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梵天昊模糊地看见宇文无极被打飞,然后便没有了意识......
蜃把御风扔到地上,大脚一抬,狠狠地踩了下去!
‘咣当!!!’
“嗷!!!”一声惊天惨叫,叫的人不是御风,而是蜃!
“哼哼......蜃,你就这点能耐?!”邪恶的红光!蜃脚下耀起红色的邪光!那正是宇文无极!他没有抬头只是冷笑着撑起身子,双臂使劲一顶,将蜃的整个身子翻了过去。
‘咣当!!!’
“你不该伤害我的朋友......”宇文无极猛地一抬头,左半边面孔的皮肤猩红如血,恐怖的鬼力从鬼眼处肆虐着扩散,宇文无极此刻已经半人半鬼,再次化为鬼人无极。他咧着嘴,嘴角呈现上扬的弧度,微笑起来,左边的犬齿伸出唇外,整个周身那红色的灵气火山熔岩般喷发了!宇文无极强大的灵气波动瞬间吹散林中的雾气,就连蜃身上的寒冰灵气也被吹得干干净净,小小的宇文无极以压倒性灵气制住了蜃!
宇文无极弓着腿用力一跃,‘嘣!’整个人瞬间跳至十几米高空,由上至下蹦向蜃的面门而去。蜃见势抬头急吐寒气,宇文无极还没等靠近,便在空中被冻成了冰块。还没等它下落,只见冰块内一瞬间红光闪烁,冰块‘嘣!’的爆裂碎开,宇文无极顺势蹦到蜃的额上,一手抓住犄角,一手‘当当当!!!’就是三记重拳猛的砸至蜃面门!
半鬼化的宇文无极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坛子大小的左拳砸在蜃的脑袋上,让蜃吃痛不过,却又摆脱不了宇文无极,于是摇头晃尾使劲甩动身子,顿时山林里一片乌烟瘴气,草木横飞!大片的树林被横扫为平地。
蜃挣扎得越激烈,宇文无极反而砸得越猛烈!虽有坚硬如铁的鳞片加上冰甲护体,蜃还是被砸的头破血流,蜃的鲜血溅得宇文无极成了血人儿。红色的鲜血让宇文无极为之疯狂,血液的腥味好像一剂兴奋剂,只能使他更加趋于暴走状态,他眼前的一切都是血红的,耳畔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中只有一个字——杀!杀意之中他兴奋掰断蜃的犄角,继而灵活的跳到蜃的面前,用双手扒着蜃的嘴巴,“嗯……喝!”一声怒喝强行将之撬开!随后更疯狂的事情发生了,宇文无极竟把自己整个身子支撑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一声怒吼之后,只听‘咔吧!’脆响,蜃的嘴再也不能合上了......下巴无力的耷拉在胸前,蜃的反抗逐渐变弱,晃着身子‘啪’的趴在地上,脑袋贴在地上一动不动。
“呼,呼......”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宇文无极渐渐冷静下来,抹了一把挡住视线的血糊,从蜃的嘴里爬了出来,他也‘噗通’倒在地上,仰躺着尽量让自己心态平稳下来。半边被鬼力侵蚀的红色脸孔渐渐缩回鬼眼里,如果没有御鬼头环的压制,刚才他一定又会完全变成失去心智的魔人!那时候可就不是单单击杀蜃的事情了,可能整个山林都会生灵涂炭。
“天昊!”宇文无极忽然想到被蜃捏的半死的梵天昊,找了半天才在草堆里面发现命悬一线的他,他的灵气相当微弱,已经没有了意识,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挨不过几个时辰!
这深山野林的,哪里找得到医院救治,就算有医院也不见得能救得了现在的梵天昊,这伤是被灵力所伤,必须用灵力救治。宇文无极扶起梵天昊,让他背对自己而坐,双掌按在梵天昊背部准备渡灵气给他。这方法也是跟武侠小说里面学的,不见得好用,不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湛蓝的灵气从宇文无极身上如水流般通过经脉流向梵天昊的身体内,面如死灰的梵天昊也渐渐有了生气,呼吸匀称起来。
宇文无极见梵天昊从地府走了一遭又安全回来这才放下心,把他平放在地上,开始为他治疗内伤。由于被蜃的大爪子挤压的五脏六腑恐怕都错了位置,更别提骨骼经络了,就算活下来不赶紧趁着伤口新鲜及时治疗也会成为废人,梵天昊这几百年的修行可算就是功亏一篑了。
宇文无极几乎损耗体内剩余的灵气为梵天昊治疗,过后又把他藏在一个大树洞里,在树洞外面又加了一层灵气罩再用干草做伪装,一来是防止猛兽袭击;二来是做个记号。既然梵天昊已无大碍,就用不着着急赶回山下,路途都走了大半,那就一股脑摸黑走下去!在一旁横七竖八的树上摘了一些嫩叶,随便抹了抹脸上的污垢,宇文无极独自踏上寻找胡媚儿的路......
蜃被击败,混沌的雾气也随之消散,阴暗的山林重新恢复了明媚和生机,鸟儿也开始在枝头欢快的歌唱。一切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静......
宇文无极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的山路的迈向山林深处,饿了就拿出干面包啃上几口补充体力,累了就找块石头小憩片刻。一边走一边留下记号,以免迷路。
像这样很少有人来往的深山老林里,出现些稀奇古怪的妖精也纯属正常,在这里所有生物都不被打扰的生长,优胜劣汰以后,那些活得长久的生物自然成为了妖精。但妖精一般都不会满足于现状,成人形后它们会积极修行,等待下一个轮回——成仙!
山路漫漫,要想找一个人可谓是大海捞针,更何况是一个生死未卜的妖精。
宇文无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也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外界。他扶着大树慢慢坐了下来,全身酸痛难忍,这是高强度的使用灵力之后的疲劳反应。
‘咕噜噜……’,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起哄来了,揉了揉肚子的宇文无极想起了李雯曾经做的那些美味,那饭菜真是色香味俱全啊!宇文无极一抹口水抓了一把嫩草塞进嘴巴嚼了嚼,‘哈呸!’青草的苦涩味让他暂时缓解了饥饿感。现在才切身的感觉到,当年红军们过草地时的艰辛,那树皮和草根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