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心眼”,在学院之中的缺乏,其中一点来自于它制作难度,而另一点,便是它的等阶甚至与它的效果不搭。
制作难度:三阶顶级,可使用效果却只被评定与二阶普通。仅对灵战师中的近战灵战师有效,效果是提升近战武器的精准和感知,以至于整个学院没有魔药师愿意制作这种魔药——制备的原料药草都需要七十金币左右,转手只能卖五十不到,当真是最为鸡肋的魔药了。
但是,魔药就是魔药,“心眼”提升一半的感知会随着使用者感知的提升而提升,最重要的是——这种魔药没有上位替代品,这也是为什么它一直没有被淘汰的原因。
至于魔药的探测方法,也只有足够等阶的魔药师能够做到:没错,就只有魔药探测法阵。这种法阵,没有任何实质的攻击性、辅助性,只能指示正处于魔药作用时的人,而这其中比较特殊的情况便是感知到本身灵力会变成魔药师的灵力属性颜色,也就是俗称的“法阵染色”。
不过,颜色的问题也只是魔药师在研究魔药的过程中注意到的,然而他们完全没有考虑过有什么特殊用途,出现今天这般被魔药制作者撞见的情况实属偶然。在研究完“颜色与使用者在制作魔药时使用的灵力属性挂钩,且之对制作者本身施放的‘魔药探测法阵’有效”之后就再没有人深究下去了,比他们对“心眼”这种魔药的态度还要冷淡。
至于比赛对于魔药的管制,则是零容忍的。
“二班因违规使用短时增幅类魔药而失去比赛资格!全队罚禁闭三日,魔药使用者七日!班主任教育不当,本月工资减半!”真是的,每年都会遇到一两次,裁判对于这一点小声地嘀咕着。毫无疑问,二班队长这次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一个淡蓝色的魔药探测法阵,让在场所有了解魔药的人全都翻了白眼。
不过,这也是魔药学在学院之中的地位慢慢降低的原因。比赛违规限制,平时切磋更是用不到,这些家伙想作弊都不一定能找到作弊的“工具”。当然,放在外面就不一样了,一瓶或一颗魔药,完全可以扭转相差不大的战局。
“啧啧啧啧。”魏长兴眼中闪烁着精芒。他可从未听妹妹提起过这件事啊……
果然距离太远,有些生疏了吗?
……
这局比赛以如此戏剧性的转变草草收场,而同学们也能看出,就算他使用魔药没有被发现,这场比赛的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游凡齿的强大再度于孩子们的眼中呈现,如果说第一局是碾压,第二局是配合致胜,这一局,便是他一个人,用自身的锋锐,击垮敌将。
魏长兴感受到来自游凡齿的挑衅。并非反目,仅是想要争个高下罢了。“你先把其他队伍解决掉再说吧,嘿嘿。”这“最弱最强队”的名号,可不是说说而已。游凡齿眉间一挑,毫不示弱地回话道:“就凭你34级还不会被列在第一个出场?我不信。”
魏长兴很尴尬地翻了个白眼,信心满满地“大放厥词”:“我可是带领这一队人马在一班打拼出了一片天地,怎么可能会落到第一个出战……”
可叹魏长兴刚把话撂下,眉头皱起如同核桃壳秦可歌突然出现在门口,一眼就“抓住”了与游凡齿传音的魏长兴。
“长兴,我知道消息有点突然,但是……我们得稍微准备一下后天的比赛了。刚刚罗老师和我们说的,让我们头一个出战,理由她都想好了,全扣在你的等级上……”
“……”
“还愣着干什么啊?这不是结束了吗?”秦可歌还特地看了一眼比赛现场,那“六班胜利”的牌子大大方方地插在主席台附近,怕是结束了有一段时间了。
可怜魏长兴,刚夸下海口,脸就被无情的现实给打肿了。
“嘿!你就等着我亲自修理你吧!”魏长兴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色厉内茬般撂下这句话,便翻着白眼跑了。
游凡齿轻笑地摇了摇头,五年同学变得最多的是他自己,而一点也没变的就是魏长兴了。
“嗯?你突然这样笑是为什么?”一旁的魏桐冷冷地问到。
“嗯?哦,笑你哥真是一点也没变呢。”游凡齿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很少这样出声问我啊?”
“哦,你刚刚那样怪瘆人的。”魏桐的语气,依旧那么冷淡。
“好,下次笑得阳光一点。”游凡齿开心地笑着,这一举动导致魏桐的脸色一绷,红润的小嘴顺势撅了起来。
“嗯?不要不开心嘛,难道是下一场就和对敌而不开心吗?”游凡齿心情依旧晴朗,而且今天魏桐的话似乎也有些多,他想好好地、抓紧机会而已。
“哦,我不信哥哥在一班际遇会这么差。”魏桐轻哼一声,显然不肯赞同游凡齿所说的话。
“他不是际遇差,我到时怀疑,他被谁摆了一道,你要知道,你哥那么粗线条的人……”“那你就很聪明的么?”魏桐冷冰冰地打断了游凡齿的话,“哥哥的坏话,你最好一句都不要说,你只是一个替他转交的人,把你的优越感收起来。”
游凡齿在想,如果这个时候,他把真相告诉魏桐,她会怎么想呢?
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欣赏扭曲的表情吧?游凡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开始为自己生成的奇异想法而自责。
不会让你感受到悲伤的。这将是我要做的事。
“是。”游凡齿低低应道。
他在魏桐的前面走着,面无表情。
……
“咋回事啊咋回事啊?!我刚和老游夸下海口你就过来说这话,这不是打我的脸吗?”魏长兴这会儿真是又气又笑,打脸速度太快而导致他猝不及防,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我现在和你的想法没什么差别,我这几天光顾着练琴都没有修炼,真是后天实战的话我都没法保证自己的战斗力。”秦可歌轻叹一声,“罢了,既然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应当商量一下对策才是,我也明白,这可能会是一场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