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玲……?”
陈不凡脸上一怔,他与丁晓玲虽说曾有婚约在身,但至始至终俩人也仅是见过一面,况且两人婚事已退之间便已毫无瓜葛,为何丁晓玲会托张子孝捎信予他?
“怎么?陈兄是否有所不便?”
张子孝看着迟疑的陈不凡眉头一皱,露出一丝愁容,疑惑的问道。
“若是陈兄不便,子孝便捎回丁姑娘。”
说着递出的双手便要收回……
“倒是让张兄见笑了,在下只是有些出神。”
陈不凡连忙伸手阻止,不管丁晓玲为何给自己写信,但总得一观,不然怎知是否与其有关?
“陈兄委实让子孝受了一惊,在下还不知如何向丁姑娘赔罪呢!”
张子孝紧皱的眉尖微微一松,仿佛如释负重一般,双手一送便把信函递到了陈不凡的手中。
“不凡亲启”四个大字清晰的呈现在陈不凡眼前,缓缓接过信函,陈不凡微微一礼。
“有劳张兄了!”
“陈兄莫要客气,要谢在下的亦是丁姑娘与你何干?丁姑娘把信交予子孝曾流露犹豫之色,子孝当时还甚是不解,看来丁姑娘只怕早已知晓陈兄或许不受!”
张子孝双手一摆,也是微微躬身一礼。
“倒是陈兄引动天地之势,子孝多次想寻陈兄求教,可惜陈兄难寻,子孝便答应了丁姑娘这份苦差,想趁此机向陈兄求教一番!”
陈不凡见张子孝一脸诚恳的神情,反倒让他有些愧颜。
“张兄莫要如此高抬陈某了,你我同窗之间探讨岂不更为贴切?”
闻言张子孝流露出一丝欣喜,眼角微微一扬,大方的说道。
“如此甚好,晌午子孝前来寻陈兄,陈兄到时切莫推诿……”
张子孝洒脱神情反让陈不凡心中微微一松,张口应道。
“甚好……”
望着张子孝离去的背影,陈不凡轻轻舒了口气,原先他尚有些担心成为東林三子会让张子孝对其心有敌意,不过目前看来自己确是有些小人之心,此人给他的感觉大方、随和、洒脱,有君子之态!
回到干字堂陈不凡第一件事便是取出丁晓玲的信函!
“不凡亲启,晓玲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应允,但晓玲实属无奈,晓玲与你即使没有夫妻之缘,但也曾是你未婚之妻;但求今夜戌时金陵十里河伴一叙,不论不凡是否愿来,晓玲翘首以待君始来,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伺君。”
不对呀?之前的丁晓玲对他可不是这个姿态?陈不凡心下一惑,两人之间可以说并无情谊,甚至对方还羞辱过自己,可信中的字里行间却透着一种暧昧之语?
“莫非有诈?”
陈不凡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却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与丁晓玲婚事已了,并无纠葛,怎会暗害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若是不去,让一个女子深夜苦苦相候岂不合适?若是去,万一所求之事,甚是为难?又如何是好?
陈不凡心中筹措不定,如今他只希望提高自身的修为,尤其是策道;墨玉传递的讯息三年之内若是修为不到七魄策师重新建立命魂桥梁,他便会就此失去命魂,虽不致命但却会痴傻,是以陈不凡并不愿有太多纠葛。
“届时再看看?”
喃喃一声陈不凡打断自己心中的思虑,轻手拿起书案上的书籍翻看起来,策师之道需文章大成,文章大成方有实力作出引动天地之势的文章,况且修魂入门亦要感悟文章之中的意境,因此多读些书是有必要的。
当前陈不凡最迫切之事,便是引动天地之势,三月之期转瞬即至,昨日他已尝试一夜,依旧感应不到魂力,天罚之力并未像其所想那般,天罚便是天罚,并无天地之力的效用。
抛开了心中忧烦,陈不凡专心致志的翻看手中的靖书,《靖书》是大靖王朝开国之君所著,其中详细阐述典、谟、训、诰、誓、命,六个大靖的立国之本,“典”是大靖史实的记载;“谟”是记君臣谋略;“训”是臣劝谏君王;“诰”是勉励的文告;“誓”是君王训诫士众的誓词;“命”是君王的命令;这是院试必考之书,不管七层书塔还是院试,陈不凡都觉得必需争上一争。
时光在陈不凡牧牧不倦中悄然而逝……
响午张子孝也曾来寻过陈不凡,两人之间也畅谈了不少时辰;这倒让陈不凡对张子孝更是放下不少戒备之心,此人有君子之态,若是有佯也无关他事,相交甚浅更无利害关系,若说東林三子这个虚名便能让张子孝对其有加害之心,陈不凡是万万不信,伪君子没有大益,如何肯撕破自身的面皮?更不会为此种虚名损毁其长期经营的形象,是以陈不凡也是稍稍放下戒备的原因。
……
夜空之中明月高挂,月下微风轻轻扫过树柳发出沙沙声响。
陈不凡坐在书案前,却有些心不在焉,原本陈不凡打算修习《虎骨锻体拳》,毕竟日间需去书院,武道修炼自是不能放下,可是陈不凡却并未修炼武道,而是心神不定的暗自深思。
“戌时将至……究竟是去与不去?”
昔日丁晓玲离去之时,甚至当着自己此世的父亲的面羞辱于他,尽管他仅仅是当作孩子忘形之语早已忘却,不过如今丁晓玲把信捎来,不免又让其联想起昔日之因,愈加觉得其中蹊跷。
陈不凡并非是圣人,虽不会以怨报怨,但要他以德报怨却是做不得到,
况且陈不凡无心涉身红尘,知晓这个世界有仙人,有仙门;陈不凡早已立志求仙问道,不求长生,但求自在。
长生陈不凡自然也是渴望,但从墨玉得来得讯息,陈不凡知晓就算拜入仙门,长生也是妄想,仙门之中同样有寿命的界限,不过是比凡人长寿许多,况且若要长生不仅要自身的机缘,还需突破一个个大境界。
“独留一女子深夜相守却不合适,男儿岂惧棘地荆天?如此焉是男儿之姿?大丈夫当披荆斩棘,岂能惧一女子?”
陈不凡喃喃自语一声,好似心中下了某个决定,只见原本筹措的陈不凡猛地从床沿立起,起身便迈步朝往屋外行去……
夜空下银色的月华照亮着大地,道路两旁伴随着阵阵虫鸣,陈不凡出了陈府,疾步向着十里河伴行去。
不多时……
陈不凡便见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孤独的立在夜风之中,微微清风拂晓而过,片片青丝随风飘洒!
“丁姑娘,在下来迟,倒是得罪!”
来到丁晓玲面前,不等丁晓玲开口,陈不凡微微一礼。
如此夜深人静,让一个女子久等却是失礼。
“你并未来迟,是晓玲到得早。”
丁晓玲一顿,俏脸一红,亲昵的声音透着一丝羞气。
“晓玲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见状陈不凡一怔,前次陈府之中丁晓玲曾当面羞辱自己,如今又一副这般神情,心中不免愈发觉得其中蹊跷,心下不禁一紧,正色的说道。
“丁姑娘,不知姑娘寻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我……我……”
丁晓玲闻言竟露出一丝羞涩,迟疑的欲言又止。
见状陈不凡心下一阵孤疑,莫非丁晓玲对自己有意?绝对不可能,他可是感受过丁晓玲曾经的姿态,可若不是,又为何会有如此一副小女儿神情?
“丁姑娘有话便说吧,夜深人静男女私会恐人误会!”
静……
话音一落丁晓玲却并未即刻答话,而是红红的俏脸静静的望着陈不凡,时间仿佛瞬间在此刻定格了!
陈不凡被看得更是浑身不自在……
好半响丁晓玲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似鼓足勇气,脸颊透着一丝红润,微微低首的说道。
“不凡不知你可愿意娶晓玲?”
“什么?”
陈不凡惊愕的看着丁晓玲,语气之中透出一丝不确定。
“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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