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人儿师姐满面寒霜之下,我顶着低气压小心翼翼吃好了饭,饭后去找风飏,他告诉我们槲寄生大师兄已经苏醒,美人儿师姐恢复了活力,兴高采烈的拉了我去探病。
阿涤已经守在大师兄床头了,他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模样,忧心忡忡道:“很明显女妖是单冲你我来的。我总觉得那女妖气息熟悉,搞不好是我们之前剿灭的妖族余孽,此次被她逃去,只怕后患无穷!”
槲寄生盖着床厚棉被,整个身体斜靠在床榻上的靠枕上,他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此时听了阿涤的话,他微微闭了眼睛不语。
阿涤观察一番槲寄生的脸色,皱皱眉,不无担心:“大师兄,你脸色越来越差了,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早日回归宗吧!”
槲寄生仍闭着眼睛,过了半晌才回道:“不忙。既然她是冲我们而来,那就处理的干干净净再走,将该断的尾巴断掉。”
“大师兄!”
屋外传来风筝的声音,槲寄生与阿涤齐齐闭了嘴,阿涤脸上又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翘起腿,单手拄着床杆晃啊晃。
风筝风风火火闯进来,她刚一看到阿涤也在,脸立刻就拉了下来。美人儿师姐两步走到床前,将阿涤双手一拨拉,阿涤单手支撑不住,差点跌到地上。阿涤瞪眼看她,美人儿师姐却脸抬得高高,快速挤到床前占了阿涤的位置。
阿涤冷哼一声,双手交叉胸前,乖乖站到了另一边。
美人儿师姐笑眯眯冲着槲寄生甜甜道:“大师兄,我可担心你啦,还好你无碍,昨夜真是惊险!大师兄,昨晚那场恶斗,筝儿可威风了,可以说是救人水火、力挽狂澜!不像某人,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见踪影,半点儿也指望不上!”
我看到阿涤的脸立刻黑如锅底,那小子差点要跳脚。
昨夜自己一时大意才被女妖偷袭,不仅整个身体被困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听着外面陷入苦战,最重要的,竟然还连累大师兄灵力受损、伤情加重,自己心里已经感到万分懊恼与抱歉,此时听了风筝的一通数落,他想反驳却无从开口,最后居然跺跺脚走掉了。
看着阿涤被自己气走,风筝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也不心疼为了贿赂阿涤撤销告状而变得瘪瘪的荷包了,她心情大好,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个讨厌鬼总算是走掉了!嘻嘻!”
槲寄生看两人又恢复了日常的斗嘴模式,他苍白的唇边绽开一丝笑。
我看他脸色实在太差,略有些担忧:“大师兄,看你的样子实在不好,身体真的不要紧吗?”
美人儿师姐最是担心,她抬手就覆上了槲寄生的额头,惊呼一声:“怎么额头这么凉?!”她又拉起了槲寄生的双手,深深地皱眉:“连手也是如此,身上一点温度也没有!大师兄本来就惧寒,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师兄身体历来是由翟掌门调理,我们立刻回归宗吧,去请翟师叔尽快诊治!”
美人儿师姐说着就立刻起身欲收拾行装,槲寄生抬手拦了她:“筝儿不必担心,师兄心中自有计较,师兄身体真的不妨事,你莫要慌张。陆家的事,我们既出手管了,那就要相帮到底,所以还是按照原计划,等此间事了我们再行离开。”
美人儿师姐也很是为难,一位是她平日里最敬重的大师兄,一位是她十几年的闺中密友,不论谁出事她都不愿看到,她思想斗争了半天,方妥协:“那说好,大师兄身体一旦感到不适,我们就立即离开!”
槲寄生笑着点头:“好!”
留下槲寄生在房间静卧,我随美人儿师姐步出房门。
拐过院子后,走在前方的美人儿师姐突然停下,她双手一击掌:“走,离殇师妹,我们去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