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胃哦!没吃到过有毒的东西吗?”游凡齿也是有点懵,怎么会有人敢这样吃东西啊?
“没有啊!我也有听村里人说话的,有毒的东西我上山前就知道了啊!”魏长兴翻了个身,哼哼地说道,“不管啦,我好无聊,明天又要干重活,还是不聊天了。”
“收水稻很累吗?”游凡齿还是不肯合上打开的话匣子,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往外丢。魏长兴直接把嘴一闭,就是不吭声,甚至还装做睡熟地打起鼾来。
“干嘛啊……我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很麻烦啊,问一下都不行嘛……”游凡齿的声音也慢慢低下去,最后也不说话了。
于是乎,三个孩子的暑假生活便由此开始了。
“这瓜要这样采,”老村长手把手地指导游凡齿把瓜采下,青翠欲滴的黄瓜上,还带着未谢的花,小刺扎在村长张曼老茧的手和游凡齿小小的,却也有一个茧子的手上,由衷莫名的和谐感。这一天,游凡齿就帮村长将两棚黄瓜中熟的全部采下,准备好几天后运到谷县售卖。
“唉,你这小子,可比魏长兴听话懂事的多啊。”村长是时不时要感叹一番,游凡齿好奇地问到:“村长爷爷,魏长兴以前都是怎么不听话的啊?”
“啊?你不知道啊?咳呀这小子以前一天到晚惹麻烦,我跟你说啊,……”游凡齿从这位长者口中听到的魏长兴就是一个给全村惹事的熊孩子,和在施石英面前播撒大量魔法的那个自信的人大相径庭。游凡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与魏长兴的第一次见面,魏长兴就仅仅是一副活泼的样子,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却一直被老师们“针对”,现在听起来,确实是有些道理。
昨晚他没从本人口中套出太多东西,今天则从村里人口中知道了他曾经的生活,以及……
“那……村长爷爷,魏桐呢?”游凡齿最想问的问题。
“小魏桐啊!那可是和这混小子的另一个极端。”村长一怔,对比之下哭笑不得地说到,“小魏桐她那叫一个乖啊,又招人喜欢,嘴又甜,我那次去魏家,玉兰啊就让她给我端茶,诶哟那声音甜的呀,啧啧啧啧……”
和老师眼中,或者说她眼中的魏桐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还是说……她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吗……?
一天的劳作过去的很快,游凡齿中午还是吃了村长老婆送来的饭菜。等晚上归舍,看到的是回到一脸冷漠的魏桐和疲劳地直喘粗气的魏家父子。这一天,晚上的魏长兴更是倒头就睡,游凡齿想对证一番都没有机会。
从这天开始,魏长兴整整忙活的七天才帮全村收完那十几亩水稻。打谷场上谷粒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游凡齿有几次在帮其他家干农活的时候全天都能听到这昂长的声响。游凡齿算是真正吃了一次“百家饭”,有时候连晚餐都让人家盛情挽留。
渐渐地,游凡齿也习惯了这座小村落的氛围,与谷县新旧相冲的气息不同,这座小村有着不被外界所侵扰的淳朴与传统风韵。一整个暑假,他为许多村民干过农活,和魏长兴去山中猎过野兔,甚至还和魏桐一起纳过鞋底。而魏长兴就比较惨了,除了几次去山上打猎之外,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屋里学些什么做菜,似乎是说魏父要传他手艺之类的事情,有几次游凡齿吃的晚饭居然还是它魏长兴做的。久而久之,他都快要忘了在这个乡村度过了多久的时光了。直到……魏桐和他们说该去上学的那一天……
“笨蛋!起床啦!明天就开学啦!”今天,魏桐竟然亲自跑过来叫他们两个起床。小黑屋被魏长兴稍微改造了一下,至少看上去不会那么拥挤了,连他俩身下的毛皮都换了色,变成了有光泽的棕毛。
游凡齿这几天挺开心的,因为魏桐至少肯和他说话了,就算称呼不是笨蛋就是傻蛋,好像他就离不开这两个词一样。魏长兴挣扎着抬起了头,睡眼惺忪地说到:“啊?开学?有没有这么快啊?可是……又感觉过了好久……”
“两个月都过去了啊!当然久啦!”魏桐有些泼辣地敲了敲魏长兴的脑袋,她总是在不同的地方展现着不同的她。魏长兴坐起,嘴角上似乎还有干掉的口水,怕是又梦见了什么野味。
“诶,话说,你们晚上都不修炼的吗?”魏桐看着他们俩一个仰卧一个刚刚坐起,疑惑地问到。
“啊呀!忘了!竟然只顾着睡了两个月啊!”游凡齿突然意识到在修炼上他整整荒废了两个月,直接叫出声来。一旁的魏长兴却显得有些无所谓:“没啥啊,这房子漏光诶!我们要是在里面修炼还不把人家吓死,再说,干活真的累啊,累的让我只想睡觉,我也没法啊……”
“那你晚上出去玩回来怎么就不会累了?”魏桐一语道破魏长兴的秘密,把他说的有些窘迫。游凡齿知道魏长兴在学校也会去外面瞎逛,不过具体情况并不大清楚。
“这一码归一码,晚上出去玩又不会有多累,有点困修炼是可以补回来的额……”魏长兴挠着脑袋辩解,理由牵强。魏桐看到他俩都已醒来,想来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就随便道了个别回屋了,留下他俩在小屋里呆呆地看着魏桐的背影……
可是……今天干什么呢?
“活都干完了,他们说今天可以休息,明天又要回学校了……”魏长兴掰着手指数着一件件事情,突然间叫到:
“诶!我们要不要去找个地方打一架呗?”
“不要,打不过。”游凡齿一顿,摇头说到。
“怕什么啊!你看你现在早没那么瘦了。”魏长兴上下打量了一下游凡齿,捏着下巴说到。“啊?”游凡齿也有些发愣,虽说他这短时间伙食确实不错,只是,真有这么立竿见影吗?
地头看了看自己。大臂上居然隆起了一小块的肌肉,手脚都比两个月前更有力的多,身材也不再是那么瘦削,与曾经当乞丐的他的形象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确实不再像一个乞丐了。
“哇真的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那种油然而生的自信,萦绕在他的心头。
“行!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