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枫猛地睁大了平时能迷死一大票老弱妇孺的桃花眼,一脸不敢置信。
这这这……那那那……她她她……我我我我……
眼前的人拥有一个稍显稚嫩的脸庞,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微微上扬的眼角,睫毛像一把长浓密的刷子,挺而俏的鼻子,那泛着苍白似嘟未嘟的双唇,那独特的栗色披散到腰的卷发。
会不会是他眼花了?这好似落入凡间的精灵是是是那个传言丑陋不堪的陶琪琪吗?。
“小?未来王妃?她?”陶琪琪满脸迷惑等着那人把话说完,但那人却盯着她发愣,这个一直在后边傻笑此刻站在她面前发愣又一脸见鬼表情的人是怎么了。
昨天那个什么张神医也是这个反应,难道她长的不一样了?陶琪琪眨了眨眼,指尖拨起一篓发丝。
没变啊!是卷发啊!
定安王转头看向愣住的离子枫,眼里有一抹显而易见的惊艳,转身勾住离子枫的脖子,强迫他回过神,拉着他就走。
向陶父陶母点了点头,并且向陶琰扔了一个精致的瓶子。
陶琰伸手接住,转过瓶身。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被拉到门口的离子枫猛地停下,不满地看向定安王。
“看到了就回去,”定安王冷冷地开口。
离子枫整了整被弄乱的衣袍,望向浑身散发冷意的定安王,也丝毫不在意,挪揄地道“你小子好啊!快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陶将军的女儿不跟传言中的一样。”
洛安冷冷扫了他一眼,也只有他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我没你那么肤浅,收回你那小心思。”
离子枫白了他一眼,“嘁”还没娶进门呢!怎么就不能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看向他冷冷的眼神扫向他,他就一阵发寒。
小声的嘀咕着,“放着那么多盛开的鲜花不要,老牛吃嫩草啊!等她笈笄了你都三十了!”
嘀咕完就飞快地溜了。
可是听力极佳的定安王会听不到?洛安扯了扯嘴角,缓缓开口。
跑远的离子枫耳朵动了动,听到后方隐隐传来定安王的声音“看来你嫌日子过得太清淡了,明天就给你送盛开的鲜花。”离子枫一阵恶寒,想到什么,嗖的一下就又飞快地跑了回去。
“别,别啊!我不会对小王妃、小嫂子有任何非份之想,我这不开玩笑呢吗!”离子枫笑兮兮地扯着,伸手搭向定安王的肩膀。
遇上这么个六亲不认的变态,他只能认栽,他可不认为他装作不知道溜了之后洛安那家伙会放过他。
定安王扒拉下他的手,答道:“小嫂子这称呼好,以后就这么叫。”
说完向暗处招了招手,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瞬间站了四个黑衣人。
指了指其中两个人道:“幽一幽二你们留下,有什么事前来汇报。”
话音刚落就迈开他那双大长腿走了。
“是,主子。”黑衣人齐刷刷地道,身影一动就消失了。
身后的离子枫撇了撇嘴,向后望了一眼,跟了上去。
……
躺在床上的陶琪琪还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走了?
她不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是奇怪的人。
“张神医,过来给我女儿看看。”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陶琰。
看到自家相公开口,陶夫人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个人。
也是为难张神医了,平时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人,刚才却硬生生地被忽略了。
陶琪琪很想说没事了,不用看了,但父亲满脸担心的神色,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张昊扬想起昨天见到的稚嫩却异常美丽的容颜,心又诡异的跳动起来。
陶琪琪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转头望了过去,又消失了。
错觉?
不由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眼前这人,单眼皮,高鼻梁,五官普通,顶多算清秀,但却让人很容易有好感。
感觉有道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有了生平第一次后悔怎么弄了这么张不起眼的脸的念头。
他这是怎么了?!
不动声色地平复了下情绪,打开医柜,特意在最后个格子里拿出把脉用的崭新的布包、垫在了陶琪琪手腕下方。
张昊扬微微屏神凝息,把手搭在了陶琪琪的脉博上。“陶小姐恢复得很好,以后只需静养,三餐要及时服用,切记辛辣浑腥不可沾,不然不利伤口恢复,我再重新开个方子,连服三天即可。”
陶琪琪一喜,三天啊!那还好!
“三天后我重新开个方子。”
“噗~”陶琪琪感觉心里有个缩小版的她在狂吐血,还是喷洒式的。
“嗯!好”
陶夫人点了点头“对了,张神医,不知我女儿可否吃些其他的?”
听到母亲开口问道,陶琪琪甩掉一股名叫绝望的东西,一脸希冀地望向张昊扬。
“嗯?”
张昊扬陡然接收到来自陶琪琪希冀的目光,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还是最好吃流食,如果是怕食素粥无味,可以加骨头,骨头营养较多,味道也较好。”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只能喝素粥,这不,只喝了一碗就不喝了。
陶夫人望着张昊扬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还未收拾的一个空碗和一盅只动了一些的素粥。
张昊扬顺着陶夫人的手望过去,笑了笑,看向陶琪琪头上的纱布,想起那人的吩咐,一脸复杂。
“陶夫人陶将军,陶小姐的伤口我重新包扎下。”
陶琰跟陶夫人点了点头,昨天并不是张神医包的伤口,他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包好了,比起御医处理的伤口,他们更放心张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