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这就车轮战啊?”魏长兴一拍脑袋总算是想明白了。一开始紫岚提个倒数第一的同学他还纳闷呢,这回也就不犯怵了,伸手就把灵袋挂在脖子上正想着怎么怼呢,紫岚一把给他拉开了。
“你着什么急呢你?“紫岚一碰到魏长兴犯错就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我跟你们说,现在的规则也有所修改,不再是之前一击便定下胜负的判断方法,这组委会这一点换的倒是不错,现在的规则是当一方明显落入下风时学员可认负,而当一方明显失去战斗能力时,裁判可代为认负,且学员不再有战斗意识时才算真正决出胜负。你……额,反正先动手便是,他什么时候输了我会看着。“
“哎呀紫老师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魏长兴不以为然,转身退出十米之后,紫岚一声令下:“开始!“魏长兴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冲胡言面前,一颗水球凝而不发,直愣愣怼在胡言这孩子脸上。
就这一下,胡言这孩子果真是“倒数第一“啊,被这颗水球撞倒在地。要不是手中的那颗水球,这一击简直就是拿巴掌扇的。
紫岚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胡言,败。“上前去把这男孩儿搀起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身子骨咋就这么弱呢?去,一旁修炼去,等会儿还要你上场呢。“
胡言一连羞赧地跑到远处的空地去了。不是他不好好修炼,这孩子确实是天赋不行。一年级进入学校时只有一级的灵力水准,在灵珠班中就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女孩儿竟还有看得心疼的,走过去给胡言递上了手帕,往脸上一抹,到也没啥。
魏长兴怎么会没留手呢?不管怎么说还是同学嘛,这颗水球在他的手中根本没有爆开,仅凭冲击力将他撞倒在地并没有什么问题。
“下一个,田务。“紫岚也退回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紧接着叫出倒数第二的名字来。
这一个愣头呆脑的傻大个儿跑了过来。对着紫岚直傻笑。
魏长兴突然觉得这一场车轮战没那么简单了。田务这傻大个灵珠魔法不行,但是抗揍啊!赢是能赢,毕竟他装傻起来不也是个傻大个儿么……
“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场?“紫岚眼神不善地看着田务,后者还在那儿傻笑:“不是……老师,可以不用魔法打吗?“
“随你!赶快给我过去!“紫岚装着不开心地把他打发走,心底直暗笑“至少能治一治这臭小子了哈哈!“
这田务也老实,上来先和魏长兴点头又哈腰的:“魏大哥啊,我这也没跟你打过架,俺要是伤了你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俺这魔法也不咋个会,你看这怎么也得手下留情之类的……吧?“
“开始!“魏长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紫岚等不及了,提前就下了口令。俩人都是一愣,也就是魏长兴反应快,提着老长一根冰针便冲了过去。
傻大个儿想躲啊,按照以前的规则这挨上一下就输啦,这魏长兴哪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全班在速度上能超过他的也只有游凡齿一个人了,田务想闪躲根本没这时间啊,一针就削到田务背上了。
这怎么说也是冰针啊,也就是顶头尖。平着削过去也顶多是有点儿冰罢了。这傻大个儿一脸苦笑地站起来就说:“魏大哥我……“
“你还没有判负啊!“魏长兴也笑了,抬手指了指仍然盘着手看好戏的紫岚说道。
“哦哦哦!这就是新规则啊?“田务恍然大悟,也就是魏长兴这好热闹的家伙会这样做了,换了别人,田务这一句“认输“喊出来,得跟紫岚争好一会儿口舌。
“诶诶!那俺不客气了啊!“田务也跟魏长兴一样地挠起头来,只是这家伙头上可是油光滑亮的,一点儿毛也没有。
魏长兴手上可一点也不觉得冷。水属性的灵力缓慢供给,维持着这根冰针的硬度。眼见田务蛮牛一般扑来,魏长兴一阵轻巧地拧身,针尖绕到背后一般划拉一下。
说是一针下去,效果也是如同剑尖一般。只可惜,挑破了衣裳,却只在田务的身上留下一道白痕,并未见血。
这一“剑“,田务吃痛,也顾不得什么了,回身就是一肘甩开,发起飙来和蛮牛一模一样。
“来的好!“魏长兴大喝出声,手中加长冰针干脆丢掉,对着横扫而来的肘子奋力一抓,再是一提!
“咣当!“田务这老大的个子,竟然越过魏长兴的肩膀腾空,再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
“哇咔啊!“好家伙,这田务又是一声断喝,一个后空翻又从地上腾了起来,“再来!“
“哎呀,看来我得下点狠手了啊?“魏长兴嘴角一撇,伸手一阵比划,一阵带着蓝色细丝的雾气弥漫而出,而田务被突然出现的流水之牢困在原地。
紫岚嘴角抽了抽,这局势她还看不出来吗?沉睡迷雾和流水之牢,接连两个二阶魔法,也亏这小子舍得。
田务试探性地抓住水柱,掰的时候能够掰开一些,却根本不够他出去的缝,缝也就如此大小,就算再使劲也没法有更大的缝了。
雾气凝而不散,田务没吸两口便晕晕乎乎的,几个呼吸的时间里,直接在水牢中睡着了。
“结束!“紫岚代下裁判,魏长兴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撤去水牢,剩余的灵力往上一激,冲散了迷雾。
紫岚才不理这臭美的小子耍帅,让排名倒数第三的同学紧接着应战,顺手几巴掌吧田务扇醒了。
“呜哇啊?“这田务也是老实的不行,醒过来看见自己在紫岚怀里,整个脑袋都变成了红灯笼。
“老师没爱护你,把你扇醒的你还能害羞?“紫岚气地笑出声来,哪有这样的瓜蛋呀?田务连连点头“老师您说的是说的是“,挨着胡言坐下,修炼起来。
接下来,就是魏长兴的独角戏了。
这家伙干脆从倒数一路赢了二十六号人,要知道这一整个班也就三十二人罢了,若是孙芹还在,这个数字本该是三十三人的。除去前五个孩子之外,都接连输在他手里了。
“不成了不成了!“魏长兴一屁股坐在地上吭哧吭哧地穿着粗气,面前的陈致惊疑不定地看着魏长兴,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