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看过许多小说,书上说,当一个女人发现有陌生男人在自己的屋里时,会发出大声的喊叫。
喊声虽然不会致命,但绝对会让所有男人头疼。
秦炎不想头疼,所以他警觉地把自己耳朵给捂上了。
可捂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丫头淡定地躺在那,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秦炎放下手,小心问道:“你难道不喊吗?”
云若兮用甜甜的声音反问,“我为什么要喊呢?”
秦炎一愣,说道:“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你面前,你不怕?”
“男人?”云若兮扑哧一笑,说道:“我看顶多就是个男孩。再说了,你是医生,干嘛要怕?”
“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秦炎好奇问道。
云若兮动了动身体,倚在床头上,双手抱在胸前,“虽然我睁不开眼,说不了话,但意识是清醒的,来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都能感觉到。对了,我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是中毒。”
“中毒?”
“嗯,一种罕见的盅毒。”
“盅毒?”云若兮困惑地挠着小脑袋,一脸的困惑,“我怎么会中了那种毒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秦炎话锋一转,道:“你姐姐在外面等得很心急,快去看看吧。”
这句话提醒了云若兮,她急忙跳下床,直接光着小脚丫噔噔噔地向外跑。
……
……
云暮雪一直守在门外。
她知道,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上,是一件很无稽的事情,可不知怎地,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
或许他真的可以??
王求知和殷道松坐在客厅里,表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暗地里却是在密切留意着楼上的动静。
等得有些不耐烦,王求知打破沉默,问道:“殷神医,那小子不会成功了吧?”
殷道松低头沉吟了一会,答道:“王少放心,虽然这种其中发生了一些古怪的变故,但我相信那小子应该没有那个本事。”
说这话前,殷道松想了许多。
他先是回忆了一下北三省那些名医们是否有这样一个徒弟。
想来想去,也没想起在哪见过秦炎。
那就说明这愣头小子肯定没什么大背景。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得到了殷道松的肯定答复,王求知满意地点点头,但随后又皱起眉头,说道:“殷神医,虽然这小子不能成功,但不排除以后会有别的医生上门,所以,这事咱们需要尽快处理啊。”
“容我再研究两日,倘若还是无法解决,我会请师尊出山。”殷道松严肃说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王求知终于是放下心来。
可心还没落地呢,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候在门口的云暮雪急忙上前,“我妹妹她……”
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秦炎,而是自己的妹妹。
看她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显然已经痊愈。
“姐……”云若兮扑上前,给了自家姐姐一个大大的熊抱,小脑袋在她怀里蹭啊蹭啊的。
瞧着这幅画面,秦炎甭提多羡慕了,那可是34G的玉女峰啊,他也好像进去蹭蹭。
云暮雪搂着妹妹,难以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自家妹妹真的好了。
不是做梦吧!
轻咬了一下嘴唇,清晰地痛感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云暮雪惊愕地看向秦炎,这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居然治好了妹妹的疾病。
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云暮雪惊讶地说不出话时,客厅里的二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楼上。
两张嘴张得那叫一个大,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秦炎笑呵呵地走下楼,来到二人身边坐下,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二人机械的扭转脖子,相视一眼。
殷道松的眼神仿佛在说:“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幻觉。”
而王求知的眼神却是在咆哮:“老神棍,你丫不是自信满满地说他不行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暮雪搂着妹妹下楼,看着秦炎,感激地微笑,说道:“这位……小仙医,还没请叫您的名讳?”
“不用那么客气,秦炎。”
“真是太感谢了!”
“应该的,应该的。”秦炎大咧咧地说着,抱起刚才没吃完的肉松饼,大吃起来。
云暮雪无奈地一笑,这家伙还真是没有半点仙医的风范,不过,他的医术还真是不得了。
连昆山神医都没办法的怪病,他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治愈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想到自己妹妹的病情,云暮雪困惑问道:“小仙医,我妹妹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你妹妹没病,她只是中了毒而已。”说完这话,秦炎看向殷道松,问道:“神医,我说的对吧?”
殷道松打了个激灵,急忙说道:“不错,不错,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为什么治不好呢?”秦炎戏谑问道。
“这,这,这……”殷道松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夫不擅长解毒。”
“哼。”秦炎冷笑一声,伸出右手,牢牢抓住殷道松的手腕,喝道:“当我是傻子吗?下毒之人不擅长解毒?”
手腕就像被老虎钳夹住一样,殷道松疼得额头渗出汗水,怒道:“松开我!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从来不下毒。”
“呦呵,嘴还挺硬!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会下毒。那云若兮体内的雄性冰蚕盅从何而来?”
听到雄性冰蚕盅几个字,殷道松眼里划过一丝慌张神色,辩解道:“什么雄性冰蚕盅?老夫不知道。”
秦炎拍着殷道松的脸颊,叹道:“老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挺高啊。如果你不知道雄性冰蚕盅,为何药箱里会有冰蚕母盅?你这脸皮居然比小爷的还厚,我服。”
殷道松惊慌起来,他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雏居然认识冰蚕盅。
心里虽慌,不过嘴上依旧辩解:“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诬赖老夫吗!老夫堂堂昆山神医,会害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你觉得大家会相信吗?”
秦炎气极反笑,“还真当我们是傻子啊!你觉得谁会信你的屁话?”
没等殷道松答话,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