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刚天亮,一缕缕温情的阳光照射进“万香酒楼”二楼窗户内,将正在熟睡中的余阳给微微敲醒。睁开眼睛,在眼角边还有着淡淡的困意浮现。
悄步的走下床前,余阳快速的将衣服穿好。然后他顺眼向四周望去。房间内却安静如洗。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王欣,他正打算将之叫醒。
走到旁边,余阳忽然改变想法。望着正一脸睡意的王欣,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想还是自己洗漱一番先行离去吧。一夜未归家,怕是家里人又是阵阵担心了。
余阳先是去楼下打来一盆干净的凉水,然后洗漱一阵,才感觉精神清凉。而后又倒起一杯茶水,静静的品尝着。坐在桌前,他心有所思。此番昨夜喝了斤斤烈酒,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身体有所微变。
习武之人的本身反应就是对自己身体有种很敏感的感知。同时这也是对自己体质的一种衡量。而余阳身体上下顿有一股狂热燥气之意席卷全身,当真如烈火焚烧般的痛楚难受。
好在有着香茶入口,那燥热的气息才算稍稍平缓下来。只是余阳心中感叹,如此强劲烈酒,实乃平生罕见。虽然从小到大,余阳并没有嗜酒的习惯,但多多少少也喝过种种好酒。可是那些味道干涩的水酒,可没有这慢性烈酒好喝。
在桌子边又稍稍待了片刻,余阳才打算动身离开。这些时日有了王欣的相伴,他的日子过得多姿多彩,也是极为开心。而他也知道王欣多半就是习武之人,本想有机会向他讨论一番的,可是余阳还是没有打算这么做。
将杯中的茶水吟尽完后,余阳就慢慢的走下楼去。刚到楼下就有着好几位店小二与他相招呼,而看他们热情工作的态度,余阳却是笑了笑。早上的酒馆里还是那么的客人聚集于此,有时候余阳都开始算起了账来。这一天的收入最起码也差不多有五十两银子左右吧!
想想这五十两银子可真不好挣得,如果是一般百姓的话,一月的收入恐怕也仅限于此。这之中所付出的艰难汗水可想而知,那是靠着辛勤劳动所换来的回报。
余府,正是一片静悄悄的景象。余家上下的所有人都一致的聚拢在余家厅堂内。在大厅厅堂上,早已是坐满了府中的高层人士。余应天首当其坐在中央位置,在他旁边则是他的妻子王慧。
望着在场的余家众人,余应天先是四处环视了一遍,然后又缓定心神,神态自若的对着大家高声说道:“今日请诸位全部到此,必是有要事相告。由于近些年来,我们余府在苗山村内的业绩屡日增多,为了镇上也多增了一些贡献。所以特奉镇长之命,要将我等余府准备重新迁移到镇上安居。”
“故此我身为余家家主,也不能以我一人之言就说了算。此次召集各位前来,实当与大家共同商议,此举可谓甚行?”余应天嘹亮庄严的声音回荡在了整个大厅里,闻之的人都各各脸带觑意。
顿时间整个大厅底下,窃窃私语声不断响起。那些家丁们面上之色都带有着浓浓的敬意涌现。反正他们也是做不了主,只能将这等家族重事交授于家主管理。
在大厅一座,一道粗糙声音立刻响起,只听那人说道:“此事就依家主之意便可,我等只能唯命遵从。况且如要真能够搬入镇上发展,对于我们余府也是大有好处,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说话之人也正是余家二堂主,余峰。而他也是余应天的弟弟。可以说他的话也是有足够的重量性了,因此在座的旁人也都以他所说马首是瞻。这次的搬迁事件没有将老家主给请出来,可见主动判取权就落在了余应天的手上。
沉吟片刻,余应天微微点头,面带笑容的对着大厅在座的说道:“既然二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将做出决定吧!还是将我们余府给迁移到青阳镇上吧。在此期间你们大家要有收拾的就快些收拾吧!”
……
青阳镇,云阁府,大殿内一群人安闲的静坐着。殿内四周皆是琳琅满目的雕刻装饰,看在眼里也都显得恢宏气派。在中央首位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两眼只冒星光,眼神微微闪烁,仔细看去却有一番睥睨之态。
在他旁边亦是一位相貌不凡的青年男子,年纪看去也在十七八岁左右。一脸笑意挂在脸边,给人看去很显温文尔雅。依次在坐的皆是些名门贵人,而此刻他们也正在商议着重要事情一样。
“都安排的怎么样了?”那首座之上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问道。
“启禀镇长!这次我们已将通告请帖都发送给各个村落,相信很快的就有消息了。”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微微抱拳回答道。
“不错不错!尽快的将所有各大能士给召集而来,此番有关魔教的一方动向,大为可探。所以在此期间可马虎不得!传令下去,封锁镇长的所有有关外出塞道,禁止嫌疑之人来入进出!”那中年男子严肃而命令的说道。话语之间,却显有着道道威严!
而他也正是这青阳镇的镇长,赵青!这次他收到江湖上的一些消息,说是有魔教邪人潜入到了青阳镇上,可能会造成极大伤害。另外就在前段日子,魔教一名高手不慎将教内重要物件噬血令给弄丢而去。不料却是被赵青所得,于是为了掩埋此物,他暗中派人将噬血令给调送出去。
经多日打听,便得到消息,此物已被位落在苗山村的一名青年男子所得。另外他还仔细教人打听,方才得知村内的余府给了青阳镇这几年财政收入立下功劳,所以特此派人聘下请帖,要求将余府余家给搬入镇上来安居,以便日后能更好的在一起互相合作共赢!
坐在赵青旁边的那位青年豁然站起身来,神情自若的出言说道:“爹!孩儿听说余堂主乃是得道高人,想必也是知道有关于魔教内事。孩儿胆请爹爹能批准允许我前去苗山村一趟,以便探查个清楚究竟!”
赵青听后暗自点头,沉吟片刻他便说道:“斌儿!爹就答应你吧!不过要千万切记,自身安全还属重要,我就派天山四老陪你一同前去吧!”
说罢,赵青目光向远处四座座椅上看去,只见有着四位面容憔悴的老者正安闲的静坐着。另外桌前的茶水好像不尽他们的胃口,已经快要喝完了。其中为首的一位老者,眉宇间大有苍粗之气,而且脸上也看不出有丝毫的表情。
过了片刻,那位老者就缓缓开口道:“镇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护送好少主的安全的!”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赵斌闻言后心里阵阵欢喜。当然他这个青阳镇的少主在面对着四位老者的身前,没有摆出什么傲慢的架子来。别说是他了,就连赵青镇长本人也对这四位老者敬重有加,不敢怠慢!
天山四老的名头这些年可是响彻整个青阳镇,而能够受到赵青的重视,则见他们的身份地位亦是不低。况且据说这四老乃是出自名门正派的天山门派中,各各都是修道之人,其道行和神通可谓是旁若无及!
苗山村,余家庭院,余阳此时正回到家了。首先走在庭院内,发现院子内没有以往的那般喧闹忙碌了,倒是有着淡淡的寂寥。就连平日里在院子里打理扫地的大叔也不见了,顿时间余阳就感觉不太妙。
闲走一阵,他就来到了爷爷的居住地。来到一处偏僻的甬道,两边皆是浓香的花圃,那淡淡的花香味在轻风的吹动下,隐隐的四处飘散,也正好没入了余阳的鼻中。
那沁人心脾的香味顿时让得余阳又恢复了精神,脸上的醉熏酒意明显的渐淡不少。摸了摸脸颊,他自叹一声。然后目光又是停留在花园内的月季花上。
只见那排成有列的月季花瓣上,在阳光的温情照射下,微微的向下下垂,偶见少许露珠悄然的在花瓣上轻轻滑落。那点滴景象却是给人看去,想要百般呵护的感觉。余阳征征出神的望了一会,便收起目光,正大步的朝甬道径直走去。
这一路小走,他便来到了爷爷的住处。当然也好久没看望自己的这位爷爷了,最近听说他老人家受了风寒,身体多半不好。所以余阳在这寂静无声的家中,还是想起了要看望一下。
轻轻的敲了敲门,余阳静静的等候着。随后片刻房门便被人打开来了。余阳的奶奶立刻欣喜的走了出来,看见正一脸兴高采烈的余阳,她就笑着说道:“我的好孙子啊!也好久没来看我和你爷爷了!”
余阳微笑的回答道:“奶奶!您这说的哪里话,我这不就来看你们嘛!对了,爷爷的身体好些了吗?”
老妇关切的说道:“你爷爷他现在好多了!别站在门外了,赶紧进去坐吧!”说着她一把用手将余阳给拉进了屋中。
余阳爷爷的房间很是简陋,一张粗制简陋的床单,一张宽敞精致的桌子。另外在墙壁上还挂有着四副各色季节的画轴,画里的风景鲜艳亮丽,色泽逼真,美轮美奂。而在床单上,正有一位老者默默的睡着,余阳猜想,爷爷的身体恐怕并不是太好,心里头也提起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