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苏家每个角落都被喜悦所包裹。苏红才和刘氏结婚两年未有所出,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苏红才足足在家陪了刘氏三天。夫妻之间伉俪情深,珠联璧合,很是让人羡慕了一番。
可是总有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日子,苏大婶对苏红军是指忘不上抱孙子了,况且,苏红军现下正和苏启云学做生意,好不容易规上正轨,她不能这个时候自讨没趣。苏大婶并不知道儿子苏红忠的情感内心,她瞅着二房都添孙子了,她这个大房还不知音讯,心下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为苏红忠周旋。
这三房田青贞最近也一直沉默,自从苏红樱离开后,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苏启树对她也是置不不理、不闻不问。她对苏启树的行踪慢慢开始怀疑,有时候彻夜不归,让她很是恼火。如今二房即将再添人丁,她是气得钻心刺骨,巴不得生不出来才好。可偏偏没个苏启树说一说。
时光荏苒,光阴渐逝,一个月就这样匆匆而过。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傍晚,山气氤氲,夕阳西落,,望着那霞光漫天,炫色红尘,却该如何欣赏?如何细数?所有静静流淌的景色不过是生命里的一线孤独。我站在石崖上,努力的想找出这一切的突破口,可终究是象这山中腾起的烟雾,剪不断的轻愁。
远处景依然还是景,山还是山,依旧不变。透过重山,我紧握着毕业证书,党旗中间印着毛主席画象,多么的神圣,此刻,心里从未有过此刻迫切的期盼,可同时也背负着沉重,这也是深沉的负担,犹豫着喜也在此,忧也在此,无所适从。
而此刻的苏家院儿里。
怜儿收完最后一针,看着大家还在埋头执线,认真的说了句:“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收工吧。”
回头特别关切地对着刘氏说道:“刘姐姐,今天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辛苦?”
刘氏抬头,眼眸清澈,流露出淡淡的亲切:“我没事,一切都还好。多谢你。”
“是啊,二嫂,累了就不要硬撑,老年人都说前三个月最是要小心的,你现在是两个人,可不能马虎大意了。”曾氏委婉的接过话语,一脸的担忧。
刘氏只是温和的看着她,对他摇摇头。
其他的人都已起身,井井有条地收拾着绣架。只有王英还在埋头继续,怜儿便推车靠近,只见她鼻尖有细密的汗珠。她取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声音如春风般吹拂:“英姐姐,刺绣也要讲求心平气和,耐心和细心你都不缺,关键是心态平和。象现在这种虚实针法,要求心静,掌握好神韵是关键,急是急不来的。明天再继续吧,操之过急反而影响效果。”
王英严谨的看了怜儿一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这时,苏二婶直接走过来牵过刘氏的手:“叫你别太劳累,你还真是执拗,这大人能吃得消,孩子怎么办?也跟着你一起受累吗?”一这数落一边拉着刘氏进了厨房。
“娘,我没那么脆弱…”刘氏慌忙解释到。
“灶上炖了鸡汤,已经放了好一会儿了,你喝了再去吃晚饭吧。”苏二婶拍了拍刘氏的手,示意她听话。
身后,曾氏看着相携的两个身影,眼神幽深,面带微笑,霞光映红侧脸,不知道这微笑有没有底线?而底线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