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个静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除了上面多出来的淤泥和海藻,以及长满的某种贝类,梁夕在餐厅里发现了一堆瓷器,不过全都碎了,应该是餐具。然后她又搜索了不少船舱,终于,在一个偌大的卧室里,她在床角的位置发现了一个被海水泡的破旧不堪的木箱子。
她轻松地打开了木箱子,里面堆放着许多文件纸张样的东西,上面全是厚厚的淤泥,稀烂稀烂的。
难道只有这些东西?
梁夕伸手进入在箱子里掏了掏,不一会儿,掏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片浑浊立即在水底化开。
梁夕飞快游开,待浑浊渐渐散去,又摆着尾巴回来了。
残破地板上掉落了几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抓起一块擦了擦,淤泥之后露出一块灰不溜秋东西,沉甸甸的,形状长得像马鞍,两端圆弧,中间束腰,手感冰凉发硬。
这是什么?
梁夕盯着那玩意瞧了很久,左看右看,中间还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她脑子里隐隐约约猜出这应该是古时候流通的货币,俗称银锭,也称作银元宝。
但这几坨在海底埋葬了无数个日夜,颜色有发暗,在她印象里银子都是白花花、亮晶晶的。
这东西保留到今天,应该算是古董吧?
她赶紧将那几坨的东西都捡了起来,小心地塞进腰包,足足有七坨呢。然后又将手伸入箱子里掏了掏,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突然,她发现这箱子居然是个双层的,她研究了一下,发现下面是个抽屉。
抽屉里面黑黢黢地沉淀厚厚的淤泥,梁夕将手伸过去。
她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有点黏糊有点滑腻,好像是布料。
布料里面硬硬的,好像是用布料裹着什么的东西,她眼睛一亮,大手一抓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
她捧着那东西摆着尾巴游开了些,刚才这东西被掏出来这片水被她不小心搅浑了。
上面这一层软软的,果然是布料,但这布料在海底不知道泡了多少年。
她用手轻轻一拉,就跟纸巾一样碎了,黑色的布料如麻絮般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梁夕脸上升起一阵惊艳。
那是一对玉镯,浓烈的墨绿色,绿的流油,仿佛快要滴出来般。色泽纯粹而通透,此时在这昏暗的水底散发幽幽的光芒,给人一种凝重高贵的美感,纯洁得叫人自惭形秽。
这、这好像是传说中的帝王绿吧?
梁夕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对镯子,生怕磕了碰了,指尖是冰凉滑腻的手感,入手微沉,很有几分重量。
她简直要晕了,是激动到晕。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需要担心“穷”这个字了,她就在刚刚这一分钟得到一笔巨产,她都可以想象自己数钞票数到手抽筋的场景了。
一夜暴发是不是这种酸爽的感觉?
她本身就不是个对名利钱财欲|望非常强烈的人,得到了这对镯子和银锭,梁夕决定立刻就收。
她相信这个沉船上肯定还有其他宝贝,但无疑这镯子是最珍贵的,老天爷不忍暴殄天物,让这对镯子随这艘船沉默在深海中不知道多少岁月,是时候让这对宝贝重见天日了。
梁夕见好就收,好东西不能一次性就吃饱,如果将来需要了,她或许会再来。
回归的路上,梁夕再次路过那些峭壁上的珊瑚,她想了想,没有过去采摘,珊瑚有净化海水的作用,属于海底生物之一。
眼下有了收获,就不需要它们的锦上添花啦,好好生长,长高长大。
回去的速度很快,她隔着水望着外面的阳光,在小渔村附近海域呆到了半夜,才悄悄上岸溜回了临时小旅馆。
第二天,她去巡视了一下房子的装修情况,带着昨日收获的战利品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