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在早上八点半进入手术室,大约2个小时后手术顺利结束,回到病房。
程晓晓安顿好了他,查看生命体征平稳,伤口引流通畅,帮他盖好被子,鼻子一阵发酸。
有张浩天的爸爸妈妈陪在身边,程晓晓跟他们讲了注意事项,就去忙其他工作了。
到了下午下班,程晓晓换上纯白雪纺衫、小花雪纺裙,来到张浩天身边,做他的女朋友陪他。
看着高大潇洒的他,手术后憔悴的面容,程晓晓心疼不已。她拿来了热毛巾帮他擦脸、擦手,用吸管让他了抿一点水,又按摩不能翻身而发麻的双腿,尽可能减轻他的手术痛苦。
下午6点多,张浩天的父母出去吃饭,给晓晓带了一份。程晓晓吃过饭后,对他们说:“叔叔阿姨,今天手术第一天,我来陪他吧。”
张浩天的父母考虑程晓晓是护士,会比他们照顾的更好,在客气了一番后,就留下程晓晓。两夫妻出了病房门,阿姨对叔叔说:“这个姑娘我真喜欢,长得好看,职业也好,对浩天也好。要是谈成了真是我们浩天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叔叔不断地嗯嗯做答。
程晓晓可以清楚地停到他们说的话,知道他们对自己是满意的,心中挺高兴。
张浩天无力地凝望着程晓晓,轻声地说:“晓晓,你累不累?你明天还要上班夜班。我想让你陪我,又担心你太累。明天我父母一来,你就回去休息哦。”
程晓晓轻声说:“我不累。你伤口疼的厉害吗?术后已经超过6个小时,我帮你把床摇起来好不?”
“不用摇床了,我疼不过能忍受,你陪着我就不疼,你一出去我就疼。”
程晓晓用手羞他说:“什么时候还乱说话,你闭着眼睛休息,不要多说话,手术后一天比一天会明显好得多。”
张浩天闭着眼睛,不一会又睁开看她:“我已经休息了,眼睛说很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它们要睁开着看你,你说怎么办?”
程晓晓用手蒙住他的眼睛说:“要休息不能看,也不能多讲话,我要看书准备考试,不能你聊天哦。”说着打开自己的专业书,专心看了起来。
不一会程晓晓偷眼看他,见他还是睁着眼,就合起书说:“那就聊一会,只聊一会就闭眼休息行不?”
张浩天高兴地说“行行,就聊一会,”说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程晓晓的手,手指不停地在她是手背上抚摸着,有些感慨地说:“晓晓,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就让你照顾我,有些过意不去,等我好了,我带你旅游去好不好?你最想去哪里?有什么梦想?”
程晓晓想了想说:“我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去哪里都有新鲜感。你的梦想是什么?”
他眼睛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说:“我的第一梦想是有一家自己的外贸公司,把中国的好东西卖到全世界,赚老外的钱。第二梦想是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程晓晓脸红了:“梦想中的妻子怎么会长的跟我一样,你才认识我几天,你的梦想是才有的吗?”
张浩天说:“第二个梦想原来不清晰,现在非常清晰了。晓晓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想了想说:“我上卫生学校时候的梦想是:做一个好护士,晋升为护师,最终考过主管护师。不过经过我爸的事情,我的梦想有点变化。考过主管,当上院总护士长,收入也不高,万一以后我妈要是有病需要钱,我怎么办呢?我没有兄弟姐妹帮助,也缺少叔叔伯伯,所以我的梦想可能需要更正。”
张浩天望着她的迷茫的眼神,安慰她说:“你还有我,晓晓,我会跟你一起面对所有。”
程晓晓低头看着他,眼睛忽然一酸,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张浩天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中涌出许多怜爱:“这个小脑瓜了想的事情真多,真是个好女孩,将来我一定照顾好她和她的妈妈。”
过了一会程晓晓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擦了眼泪说:“都怪你惹我掉眼泪,不跟你说话了,你快闭着眼睛休息吧!”
“好好,我休息。”张浩天听话地闭上眼睛,思绪良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醒来,同病房的病人和家属都睡了,两个心电监护仪还闪着光,滴滴作响。
张浩天看到程晓晓两个眼睛盯着自己就说:“晓晓,你也休息一会吧。”
程晓晓用对小孩一样的口气,小声对他说:“马上要换液体了,你不要管我,赶快睡吧乖。”
张浩天心里一阵温暖,程晓晓比他小5岁多,现在病床上的他是她的乖,要是一辈子能做她的乖,会多么幸福。
张浩天再次醒来时,天快亮了,朦胧中看到程晓晓趴在书上睡着了。睡眠中的她,长睫毛轻轻抖动着,嘴唇嘟嘟着呼吸均匀,憨态十足。
张浩天他看着她睡梦中可爱的样子,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在心疼她。真想拥她入怀,亲吻她拥抱她,抚摸她光洁的皮肤,真想以后自己可以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苦难。
随着值班护士进来巡视,程晓晓醒了过来。看看液体,又看看各个导管的引流物。再看看睁着眼睛的张浩天,就起身摸摸他的额头,附身亲吻了他一下说:“你醒了一会了?难受不?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哦。”
刚洗漱完毕,就见张浩天的妈妈来了,手里拿着热腾腾的包子豆浆。看了辛苦一夜的程晓晓,连忙道谢:“晓晓啊,真辛苦你了,上了一天班又陪了一夜,累坏了吧!阿姨给你买了早点,你先吃点,吃好了赶快回去休息,阿姨来陪他。”
程晓晓笑着说:“阿姨,别客气,我还好不算太累,阿姨你吃过了吗?”
“阿姨吃过来的,晓晓你快吃吧,趁热吃啊。”
程晓晓对张浩天说:“那我就回去休息了,我下午过来陪你。”
张浩天当着妈妈的面,对她说了一句话,程晓晓马上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