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老人。
我发现,每晚七点,他都会在某餐厅一个固定的位置,和一个女孩拼桌吃饭。
老人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一边吃着加了黄油的蛋包饭,一边给她讲未来一些美好的事情,老人说的事情让那个女孩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一个星期之后,那个女孩发现男友出轨,她伤心欲绝,再次来到餐厅,发现老人还迟迟未到。
老人让我转交了一封信给她,上面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老人送给我一张卡片。
看完信,女主一个人坐在饭厅,沉默良久。
突然,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一个男子。
“不好意思,我可以和你拼桌吗?”
“哦......没问题。”
“服务员,我要一个蛋包饭,加一点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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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餐厅,看向我手中的卡片,卡片上的图案像集换式卡牌游戏《游戏王》中的“强欲之瓶”,不过没有任何文字。
看到这个图案,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是写一个英国人在卢浮宫里迷路了,闭馆时被关在了里面,却有幸遇到了奇迹:一名长得比木乃伊还恐怖的馆员在深夜偷偷打开了装着一位女性木乃伊的木棺。被英国人发现后,他讲述了实情,他原是古埃及的一名法术师,机缘巧合和朋友一道研制出了长生不老药,服用后能抵抗衰老、暴力的伤害。这并不是永生.但它的效力可以维持好几千年。---------这药的负面作用是当你活腻了的时候,想死也死不了。。。比如这埃及哥们,他在给自己服用了药剂后,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爱人用药呢,爱人就得肺病死了。。。。古埃及人笃信有阴界,这样阴阳永隔。更气人的是法术师的那位合作伙伴也暗恋着那女人,他在女人死后独自发明出了长生不老药的解药,自己服下后立刻去阴间调戏朋友妻去了。。。这让那法术师气得要死,他试验了无数种配方,却终因缺少一种稀有的珍贵药引而发明不出解药。。。。然后就这么孤独而猥琐地活了3000多年,走遍全世界,从奴隶社会开始,眼看都要实现共产主义了。。。却在这个夜晚终于有机会打开了女友的棺材,在棺材里发现了自己合伙人藏在其中的解药药引。。。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服下,很快就迅速衰老并且死亡。他死得比古往今来任何一名自杀者都要快乐,这不仅仅是因为能够得以和爱人重逢(或者目睹爱人和自己朋友在另一个世界给自己戴帽子),更是一种从万世的孤独中终极的解脱。。。”
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个故事啊,好像突然从我的脑海中出现的,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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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回到家,我打开了电视,然后,我看到了一部奇怪的短片:“科学家从一个太平洋的小岛中发现了一只从6500万年前的大灭绝中幸存下来的蛇颈龙,全世界就只有它一只蛇颈龙了,孤零零地活在大海深处。每年冬天的浓雾时节,海港的灯塔会发出低沉的号角声为过往船只引路。那号角像极了蛇颈龙的叫声,每年都会将那只死不了的活化石蛇颈龙从海底引上海面,它大概以为那是同类的呼唤。。。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在最后,经过大自然多年的教育,它终于进化出了一点智商,发现了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同胞,于是它悲愤地毁掉了灯塔,潜入了海底。”
我觉得我还是早点睡觉吧,希望能有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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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最后,我做了一个梦:“坦克和重装甲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地面上的照明灯打开,无数光柱扫亮昏暗的夜空;更遥远的云层中,盘旋着上千架,刷有不同国家军徽的直升机。
一个非常巨大的体育场,无数个国家,无数的人类站在一面大旗下,注视着前方的一个美女从铜鼎的灰烬中抽出火炬,他走上台阶,将一座石塔点燃,将石塔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炬。
巨大的主火炬上,五色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场馆中央,最后的守护者的铜像。
“为了节约宇宙中有限的物质,最高等的文明决定熄灭恒星一个世纪。,这次的生存选择,将继续秉承理解、友谊、团结和公平竞争的精神,希望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种精神的传承。”一身白袍的大法师站在主席台上,声音被魔法放大,如同雷鸣。
“这是混乱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但它终将成为,我们的小时代。”
“这是赛场,也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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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的梦中又出现了一段画面。
周六室友就要回来了,他推开卧室门一定会被吊在空中的我吓个半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我已经尽量不留下麻烦,打包行李,清扫房间,洞开窗户,但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尸体处理掉。
我把绳子穿过暖气管,站在凳子上调整几次后,打了个死结。
决定自杀后的几个月我一直在寻找能伪造成意外的自杀方式,即便是非因公的死亡,只要有工作,就能获得相当于六个月工资的亲属救济费,这将成为我人生最高的一笔收入。
直到昨天,我被公司解雇了。
我叫郑皓,今年二十一岁,未婚,没有朋友也没有爱好,一事无成,混吃等死,现在准备自杀。
把脑袋塞进绳圈里,我最后一次环视房间。
这时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连忙把绳圈拿下来,掏出银行卡放在桌上。
就好像那卡里有很多钱似的。
我爬上凳子,心满意足地套上绳圈,现在只要数十个数,然后踢翻凳子就可以了。
“…6…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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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醒了
我记得,梦中第一段画面中,那面大旗的图案就是今天我得到的那张卡片上的“强欲之瓶”。
我那时还没有发现这张卡片会改变我的人生,那时候的我,只是因为得到一件有趣的礼物而高兴。
我叫姬长生,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曾经接诊过许多的心理病人,他们中有强迫症,有忧郁症,有恋物癖。作为这个城市里最博学的心理医生,别的医生束手无策的病症往往都送到我这里来,不敢判断的结论会由我来下最后的定论。我的兴趣是观察一些我觉得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