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些可爱又可怜的野生动物后,我不由对我们人类自己产生一种愤怒和羞愧,如人类不去剥它们的皮毛,不去吃它们的肉,不去锯它们的角,它们何至于被逼到那生存艰难的地方去啊!它们被逼到那样的生存境地,还是难逃人的枪口。张天网捕侯鸟,用炸药、毒药、电击捕鱼,赶尽杀绝,哺乳动物更是遭灭顶之灾,随处都有陷阱等着它们,说不定哪儿就有毒箭、带齿的大夹子要它们的命。真不知人为什么有这么狠的心,难道不怕下地狱吗?人类对待动物的残忍事例那是说不完的。咱们中国人对待动物尤其心狠,活取熊胆啊,活吃猴脑啊,剥驴皮熬胶啊,真的是看了令人心惊胆战。你还别不服,这些情景许多人都见过。驴胶是一种中国人爱用的补品,但没什么人知道那胶是怎么做的,我亦不知道现在驴胶是如何做的,但我知道过去一些制药作坊是怎么干的。在剥驴皮前,用棍棒鞭子把活驴打得遍体鳞伤后再剥皮,说那皮充血品质就好。但愿现在对待那些可怜的驴能人道些,也多少给动物们一点点尊严。人,善良点吧,敬畏生命吧!
人,应该有善良之心、博爱之心。我想问问那些肆意杀害野生动物的人:你们是正常的人吗?
我想,你们应该是转基因的人吧!
我见过几个在西部专门从事自然生态保护的专家,他们在和我聊天中,说得最多的就是:西藏还能有这么多的野生动植物,全赖藏民的保护意识和他们怀着宗教般干净的心灵。
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总能让人想到我们就是地球上最后的一代,大家自觉不自觉地都有一种末世心态。很多人都喜欢胡吃海塞,极端浪费,不管是公款吃还是自掏腰包,常见一桌子饭菜吃的没有剩的多。在吃方面,刚解决了温饱的某些中国人恰似穷人乍富、饿死鬼投胎来。由于需求量大增,以至于“科学”大行其道,用激素养四十天的鸡就能长大上市给人吃,它们从出生到被杀,只有短短几周的生命,一生没见过阳光蓝天,没在野外吃过青草小虫;同样,三个月的猪也上市供人类吃。就拿鸡来说,人的寿命大约是鸡的十倍或多一点,换位想下,人如果被迫四百天成年,你觉得怎么样?现在的工业及科技的飞速发展还有人类的生活方式,恰似一种疯狂的邪教,这种状况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摧毁着地球上的一切生命系统,我们正在把子孙逼向绝地,把野生动物逼向绝地。我们如果不改变自己的心灵和末世心理,地球早晚会死亡在自私的人类手里。我话说在这儿,这不会是危言耸听。
小白点的故事
老话说:“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可见地无东西,心理则同。人禽虽殊,共此佛性。至于儒家远疱厨,释氏戒杀生,此又仁人之用心。心狠手辣的人们,你知道当你打死一只鸟或一只哺乳动物后,它们的孩子也在巢穴内活活饿死了吗?它们也和人类一样,是有感情的,是爱孩子的。
先不说哺乳动物如何爱子如何有思维,就是禽鸟也是有思维甚至感情的。许多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只说对了一半,不少人可能是为了财死,而鸟不一定是只为食亡,它们的行为也并非许多人及教科书上说的条件反射。
我养了一只八哥,它的行为和对我的感情远不是条件反射那么简单,它会说话会和人玩,也会攻击它不喜欢的人。有时,朋友们会专门来我家看它,逗它玩。
那八哥叫“小白点”,是在它还不会吃食时从一小孩手中赎来的。来之初,毛都没长全,每次喂食时得把它捉在手里,把鸡蛋饲料用水调了,团成小团塞它嘴里,间或也喂些肉或豆腐之类。鸟是杂食动物,长大些后,除鸟食外就什么都喂了。一两个月后,小八哥开始长出了一身油亮的黑羽毛,变得漂亮了。可头顶上还有几根少年白似的小杂毛。我们就给它取了个名叫“小白点”。当它羽翼丰满后,我们想把它放归野外,可它怎么也不肯走了。每当我把它带到山林放掉,它也快活地到处飞,可我一转身回家时,它便站在我肩上再也不飞了。
小白点最爱吃葡萄干,发现它这习性后,我从新疆带回来的葡萄干大多给它吃了。后来只要我一伸手,叫声“小白点”,不管它在哪,也无论我看得见它否,它都会马上飞来站在我肩膀上。
每当我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时,它就在我身上走来走去,袖口、领口,裤脚它都钻进去看看,也不知它找啥。而当我和云云上网时,它就会站在屏幕上往下看,似乎识字似的。最好笑的是,只要你一打字,它就站到键盘上脚踩嘴啄,把字打得一塌糊涂。云云练毛笔字时它也是守在边上,歪着头看,一旦有墨汁落到宣纸上成为一个圆点时,它便跳过去用嘴把那处啄破,然后再用它那尖而长的喙把洞撑开往里看。不过有一点它是不会乱啄的,那就是画的画和写好的字。云云画画写字时它总是守在桌上,那成堆的毛笔它不会去动,但只要你伸手拿哪支笔时,它会飞快地先你一步抢到嘴,叼着便飞。小白点很调皮,最爱与人抢东西,经常把成卷的卫生纸拆得到处都是,然后叼起一片来满天飞,像只风筝。
后来小白点走失后,云云每每作画或练字时,就会想起小白点,几次哭着画不下去。
有趣的是,在小白点心里,我的地位远高于云云。虽然她比我喂食还多,对它也温柔,但它不怎么喜欢站在她肩上玩。最奇怪的是,云云的卫生间在楼上,我一般在一楼上厕所,云云若到一楼卫生间,小白点就会悬停在门口哇哇乱叫,等她一开门有时就会受到不太厉害的攻击。而我进去它不会叫也不会狂躁,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有时我出门一会儿,回来后喊它一声,它便会快活地呷呷呷呷大叫,而云云叫它它便无回声。有时我俩一天都不在家,进门前云云常嘱我先别叫它,由她叫,但不管她叫几次它都不理,随后我叫声“小白点”它就会兴奋地大叫一通。
发现小白点离不开人,是在一次出门后。给它放足了食料和水,等过了两天回到家,它在笼子里把一身毛都折腾得没几根了,食物和水基本没动。见我们进来,它才安静。而发现它与我亲近是在去年冬天的晚上,那时它已近十个月大小了,基本可以说成年了。半夜,它把笼子门叼开,直接就飞到我被头上站着,像忠实的狗一样守着我睡觉,怎么赶都不回笼,只好抓起它塞回笼去。如此三次,冻得我半死,只好找一重物压住笼门。
我之所以说鸟不像人们所说,它们的行为都是条件反射,它们绝对是有感情有思维的,小白点就是例子。
冬天过去了,春节后又把小白点带回景德镇,这鸟我们是走哪带哪的,车上有它的位子,哪怕东西再多也给它留地方。路上,它像个骄傲的公主,时而站在方向盘上端,时而站在仪表台上,昂首挺胸看着前方,那姿态在我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像云云想着小白点看她画画。济广高速景德镇到万年之间有一处还没建房的服务站,我们每次都把车开进去,把小白点放出来玩。那一带有许多野生八哥,小白点在那里痛快地飞来飞去,离我们几十米处的竹林上就站着一群野八哥,它们朝着小白点叫,小白点理都不理。那里没有人,地方又大,我带着肩膀上的小白点疯跑不会难为情,它站在我肩膀上,无论怎么颠簸它也不会掉下来或站不稳飞走。每当我一坐进车里,它就马上会钻进来,它知道,我们要走了。
春天,有几拨外地的朋友来景德镇和婺源玩。这时大家都惊奇地发现,小白点对男人友好,男的它不攻击,还会挨个儿在他们头上或肩上站一下,而女的就不保险了,尤其是站得离我太近的、穿得艳丽一点的。贵溪冶炼厂的宣传部长小芳那天要我在书上签名,离我就近了点,被小白点发现,它从喝茶的一堆人中飞过来,愤怒地呷呷大叫着抓住小芳的头发,死活不撒开,并在她眼睛处啄了一口。当我急忙抓住它往外拉时,它依然视死如归地叫着不撒开爪子。小芳回去后眼睛肿了好多天,还打了两天吊针。
知道了它这毛病后,来了女的就特别注意关好它。很多人想看它表现,就戴上眼镜或墨镜,把它放出来,随它怎么弄。一次,《羊城晚报》的一个女孩来景德镇采访云云,又想逗它又怕遭到攻击,就戴上墨镜放它出来,逗了一下小白点后逃出了门,结果是,一人一鸟隔着玻璃门来回移动,那女孩走到哪边小白点跟到哪边,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隔着玻璃门,小白点还与猫格斗过,猫张牙舞爪朝着门扑,小白点对着猫乱啄,没一点害怕的样子,并且是猫走到哪它飞到哪啄。它没在野外生存过,完全不知道猫是吃鸟的。小白点对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都抱有警惕,只要你把手指伸进笼,它一概啄,连云云也不例外,只有我伸手指进去它不咬,而是含着我的手指晃着脑袋玩,连叫声都变成了呢喃,十分温顺。
云云带了个学生,是南昌一朋友介绍来的女孩,叫雯雯。雯雯来的次日,把小白点刚放出来,它就愤怒地呷呷呷地大声叫着冲过去抓住了雯雯的头发,还是视死如归的那个劲头,我抓住它往外拉,它拉着雯雯的头发不撒爪,头发多长就拉多远。雯雯与我们生活在一起,此后每天拍它马屁,给它喂最爱吃的葡萄干,如此数月,喂它时它会吃,但一吃完就转身把屁股对着她,从不改变。雯雯说,小白点怎么就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呢?它从不会正眼看我一下。我说,它不咬你就算认可你了,知足吧!
有时我们出去一两天,就叫雯雯管着小白点,她把它放出来后怎么都难把它再哄进笼,把葡萄干放进笼它都不进去,它只站在窗户边向外看,雯雯说,它在找大叔呢,不肯离开窗台。有次晚上10点多回来,见小白点站在窗台上,不肯进笼,雯雯也只好端个小凳子坐着守它,那情景十分感人。此后发现,我只要出门,它就会站在窗户那儿张望。小白点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大概它认为是我会受到攻击吧。一次,烧窑的张家儿子强强站在门口和我说话,说话时难免有手的动作,小白点一见大怒,大叫着由屋里冲出来,把强强这样一个大小伙子啄得抱头鼠窜。别说是外人了,就是云云有时也难幸免,不过对云云,小白点大多时只是恐吓,围着她转着大叫,并不真下口。时常,云云见我头发乱,难免找把梳子给我梳梳,有时忘了小白点的存在,刚一梳小白点就会飞到头顶呷呷叫着围着转,吓得云云赶紧丢下梳子,它便安静地散自己的步去了。小白点有时也会跟云云玩,站在她肩头,看她画画写字上网,但前提是,我不在。每当小白点站在她肩上时她都高兴得不得了,见了我就说,小白点今天站我肩膀上啦。
小白点这个习性传开了,烧窑的老张和做仿古瓷的老张就常来家逗它。他们拿张报纸故意在我头上拍打,或做些动手打我的动作,关在笼里的小白点浑身炸毛,发出极恐怖的叫声,一次次地撞笼想冲出来。做仿古瓷的老张说:“养了一辈子八哥,都记不清多少只了,从没见过这样护主的,此时若放它出来我可惨了。”我说:“那是,估计你这没几根毛的脑袋不会剩下几处好地方。”烧窑的老张说:“谁家要养上一群这样的鸟,放着啥宝贝也可以不关门出去了,谁敢进来啊?这东西还不像狗,它要咬你,你连防都防不住。”
我9月去西藏,本想带着小白点去的,可7月份把它丢了。
那次,我去景德镇几天,云云说,把小白点留在南昌让我玩几天吧。我同意了。我走后云云每天打电话来说小白点和她玩耍的事,忽一天来电说小白点飞走了。本来我们家从不关窗户的,小白点也从不往外飞,有时抓着它送到窗外它也是飞不了几米就转回来的,怎么会飞走呢?云云说:“小白点还是想找你,一早就大声地不停地叫,我嫌它吵就把它放出来又去睡觉了,等我起床时发现它已飞走了。”接了电话我就准备开车回南昌找它。云云说:“这么大的南昌,到哪去找呢?天太热啦,你还是别来了,也许小白点能认识家回来。”晚上11点,云云又来电话,说:“小白点傍晚肯定是回来过,我有意放在笼里的食物及葡萄干都被它吃了。”那天晚上云云有应酬,很晚回家才发现小白点居然在高搂林立的南昌能从一扇小窗子找回家,她激动了,叫我次日还是回家找找小白点。次日我回去了,但小白点再没回来。我估计它是被人捉了,因它不怕人,又喜欢落人肩膀。云云安慰自己说,它一定是找到它喜欢的公鸟了,和其他八哥走了,小区院子外的树上有野生八哥飞来飞去。其实我知道,是它的情感害了它,它不会和外面的鸟合群,也不会跟“情人”飞走,它肯定是落入了别人的牢笼,它再也不能像跟着我们时那样随它自由飞翔了。
讲了鸟的故事后,说明什么动物都是生命,都应该得到爱护与尊重,不是吗?你难道会向小白点这样的鸟张开大网或开枪,然后拔毛煮了吃掉吗?应该说,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写作此文时看到一则惊人的视频:湖南新邵是侯鸟迁徙的必经之地。而近年侯鸟迁徙经过此地时,当地村民几乎全部出动,点着氙气灯、摩托车灯,成百上千人挥动竹竿将被灯光吸引来的鸟打下。镜头中,成群半死不活的鸟的惨叫,断下来的翅膀滴着血……村民说,他们每个人一晚都能打下一蛇皮袋,而一座山上打下的候鸟可以吨计。据测定,近年候鸟迁徙的那段时间,只此一地,被打死的鸟达150吨以上。而位于罗霄山脉的另一候鸟迁徙必经之地炎酃及云南某地,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村民都有自己所谓的地盘,有外人也来打鸟的话,还会发生人与人的冲突,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倒是希望他们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才好。
那些鸟类为了生存,千辛万苦地从世界各地都安全地飞过来了,在中国,却大量丧命。真希望鸟能再聪明点,迁徙时能绕过中国飞,那样就不会飞向死亡。
神山圣湖啊,何能洗尽人的罪孽
喇嘛教以冈底斯山为宇宙中心,尊为圣地,以玛旁雍错为圣湖。可以这样说,冈底斯是佛教的一种文化。人类把心中最崇高的希冀赋予了它,把转世轮回和通往天堂的幸福寄予了它,它使无数信徒的人生发出灵性的神光,人们对冈底斯山顶礼膜拜。来冈底斯朝圣,是佛教徒、印度教徒、苯教徒或印度耆那教徒的毕生愿望。耆那教视冈底斯山为一座有灵性的圣山,有的佛教徒还认为佛陀便居住在此山,它周围有五百罗汉侍守。苯教认为此山是万山之王,是诸天神的住处,是天神下凡和升天的天梯,可见,冈底斯山在西藏宗教中的崇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