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魏长兴胜。“金贯裁判有些艰难地宣布这场比赛的胜负,只是因为……实在太快了。
是的,就是,太快了。从他吹哨开始到结束,魏长兴只释放了一个魔法,就让对手昏迷不醒。如果这不是擂台赛,而是生死相搏,女孩已经香消玉殒,甚至还会遭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后绝望地死去。
等级的差距?不对,这孩子没有超过三十级,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有三级,不可能做到一招制敌,而还有其他差距……恐怕只有实战经验的差距了。
如果说去年的谷县四年级学员还是一只虎崽子,面前这位年轻人已经能够算作成年的雄狮了。
这些实战经验都是怎样炼就的呢?金贯有些好奇,据他所知谷县应该是比铁石镇还要落后一些的小县城,决斗场自然是没有的,而且这孩子展现出来的近战天赋……
“小子,你是灵战师么?“金贯终于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话来。
“啊?灵战师是啥?“魏长兴一问三不知,况且他本身也不知道这灵战师是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
魏长兴摇了摇头,一连无辜也不是装出来的。判断失误的金贯对此有些失望,只得将问题转移到别处:“那你平常打架么?“
“打啊!而且我们还和学长六对六呢!“魏长兴笑嘻嘻地说道。
六对六?
团战!
谷县今年打算冲击团战?那么魏长兴那精湛的实战技巧也很好解释了,在于自己强大的对手战斗时,团队协作和个人战斗经验都会有所提升,谷县今年的五年级,很有可能成为最强的一点,前三都不一定是他们的目标了。
可能只有实小的那几个小怪物能够治得了他们吧?真不知道这两边对上了会是怎样的情况。
“裁判?不是要先通名吗?“魏长兴疑惑的话语传到金贯的耳中,他才发现铁门的第二位学员已经上台来了。
“哦!哦,双方通名。“金贯还没有走出自己的思绪,但这场通名还是被打断了。
“金裁判,铁门五年级弃权。“高德鑫终止了这场比赛,对着金贯摇了摇头。
金贯叹气,点了点头:“铁门小学弃权,五年级战,零比三。谷县小学,请问是否继续进行六年级的比赛?“
“来啊!洪心锐你敢不接你就是缩头乌龟!“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铁门小学的休息区传来,洪心锐嘴角抽搐,极度不爽地向对面看去。
这主是他的老对头了,四年级的时候他输了,而五年级时被他赢了半招,这主竟然将这仇记了整整一年,说什么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从哪找的奇怪句子啊?语文课上没学过啊?
洪心锐试探着看了一眼霍泉胥,这个教导主任的心思却又不一样:“心锐,你说你们早上打完,我们下午是不是就能出发了?“
“谢谢老师!“这个决定足以让洪心锐欣喜一番——
因为,他可是提升到了三阶,就算对手也提升到三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输。
有件事情金贯想的没错,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只要还有上进心的孩子,不论是团队配合能力还是个人能力增张速度都会快于胜利的队伍,可要知道,在校内,一直输的可不是五年级,而是他们六年级的队伍啊!
哎呀哎呀,蔡方宏,这可是你自找的,本来想慢慢和你耗,看来必须出全力让你好好看看这两年我们的差距了!
“我洪心锐,有什么不敢接的?“
……
豪迈的声音响彻操场,就连甄华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身旁全身因兴奋而绷紧的洪心锐,这家伙平常可是哥懒得不行啊,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去年洪学长好像赢过铁门那个叫什么蔡方宏的家伙一次,然后就这样了吗?“很遗憾,整个队伍里只有陈致对这方面有些发言权,动组的人不光是五年级换了,六年级仍为动组的同学也只有洪心锐一人,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这件事儿。不过今天,这件进行了两年的恩怨势必要在此画上一个句号。
两人,均速,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向场地。金贯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早就听说有些六年级的队伍会因为个人恩怨在擂台赛上拼至重伤甚至两败俱伤之后错过好几场比赛的情况,难道这种情况真的会出现在他面前?
“双方……通名。“金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哪位教师愿意见到这样的景象,这很有可能影响终生的比赛,甚至会有孩子因一时的胜负而堕入心魔,到那时,才是最悲惨的景象。
希望自己能够制止他们吧……
“铁门小学,蔡方宏!“这孩子身材算作高大,两年间竟拔高了这么多。
“谷县小学,洪心锐。“这噙着自信笑脸的孩子身材并没有特别突出,素净的衣着间能够看出他并不壮,而这抹自信的微笑为他增添了许多方宏没有的气质。
金贯恍然,竟是去年与前年相同的开局,只是今年的意义实在不同。
“准备……““等一下!“金贯刚要宣布开始的时候,竟然被那看上去十分急躁的孩子制止了。
这……?
“洪心锐,我们也斗了这么多年,每次我们都没有办法为班级真正得分,不如我们玩个有趣的,你,敢不敢与我一局定三分?“
金贯惊惧交加,这不关哪方输了就等于整个年级输了的特殊赌局?
唯一在制定规则时划入特殊计分法的赌局,必须由双方所有学员和师长肯定才行。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就不能成立的赌局。
制定规则的老家伙们美其名曰“培养心理承受能力“,金贯都要暴走了!他们还是孩子啊!
洪心锐回头看了一眼主见凝重起来的霍泉胥,以及一脸支持的甄华,再看了一眼蔡方宏,后者直接发话:“主任已经同意了,他俩也同意,现在就看你是怎么想的了。“
半晌之后,看见霍泉胥点头的洪心锐终于笑了:
“我还是那句话,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