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与方佳茴作为光属性灵珠师,魏长兴在稍做增幅的同时,还可以辅以暗属性绑住攻击性魔法爆破;沙振村的变化土属性魏长兴也能在不影响他原本魔法使用的情况下辅助命中和控制;闫新建和米涛稍有些冲突,他俩一人为火、一人为水,没有魏长兴的中和甚至都会影响发挥;秦可歌稍微有些麻烦,当然这是魏长兴个人的问题——他听着秦可歌韵律偏柔的琴曲总会有点想睡觉……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把长兴送回去,晚上各位可以自由活动,组队的事情我也会尽早上报给罗老师。“秦可歌将架在盘起双膝上的玉琴最后的余韵抚平,似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在琴弦上方摆弄了片刻。
绕梁余音让在场的各位听得如痴如醉。他们不需要担心作为灵琴师的秦可歌在琴曲中加入些奇怪的灵力,单单这一点就已经非常棒了。除了……目前这个精神状态的魏长兴。
“呼啊——老秦别弹了,你越弹我越困啊——“魏长兴哈欠连天,简直将这优雅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对此秦可歌也是颇为无奈,毕竟他们配合上的练习已经结束了,魏长兴本身也不在状态急需休息,他这么说也不是不近人情。
“也罢,也罢。散了吧。“秦可歌招手一引,玉琴在半空中渐渐消失,他也得以一口气站起身来。
修炼场的大门洞开,由于他们选择的是教学楼附近的一间中型练习场,此时的门外似乎还有两组“排队“的人马正在争吵。可当看见秦可歌他们鱼贯而出,门前却突然陷入了极度安静的状态。
一班的奇妙影响力,只有在这般星期二的下午,才能最真切地体现出来。
魏长兴也是突然发觉这些普通班的同学——甚至是学长居多——都散发着抗拒的情绪。一班的特权,似乎也让这个班级被轻微地孤立出去。特权是实力造就的,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早已经脱离了小时候懵懂无知的年代,这种来源于实力的隔阂也是十分自然的现象。
即便如此,魏长兴却依然从心底生出一丝不快。
“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嫌恶的情绪。“秦可歌轻笑着靠过来说道。
魏长兴微怔,旋即摇了摇头:“走吧。“
……
“你好像有什么想说的话,魏长兴。“
“有吧,为什么他们会产生如此浓重的惧怕呢?“魏长兴双手托在脑后,呼吸着轻盈的林间气息,飘散在他四周的多重灵力随着呼吸扯入体内,补充灵力的同时,还能交换体内储存已久的灵力。
秦可歌失笑道:“他们对于我们作为一班学员本身的神秘感以及实力上的不足,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惧意,难道不是么?“
“我就是问他们为什么会因为这一丁点儿大的差异而怕成这样啊!“魏长兴嘟囔着说出自己的不解,却让秦可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们所在的小路上树影婆娑,虚虚实实难以分清。但是在这一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的时候,夕阳本身却变得有些奇怪。
原本的夕阳如同火焰般通红,可是这会儿的夕阳……却真的如同火焰一般。
“嗯?我们似乎应该把这个问题放一放了。““是啊,又变成那群找麻烦的家伙了么?“魏长兴微微耸肩,眼神中竟带有浓郁地期待。
这抹期待让秦可歌疑虑渐涌,上次一真真切切感受到魏长兴心底的期待,还是在他们入学那天晚上的争斗之中。
不解。秦可歌百思不得解般摇了摇头,玉琴的虚影出现在他的背后,这种准备战斗的方式唯一的优点便是灵活,但在强度和魔法的限制上都比较高。
不过,足够了。
那轮“夕阳“越来越近了,大小上却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由远及近的本身视觉上变化会比较明显罢了。
“你说这么大一颗火球,值多少灵力?“魏长兴嘿嘿一笑,全然不惧。
“大概是34级左右的火系灵珠师全身的灵力吧,想用绝对的灵力总额压过你。“秦可歌耸了耸肩,这已经是明着要和魏长兴斗上一斗了,不然怎么会选择这种如同硬碰硬的方式呢?
“你是不是想问我对付得了么?“魏长兴依然噙着自信的微笑,单单这一点,让秦可歌不得不佩服好久。
“你不是不在状态么?而且这颗火球蕴含的灵力超过了你的等级,我确实想知道你会不会硬碰罢了。“
“当然会啊,你们不是对水耀珠还心存疑虑么?既然如此,可别眨眼啊!“魏长兴纵身而上,仅是一个旋身,一轮冰月在他面前生成。秦可歌能够感受到那经过环盘之后的灵力竟远比自身精纯地多,没一会儿,一颗比不远处火球要小上些许的冰球飞出,直指那颗如夕阳般橘红的火球。
秦可歌信了,他是真的信了,这颗体积不如远处火球的冰球,所含的灵力总量便与那颗火球相差无几。“呼,希望不要伤及这些无辜的植物。“魏长兴闭上双眼,悄然落地。而那两颗体积悬殊的冰火双球,也在其他所有人都注视之下,轰然相撞——
自是针尖对麦芒,空气中热浪发散而出,离相撞地点较近的树叶慢慢地变得干枯。但是总体来说,这两颗魔法球的对撞,却没有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
只是这时,秦可歌突然感受到了几分不妙,魏长兴是用水属性去应对火属性,一旦这两颗魔法球所蕴含的魔法量接近相同,那么很有可能产生两种魔法在碰撞中融合、产生更加恐怖的爆炸效果,那么……这片森林中的所有人,都会收到波及……
秦可歌越来越不敢往下想了,魏长兴可是融合魔法的专家,万一他脑袋一抽,在水耀珠的增幅下正正好使冰球蕴含的灵力与火球对等……噫!
他急忙将玉琴召出,周身流风防护引至最大,再以变徵之音在流风之外续上一层音障,才能保持着刚才的镇定。
只不过,当他将层层防护全都布下的时候,预料中的爆炸,却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