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手里拿的什么。”
陶琰摊开手掌,“哦!这个啊,是玉容膏。”
“玉容膏?美容的?”
“也可以这么说,但这是去疤的,很难得!本来等你伤好了,如果留疤了就用。”
“不过嘛……应该用不到了。”陶琰拉起陶琪琪的手,继续道:“留着吧,收好了,万一以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派得上用场。”
摊开手掌,陶琪琪接住了自家父亲递过来通身莹白透亮精致的瓶子。
想来能用来装这玉容膏,也不会普通到哪里去。
感受着冰冰冷冷的瓶身在温热的掌心透着舒服的凉意,心情也一阵舒爽。
“那定安王送如此贵重的物品给爹爹,爹爹跟那人关系不一般吧。”
不一般?未来的女婿、岳父也可以说关系不一般吧?
“嗯,算吧。”陶琰一脸复杂的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说太多。
一想到定安王,他就有一股不知名的心酸感。
他需要时间缓缓,也不知道如果女儿追问的话该怎么回答。
陶琪琪看自家父亲一脸不想多提的样子,也没在问下去,反正她也对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没那么多求知欲。
门适时的被敲响,外面响起丫鬟的叫声。
“夫人,将军,药熬好了。”丫鬟忐忑的说着。
“端进来吧!”陶夫人转头朝门外喊道。
丫鬟听到应答声后,推开门,盘子端得更稳,生怕摔了、洒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是,夫人。”
陶琪琪看到丫鬟手中端着的盘子,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嘴角,满脸都写着我能不能不喝……我能不能不喝……我能不能不喝……
天知道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喝那黑乎乎的药,多看一眼都恐怖。
陶琰看着陶琪琪那有趣的样子,豁然开朗,瞬间就甩去了心中的阴霾,心中万般感慨。
比起以前做什么都如同木偶、和昨天一动不动的女儿,此刻能看到女儿如此生动有趣的表情,他还钻什么牛角尖?还有什么理由去排斥救了女儿的定安王?
不就是接到王府那边去嘛!而且还也不远,时不时地接女儿回娘家住,难道他还能说不,哼哼!
陶琪琪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一个表情竟然让以后的父亲站在那混蛋加恋童癖男人的阵线上,始终坚信着她只有跟那混蛋恋童癖的男人才能保她一世无忧。
洛安则不知道此时因为自己媳妇的一个表情就化解了一个即将成为自己追妻道路上又臭又硬的石头。
陶夫人看着陶琪琪生动又有趣的表情,嘴角又再次差点咧到耳根去,女儿自从醒来后越发不同了,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仿佛这才该是她女儿原本的样子。
故意逗她般,唤道:“端给我吧!”。
果不其然,陶琪琪听言皱起了眉。
丫鬟听到陶夫人的叫唤声,本来走至桌旁正要把药碗端下,转了个方向又给端了起来,朝床边走去,应声道:“是,夫人”。
陶琪琪闻言看向陶夫人,只见陶夫人笑得一脸灿烂,眉头皱地更深了,却没有说什么。
陶夫人看着陶琪琪越皱越深的眉头,“你看你,小小年纪把脸皱得跟个小老头子似地,不像话。”
听着虽是在训斥,但却无丝毫训斥之意。
笑意不要太浓好吗?
陶琪琪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傻乐呵的自家父母,自己喝药,他们怎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啧啧啧……
算了,这样也好!要是要她按着原身的性格活着,那跟囚禁她的灵魂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爸妈更喜欢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