风越来越大。
“好天气,好大风。”李承天二次固定舵盘,他解开固定船帆的绳索,将船帆降了下来。
这种天气,实在不宜扬帆远航,如果遇上飓风或是海啸,十有八九要葬身海底。
但李承天自幼喜欢冒险,见电闪雷鸣,竟然兴奋了起来。
“风云为我起,争做弄潮儿!”李承天大吼一声。
这一嗓子,让他豪气云生,说不出的畅快。
忽然,李承天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浮现了一个三角鱼鳍。
那鱼鳍前进的方向极快,朝着他所在的船帆而来,看样子是一条大白鲨。
“真是运气不错,先拿你练练手。”李承天除去了短裤,口中衔着一把鱼刀,跃身跳入了翻滚的海浪中、
若是常人,遇到鲨鱼那还不得赶紧调转船体逃命,哪有往海里跳的,这不是找死嘛?
李承天入水之后,双手分水,潜入了水下,双腿踏水,如飞鱼一般,朝着鲨鱼游去。
那鲨鱼嗅觉非常灵敏,也闻到了李承天的气味儿,里面潜入水下,想要将它吃掉。
李承天明亮的双眼在水下完全不受海水的影响,甚至比陆地上还要灵光。
鲨鱼一看到李承天,马上兴奋了起来,裂开大口,锯齿般的尖牙雪亮,摇头摆尾而来。
李承天毫无惧色,但见他一把抓过衔在口中的鱼刀,朝着鲨鱼正面而去。
那鲨鱼似乎感到奇怪,也许是嗅到了李承天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竟然害怕了似的,掉头就要逃命。
“想逃?晚了!”李承天心中冷哼一声,双手分水速度极快,如利箭飞过,在水中留下一条白线。
那大白鲨回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尖鸣,大眼睛露出了恐惧。
李承天双头踏水,瞬息便到了鲨鱼的尾部,伸手一把抓住了鲨鱼的巨尾。
啾呜……
大白鲨在水中啸鸣一声。
就见李承天一个摆臂大回旋,这条长两丈,重大五千斤的大白鲨,竟然被打一下甩的飞了出去。
李承天三岁的时候,就可以举起一头公牛,他五岁可以把磨盘当毽子踢。
七岁时,他已经用二指挑水,九岁可以力扛三千斤,十五岁一拳击穿半尺厚的钢板……
此刻,他已经十八岁!
“我成年了!”李承天暴喝一声,将喝到嘴里的海水吐了出来,朝着大白鲨游去。
大白鲨悲鸣不已,被李承天摔的晕头转向,就见李承天分水而行,来到大白鲨的腮处,一刀贯穿,然后将手臂伸了进去,拽着大白鲨浮出水面,往渔船游去。
李承天将一条长绳拴在了船头,另一头绑在了大白鲨鱼鳃的刀口里,放了大白鲨,跳上了渔船。
大白鲨已经被李承天驯服,不断发出啾呜声,让放了它。
“哈哈哈,你就乖乖给我当船夫吧。”李承天笑道,竟然把大白鲨抓了壮丁给他拉船。
大白鲨起初还有些不愿意,李承天刺了它几鱼叉,里面没脾气了,乖乖拉船。
豆大的雨滴落下,暴风雨就要来了。
闪电在海面上乱窜,雷声滚滚,黑云压在头上。
李承天大吼一声:“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惊雷炸响,紫电裂开,海鸟惊飞逃窜,大鱼跳波,小鱼逐浪,沧海如沸腾了一般……
海潮狂涌,浪头暴涨,白色的巨浪如高墙一般,在海面上波荡起伏。
渔船在海上中颠簸,一会儿被推到波峰,一会儿跌入波谷。
李承天将黑色的长发打了一个结,抛在了脑后,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傲然立在船头。
他结实的肌肉散发着水光,如青铜浇铸的雕像一般,俊美的脸庞如刀削一般,目光坚定。
这时,远海逃窜的鱼群中,出现了一条巨鲸,在海水中若隐若现。
“找的就是你!”李承天看的清楚,那是一条成年抹香鲸。
捕鱼时,渔民都是绕着走,生怕激怒了巨鲸翻船。
李承天从衣兜里拿出一条红布,双手合十祈祷着:“海神保佑,龙王显灵,妈祖守护。”
随后,他将红包绑在了腰间。
他狂甩着绳索抽在了大白鲨身上,指挥着大白鲨拉着渔船,朝抹香鲸的方向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