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县小学在汌州小学的打擂终于在正午前结束了。
相比六年级三比零,四年级则是以二比零的成绩结束了比赛。茶堀总算为四年级争气了一把,战胜了汌州小学四年级的队长,并坚持到对方第二名队员灵力耗尽。
谷县众人在渔家乐吃了一餐盛大的全鱼宴,让魏长兴大饱口福,一个想要下海捞鱼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霍泉胥敲断。
“我们今天下午的船,这趟逆行北上会有些麻烦,向您这儿买些干粮才是。”霍泉胥抱拳求到。那渔家乐的老板笑道:“不用不用,到时候船上会捞些鱼,这船上是不能自个儿下海捞鱼的,毕竟航流湍急,水性再好的人也没法跟上用灵力催动的涡轮船。另外既然你们航船到站就是吕藏,其中的干粮自然是不用备了,都会算在船票的价格中。”
“难怪那一张票就要两金币啊!霍某受教了!”霍泉胥心中一喜,这算是少花了些冤枉钱。看得出来,这儿的老板可实在了,若是他帮忙备些干粮,不仅能够小赚一笔,也能和霍泉胥交好一番。就算日后霍泉胥知道不用备干粮的时候也不会算到他的头上。霍泉胥心生感激,并决定来年仍在这家店投宿。
诚信和友好,才是为商的两大本钱。
告别汌州,众人踏上这艘名为“汌吕”号的远航船,这一趟下来,加上沿途的停靠,总共只需要七天的时间。而终点,自然就是名为吕藏的鑫祖北渔之地,汌水从此地进入鑫祖境内,而再顺着汌水往北,就是九耀宫的领地了。
这艘远航涡轮船确实很大,魏长兴第一次见到能和校舍高度媲美的船只。风驱马车都能被集中放置在船舱之中,还有统一的马厩喂养,顺带还给马儿喂些晕船药之类的,放止它们焦躁暴动或是腿软难行。至于晕船的乘客嘛……
“队长……我受不了了……”“我也是……真的有点想吐……”魏长兴的两名五年级同伴全都晕船了……
魏长兴有些无奈地看着直挺挺躺在床上的雷诚和陈致,实在没忍心去逗他俩玩。这天下午,刚刚与汌州分别不到一个时辰,这俩家伙就全受不了了。还不止他们,四年级的连初藕也是,而六年级……
干脆就是洪心锐一个人晕了船。
魏长兴走出舱室,隔壁能够听到苗伟和甄华安慰着躺在床上的洪心锐:“老大,要不到吕藏之后我们俩先上呗……说实在吕藏有强敌,你这个状态……”
“怕——什么?我跟你说,我过——几天就不晕了,就能好好下地走——动了,你们还真别拦我,让我起来多走走,呕——”
是的,中午吃的海味怕都给他吐了个干净。
内河走七天,雷诚他俩可能还能下地走动走动,而洪心锐……就只能躺着了。
魏长兴没有打扰他们,慢慢踱步走出了船舱。甲板上的风徐徐吹过,这些不能算作海风的风儿们都带着淡淡地海腥味。几名看起来像是常客的旅人已经在甲板上支起了鱼竿,竟要在疾驰的涡轮船上钓鱼。甲板上似乎没有他们谷县一行人,面孔对于魏长兴来说都很陌生。而魏长兴这个孩子的出现,也让那些准备尾钓的爱好者们微微惊讶一番,待看到魏长兴一点也不怕生地走过来,好奇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都笑了。
“小朋友,你应该是灵珠师吧?”集中在船尾的三位钓鱼爱好者中,右手边那带着草帽的中年男人和蔼地说道。
“诶?为什么直接认定我是灵珠师呢?”魏长兴奇道。因为他一没有展现自己的灵力波动,二来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就让这些人认为他是一名灵珠师……
“也就是我们眼尖啦,小朋友明显还在用灵袋对不对?你看看你右边口袋鼓起的样子,就知道那里头放着一枚灵袋了,没有啥东西放在口袋里能撑出这样的弧线。”那人也不避讳,这些小知识当着魏长兴的面说,明摆着要教他一些防范的措施。
“谢谢叔叔!那请问我该怎样才能不被看出来呢?”魏长兴脆生生地问到,装懵懂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的。坐在中央的那位目不斜视地插话道:“老于,别教坏小孩子了,你刚刚可是错过了一条汌鲟哦!”
“啊?上钩——没上钩啊?我看看鱼饵——”那被叫做老于的中年男子赶忙把和魏长兴的对话放在一旁,双手用力提起那只极长的鱼竿,却发现鱼钩上空空如也,鱼饵已经被那只叫做汌鲟的鱼叼走了。
“呔!还真是这样。哎呀栽了栽了,两金一个的小鱿鱼,有些肉疼啊!”那老于打趣道,而在魏长兴左手边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人笑着接茬:“少来老于,你可是公司新的红人,按你的薪酬还在乎这两金的鱼饵?”
“过日子不要钱啊?”老于笑着摇了摇头,回头望框里取鱼饵时看着魏长兴眼巴巴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刚刚那小小的损失他也不再放在心上了。
“小朋友,这灵袋啊,别在腰间可以,但是塞在口袋里人家就会以为你这灵袋里塞的是钱而不是用于战斗的灵珠灵盘,很容易被小偷盯上的,知道吗?所以一般战斗用灵袋灵盘都是随身携带,而这储物灵袋则是大大方方地别在腰间,告诉那些小偷这东西他们都不得,知道了吗?”
“哦……”魏长兴低低地“哦”了一声,嘟囔道:“我以前就挂在腰间的……结果还被偷了呢……”
“咳!小鬼和我抬杠呢!”老于没好气地笑道,“那只能说是那贼是新手,不然就是那贼知道这灵袋里头装的就是钱,吃一堑长一智,让我看看你这灵袋上设下禁制没有。”
“这个是存钱的!万一你拿过去不还我了怎么办?”魏长兴有点不开心,能认出他是灵珠师的人肯定自己也是灵珠师,这么算来他肯定是打不过的,一旦人家不还,那不就和被人骗走一般?
“这孩子怕真给人偷过,老于,你就别取笑他了吧?”左手边的男人提议到。
“怕什么?我还真能要了他的灵袋不成?我一个副经理我缺钱?”老于笑道。
魏长兴拗不过,一脸不愿地将口袋中的灵袋掏了出来。而这刚一掏出来,那老于反而愣住了。
“等等?这不是我们公司发行的灵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