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待得群花过后,一番风露晓妆新。
苏红军把苏红忠赶回了家,自己却一意孤行的并且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
长根帮着奶奶忙前忙后。完全把某人忽略不计。
我踏着夕阳放学归来,远远瞧见的两个身影却不是怜儿和长根,这个身影还怎么看怎么刺眼。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其实,我对苏红军本人倒不是那么讨厌,至少他没有深沉的心机和伪善的面具,我反感的是他背后的苏家,就象大染缸一样,一粘上洗也洗不掉。
临了近了,苏红军轻松如常地向我招招手“轩娃子,终于到家了,等你好久了。”
“红军哥哥,你……真是贵脚稀客。”
我将稀客咬得很重,略带嘲讽腿脚不便还来。
“是吗?那我以后变成常客可好?”苏红军谄媚似的看向怜儿,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脸皮有多厚。
“哦,红军哥哥,我那是礼貌客气,懂不懂,你懂不懂?。”
我甩甩头,推着怜儿回屋。后脚跟着一瘸一拐的苏红军。这丫的这架势是不想走了?
我诧异的看向姐姐,她无奈地点点头。
生活还真是离不开一场场讽刺的笑话,而笑话的背后又有多少人被捉弄,又是谁捉弄了谁?
“长根哥,我回来了,我来帮你。”
长根正在打水,我快步便走上前去帮忙,把水倒进缸里。
“轩娃子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没事。”长根质朴的回答着我的话。
我会心的笑笑,把怜儿姐姐推到石板前,轻轻解开她的长发。然后进屋放下书包。
“奶奶,我回来了。”走进厨房从灶头端过淘米水,温温热热的刚刚好。
怜儿姐姐轻轻的疏着她的长发,我端过水放在后面。
“红军哥哥,你屁股是不是有痔疮。”我戏虐的看向苏红军。
苏红军正认真的看着我们,他眼神一挑,而后了然的坐在长凳上,比主人的动作还自然。
他倒是反应快,姐姐和我相视一笑。
我用手指穿梭在姐姐发间,而后掬成一束,把头发浸湿泡入水中,就开始慢慢耐心仔细的揉洗。
整个过程轻车熟路。
“红军哥哥,把石板上的皂角递给我。”有个人使唤的感觉也不错。
“好。”
苏红军干净利落的答应着。做完,又回到凳子上。
“红军哥哥,把木梳递给我一下……”
“红军哥哥,再给我加一瓢温水来……”
“红军哥哥,把毛帕给我……”
……
苏红军满心满意的被使唤,为此还乐此不疲,嘴角的笑意还愈发加深。
世易时移,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逃避永远不是解决的办法,唯有勇敢的去面对,而怎么样去面对,就只能知已知彼了。
这时,长根已经挑满了两缸水,我顺手递过一张方帕,他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都习惯了”。
“长根哥哥,这是我的,是怜儿姐姐亲手给我缝制的,瞧你一头的汗,擦擦吧”。我看着这老实的长根,心里更多的是亲近。
长根有些不自在的接过方帕,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拿在手里,退给我也不是,自已收起来也不是,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噗嗤!
怜儿忍不住低笑出来:“长根哥,你是要站在那儿把方帕给晒干吗?”
说完,调皮的对我眨眨眼。我会意。
“长根哥,你就留着吧,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