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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人一生不可不知的文学名著(32)

另一边,欧米尔夫人则对达尔丢夫说,如果他真的不贪恋尘世,就应该放弃与玛丽亚娜的婚事。让欧米尔夫人感到震惊和意外的是,道貌岸然的达尔丢夫竟然将手放在了她的身上,花言巧语地求起爱来。二人的谈话被达米斯听到,达米斯气愤地找到奥尔恭,怒不可遏地揭发了达尔丢夫的虚伪面目。

奥尔恭着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达尔丢夫则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孔,致使奥尔恭再次相信了他,并把“造谣生事”的逆子赶出了家门,取消了他的财产继承权。这时达尔丢夫再次伪装起来,满面痛苦地声称将不久于人世,决意离开奥尔恭家。奥尔恭觉得很对不住他,提出把财产全部赠送给他。

为了揭穿达尔丢夫,欧米尔假意向他表白了爱情。达尔丢夫便开始对欧米尔动起手脚,并得意地说:奥尔恭只不过是一个被我牵着鼻子走路的人。这一切则被众人安排好的奥尔恭看在眼里,他怒气冲冲地让达尔丢夫滚蛋。遗憾的是,他已把全部财产都送给了达尔丢夫,更要命的是还把一个被通缉的朋友的资料交给了他。此时,柏奈尔太太来了,她仍一如既往地相信达尔丢夫是个好人。直到第二天政府官员赶来要奥尔恭一家搬出“达尔丢夫先生的房子”时,柏奈尔太太才醒悟过来。这时,国王也带人前来捉捕奥尔恭。

所有人都在指责达尔丢夫,达尔丢夫却毫不在乎,并催促军官赶快逮捕奥尔恭。出人意料的是,军官竟将达尔丢夫抓了起来。原来,国王认清了达尔丢夫的真实面目。后来,圣明的国王又宽恕了奥尔恭的过错,并把财产归还给他。对此,奥尔恭感激不尽,并同意了瓦赖尔和玛丽亚娜的婚事。

·经典章节·

第三幕第二场

〔出场人达尔丢夫,劳朗,桃丽娜。

达尔丢夫(看见桃丽娜在,他故意大声地边走边吩咐仆人)劳朗,把我的鬃毛紧身衣跟鞭子都好好藏起来,求上帝永远赐你光明。倘使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给囚犯们分捐款去了。

〔走近桃丽娜,他赶忙从衣袋里摸出手帕求她接过去。

桃丽娜(表示很莫名其妙)干什么?

达尔丢夫把你的乳房遮起来,我不便看见。因为这种东西,看了灵魂就会受伤,能够引起不洁的念头。

桃丽娜(冷笑)你就这么经不起引诱?肉感对于你的五官还有这么大的影响?我当然不知道你心里存着什么念头,不过我,我可不容易这么动心。你从头到脚一丝不挂,你那张皮也动不了我的心。

达尔丢夫你说话要客气点,否则我立刻就躲开你。

桃丽娜不用,不用,还是我躲开你吧,因为我只有两句话要对你说,就是太太这就下楼到来,请你允许她和你谈几句话。

达尔丢夫可以,可以。

桃丽娜(自语)你看他一下又变得多么温柔!说真的,我还是相信我一向批评他的话,实在一点也没批评错。

达尔丢夫她就来吗?

桃丽娜我已经听到了,好像是的。是的,真是她本人来了。让你们两人在这儿,我去了。

“守财奴”的不朽经典

《吝啬鬼》

·作者简介·

莫里哀(同上)

·作品导读·

《吝啬鬼》是一部极具代表性的喜剧,剧中充满了反封建的斗士精神。作者生动地刻画了一个爱财如命,以儿女婚嫁为发财手段的守财奴面貌。

莫里哀很擅长塑造概括性极强的艺术形象,致使阿巴贡在西方几乎成了吝啬的代名词,成为文学作品中的四大吝啬鬼之一。

“戏弄艺术”是一种以人物的行为冲突为主要特征的艺术。这一手法在本剧中产生的喜剧效果尤其显著,其表现在矛盾双方的克莱昂特与阿巴贡——儿子戏弄父亲。克莱昂特爱上了玛丽雅娜,父亲阿巴贡却想自己娶玛丽雅娜为妻,这使得克莱昂特十分气恼,加上穷困潦倒,他被迫去借高利贷……而被戏弄的对象常常是在戏弄者预先设计好的圈套中行事。父亲一毛不拔,年轻人铤而走险。难怪儿子要咒父亲,这是戏弄的主要标志;从冲突的态度角度来看,戏弄不是针锋相对、势不两立的公开或较显露的碰击,而是显得较为温和,这是戏弄成立的基本条件;从被戏弄者的心理角度来看,他可能也有反击,但结果往往又是自作自受或无可奈何,甚至是哭笑不得。

·作品概要·

阿巴贡是巴黎城里以放高利贷起家的富翁。如今他已年过六十,妻子早已逝世,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儿一女。这个拥有百万家产的富翁视财如命,吝啬成癖。就连对自己的子女也十分苛刻,从来不给他们零用钱。更可恶的是,他还把妻子留下来给子女们的财产占为己有,致使儿子负债累累。而每当赶上过节送礼或佣人歇工时,阿巴贡就故意闹情绪或找茬和佣人吵架,通过这种方式不给他们饭吃。他不仅对仆人及家人苛刻,就是对自己也一向毫不留情,常常饿着肚子上床,以至于半夜饿得无法入睡,便去马棚偷吃荞麦。

阿巴贡的儿女如今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艾丽丝和青年法赖尔一见倾心。为了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法赖尔隐瞒身份来到阿巴贡家做仆人。艾丽丝瞒着父亲和恋人私订了终身。克莱昂特则爱上了家境贫寒的玛丽亚娜。两人去征求父亲的意见,希望他能同意。然而阿巴贡只关心钱,他认为“世上的东西,就数钱最为可贵和重要”。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将所有的钱都埋在自家的花园中。尽管如此,这个老守财奴仍不放心,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此刻,不等儿女们开口,他先向儿女们宣布了自己的计划:他告诉孩子们自己看中了玛丽亚娜,并要同她结婚。至于儿子,他已经为他选好了一个有钱的寡妇;又给女儿选中了一个年近半百的伯爵昂塞尔默。原因是这个爵爷不但很有钱,而且还“不要嫁妆”。面对吝啬成癖而又专制的父亲,兄妹二人敢怒而不敢言。

知道父亲是自己的情敌后,克莱昂特心烦意乱。他决定借一笔钱去私奔,于是他让仆人阿箭去找掮客西蒙老板借钱。在西蒙老板的介绍下,克莱昂特见到了债主,才发现那黑心的债主原来就是自己的父亲阿巴贡。阿巴贡知道儿子借债大骂他不务正业、胡作非为。克莱昂特则指责父亲放印子钱。媒婆弗洛希娜为他和玛丽亚娜的婚事十分卖力,在阿巴贡面前极力讨好他,说他气色好并且越活越年轻。还说玛丽亚娜素来不喜欢年轻人,只喜欢老头子,特别是像他那样的老头子。阿巴贡听了,乐得眉开眼笑。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对方的嫁妆,对弗洛希娜借钱的事则装聋作哑,不提不问。

一天,玛丽亚娜要来相亲了,阿巴贡让佣人打扫好房间,准备饭菜。为了省钱,本来有十个人吃饭,他只叫佣人准备八个人的饭菜,并嘱咐把酒兑上水,吃饭的时候要等客人的杯子空了后才能倒酒。

在媒婆弗洛希娜的陪同下,玛丽亚娜来到了阿巴贡家。阿巴贡一见到她,就称颂起她的美貌,说她是“最美的星星”。玛丽亚娜听后十分反感。这时克莱昂特来了,玛丽亚娜惊奇地发现,原来他就是阿巴贡的儿子。

克莱昂特看到玛丽亚娜后,表示他不会放弃和她的爱情。克莱昂特找借口支走父亲后,和玛丽亚娜到花园中散步,在园中他亲吻了玛丽亚娜的手。不巧这一幕刚好被阿巴贡看到,便对儿子起了疑心。为了套出儿子的话,他假惺惺地告诉克莱昂特自己与玛丽亚娜年龄悬殊较大,决定放弃这桩婚事,并假意对儿子说,如果他中意玛丽亚娜,可以和玛丽亚娜结婚。克莱昂特信以为真,便将实情告诉了父亲。阿巴贡听后立即翻了脸,大骂儿子不孝,还威胁他如果不肯放弃和玛丽亚娜的爱情,就将取消他的财产继承权。

正当克莱昂特郁闷时,阿箭来找他,高兴地告诉他在后花园里找到了老爷埋在地里的钱。但阿巴贡很快便发现钱丢了,呼天抢地说“叫人抹了脖子啦”,并报了警。佣人雅克与法赖尔一向不和,借此机会诬陷钱是法赖尔偷的。阿巴贡便让警察审问法赖尔。法赖尔本并不知道丢钱一事,只当和艾丽丝的事被人知晓,于是点头承认。阿巴贡则当他偷了钱,扬言要将他送进监牢。

正在这时,昂塞尔默应阿巴贡之邀来向艾丽丝求婚。阿巴贡向昂塞尔默哭诉了丢钱一事。法赖尔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向众人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自己也是贵族出身,不会做出偷钱之事。昂塞尔默听后竟发现他是自己失散已久的儿子。而在克莱昂特身边的玛丽亚娜在二人的讲述中,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正是昂塞尔默所说的另一个在灾难中走失的孩子。至此,相隔多年的父子三人终于得以团圆,他们相拥而泣,泣涕涟涟。这时,克莱昂特对父亲说,他知道钱藏在哪里,不过有个前提,如果想要得到那些丢失的钱,就必须同意他与妹妹两人各自的婚事。一向视钱如命的阿巴贡立即答应了。

最后,年轻人终成眷属。阿巴贡却宣称无钱给他们举办婚礼,并要求昂塞尔默送他一件参加婚礼的衣服。最终他还说警务员办案的费用也应该由昂塞尔默来出。面对这个吝啬鬼亲家,昂塞尔默爽快地答应了。

·经典章节·

第一幕第三场

〔人物:阿巴贡阿箭

阿巴贡你给我立刻滚出去,不准顶嘴!滚!你这个小偷,该受绞而死的囚犯,马上给我滚出我家门槛!

阿箭像你这样的老家伙竟然如此坏,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猜他是被鬼缠身了。

阿巴贡你在唠叨着什么?

阿箭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离开?

阿巴贡你这短命鬼,还用得着我找出你的不是吗?赶紧在我决心打你之前离开。

阿箭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你啦?

阿巴贡什么也没有,我偏要你滚出我的家。

阿箭我是你儿子的仆人,我留在此处是他的命令。

阿巴贡你要等人,什么地方不能去,比如街上,偏要在我家里等。别站在我的面前,像尸体一样,硬邦邦,活像一根柱子;再瞧你那贼眼,眼睛溜得四处转,还不就是伺机偷我的财富。我根本不需要有一个小偷、一个坏人时刻跟踪我,凡是我所作所为,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你不就是看中我的财富么?东瞧瞧西看看,一定是在寻找偷什么样的东西呢!

阿箭哇!你这种人!您还以为人家偷得走你的财富吗?凡有东西的地方都上锁,并派人日夜守候,管得严严实实,最高明的小偷也别想得逞。

阿巴贡我愿意锁什么东西就锁什么东西,愿意派人监管就监管,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值得你为此操心费脑,你说你这样做不是盯我的梢又是干什么来着?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家藏财富的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阿箭你家藏财富?

阿巴贡哪儿有的事?你这该死的,我从没说过这种话。(旁白)你真把我气晕了。我只不过是探问你,你是不是会居心不良,四散谣言,说我家藏着财富。

阿箭嘿!你有钱没钱与我们有何干系,你反正又不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横竖一个样。

阿巴贡你再横加评论,我要让你体会一下横加评论我的滋味。(他举起一只手想扇阿箭一个耳光)我再唠叨一次,给我滚出去!

阿箭行!走就走!

阿巴贡慢走,让我瞧瞧你拿走了我什么东西没有?

阿箭我会拿你的东西?

阿巴贡滚这边来,让我瞧瞧你的手,伸出来。

阿箭瞧啊!

阿巴贡还有。

阿箭还有?

阿巴贡是。

阿箭瞧吧。

阿巴贡那边藏了东西没有?

阿箭自个儿瞧吧!

阿巴贡(他摸了摸阿箭的裤管)穿这种宽松的大灯笼裤正好可以藏东西;穿这种裤子,我巴不得能在裤笼里绞死他们一个两个呢。

阿箭哼,像他这样的人,担心人家偷他的,就该被人偷!要是我能从他那儿偷到一丁点儿东西,才大快人心呢!

阿巴贡嗯?

阿箭怎么了?

阿巴贡你在唠叨着什么偷不偷的?

阿箭噢,我是在说,你应该多摸摸我的身体,瞧我是否从你这儿偷了什么。

阿巴贡你还道出了我的顾虑。

〔他开始翻找阿箭的衣袋

阿箭这见鬼的吝啬和吝啬鬼!

阿巴贡什么?你在唠叨着啥?

阿箭我在唠叨着啥?

阿巴贡是啊!你刚才说什么吝啬和吝啬鬼来着。

阿箭我是说,这见鬼的吝啬和吝啬鬼。

阿巴贡你在跟谁说?

阿箭跟吝啬鬼说。

阿巴贡谁是吝啬鬼?

阿箭指的是那些见钱眼开和混在钱堆中的人。

阿巴贡但是你意指谁呢?

阿箭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瞎操心!

阿巴贡值得我关心的就得关心。

阿箭噢,您以为我是在指您吗?

阿巴贡我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是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说此话是针对谁说的。

阿箭我针对……我针对我的帽子说的。

阿巴贡是吗?那我替你扔掉这破帽子。

阿箭我骂谁是吝啬鬼,难道受你的约束?

阿巴贡你骂谁,我不管,但是我就是不准你不分主仆地瞎说一气。你给我闭嘴!

阿箭我又没有指名道姓呀。

阿巴贡你要是再说,就试一下我的拳头吧。

阿箭谁肚里有事,谁自个儿清楚。

阿巴贡你还不闭嘴?

阿箭我这是情不自禁啊!

阿巴贡啊!啊!

阿箭(点着自己其中一个衣袋)喏,此处还剩一个口袋呢,你如愿以偿了吧?

阿巴贡行,你给我,我就不再摸了。

阿箭给你什么?

阿巴贡你从这儿偷走的东西。

阿箭可是我压根儿就没偷过你任何东西。

阿巴贡此话当真?

阿箭那还会有假?

阿巴贡那敢情好,你此刻就给我滚出去,去见阎王爷吧!

阿箭喏,你还真给我面子啊。

阿巴贡横竖你自己心里也不会舒畅。这要命的下人太挡我的行动了,我恨死这种狗腿子,真是眼不见心静。

法国现实主义文学杰作

《欧也妮·葛朗台》

·作者简介·

巴尔扎克(1799—1860),法国19世纪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他出生于法国中部图尔城的中产者家庭里,1816年到法律学校深造。在校期间,曾在律师税务所做过文书。这段时间的工作经历,使他认识到巴黎社会的真实面目,了解了许多不被法律所制裁的丑恶之事,为他日后的创作积累了大量的素材。毕业后巴尔扎克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走上文学道路。但他的第一部作品《克伦威尔》就以失败而告终。其后他又和人合作从事神怪小说和滑稽小说的创作,曾一度弃文从商,出版名著丛书等,但都以失败而告终。事业上的失败导致他负债累累,不过这些阅历为他日后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829年他发表了一部历史小说《朱安党人》,随即在社会上刮起了一阵狂风,同时确定了他在文学界的地位。此后20年则是他文学创作的高峰,在这期间他集中精力,进行了《人间喜剧》的创作。

巴尔扎克一生创作的作品众多,仅《人间喜剧》就多达91部,是一部丰富的文学遗产。此外还有《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幻灭》、《农民》、《贝姨》等作品。

·作品导读·

葛朗台的形象作为世界文学人物经典四大吝啬鬼之一而流传后世。它毫无遮拦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即金钱对人的思想灵魂的腐蚀和摧残。小说形象地揭露了当时法国社会的现状,即资产阶级拥有的每一个金钱都充塞着“鲜血和污秽”;人与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冷酷的“现金交易”外再没任何感情上的交流和联系。《欧也妮·葛朗台》也是巴尔扎克小说中最具可读性和阅读价值的一部著作,它以独特的讽刺手法吸引着人们。巴尔扎克采用了一系列手法使得人物生动形象,栩栩如生,给读者带来了极大的审美和阅读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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