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月在九月一号转到刑警队,第二天早上就遇上了大案子。有位老人去晨练的时候,在垃圾桶旁见到了一位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吓得报警时声音还有点抖。
当警队接到案子,立马组建队伍赶到现场。
经过仔细地勘查现场,发现死亡妇人年龄大概在30至35岁,全身衣服破烂,脖子上有勒痕,上身有多处钝器伤痕,凶器就是在其尸体旁边的一个小铁锤子。
为了不造成居民的恐慌,警方将这里很好的保护了起来,设立了警戒线,一些闻讯而来的记者也都被堵在了外面。
考虑到这起案件影响恶劣,局里派来了一些老道的刑警和专家进行缜密的勘察,可以确定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女尸被带回了警局,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经过法医鉴定和警察们的不懈不努力,已经确定死者,名叫百美丽,今年34岁,死亡时间为1989年九月二日凌晨2点15分,死亡原因是被皮带勒死的,身上钝器造成的伤处拱25处,原先是一家皮革厂的普通女工。
由于她死亡凄惨,而且身边财物都在,所以警方将嫌疑人归为仇杀或情杀。但是经过了三天的调查,她周围的人群都排除了嫌疑,警方有陷入了调查的黑洞。
五号晚上,晓月候在百某晚上回去必经的地方——工厂和家里路上的一个巷子,每过来一个人,她都会拿着百某生前照片跑过去询问,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示认识这个照片里的女人,即使有印象的也提供不了什么有效线索。候在巷口的晓月仍旧坚持着,她坚信会有收获的。
9点多的时候,一胖一瘦的女人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长得比较凶的男的,脸上长得一条长长的疤。
“阿姨,哪天晚上我看见那乞丐站起来,后面有个女过来,我感觉那个真的可能和这里的案子有关系,那乞丐的眼睛感觉要吃了我一样。”
“这些话,不要乱说,这附近刚出事,不要说这些,晦气。”
晓月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女的肯定知道些什么,走了上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县刑警队的刘晓月”晓月拿出自己的证件“你能不能和我详细的说下乞丐的情况。”
其实那时候的乐清还只是叫乐清县,但是对于叶伟这类来自偏远一点的乡下,乐清一直是市的存在。
杨胖嫂止住了正准备开口的小霞说,“警官,你可能听错了,我们不知道什么乞丐。”杨胖嫂对待小霞如同女儿一样,她并不想小霞卷入这些是非中。
但是晓月那会放过那么重要的线索,继续拦住她们,急切地说道:“小姐请你把知道告诉我好吗,这可能就是查出凶手的重要线索。”
晓月话说道一半,在后面的杨浩就上来了“请你让开,我们还有事。”
晓月那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不依不挠地拦着他们,杨浩也不好意思对女人下手。他面前的女人留着短发,五官端正,穿着短袖长裤,一副干练的样子,还是一个犟脾气,他们就怎么僵着。
被杨胖嫂环抱着保护着的小霞,松开了杨胖嫂的手,说道“阿姨,让我说吧,不然我憋在心里会后悔一辈子的。”
小霞就向晓月说了她知道的所有,但是晓月还是坚持带她去警局做详细的笔录。虽然杨胖嫂不乐意,但是小霞愿意配合,她也没法子拒绝。到了警局,经过小霞的描述,警方也很快地将乞丐的模样描画了出来,经过再三确认,警方马上展开了行动。
至于远在工地的叶伟。。。
这些天被王师傅磨得死去活来的,今天晚上休息,拿下沙袋。手上脚上都磨破了皮,洗澡的时候,叶伟只能沾水擦一把,即便稍微碰到一下,叶伟都呲牙留下冷汗。因为天气热,伤口经常沾到汗,但是王师傅却不让叶伟喊出疼,一定要咬着牙忍着。有些伤口结疤了,因为天气热,没有很好的处理,都长了白毛。
叶伟坐在床上想家了,想起了妈妈煮饭的样子,老爹抽烟的样子,和哥哥弟弟玩耍的日子等等,泪水不禁开始打转了起来。
二叔这时候进来了,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
叶伟赶忙搂搂眼睛准备站起来,但是太疼了,刚起身,啪地一下又坐回了床上。
“二叔,你来了。”
“恩,坐着吧”这些天二叔晚上没什么事都会回去的,白天虽然会来看看叶伟,但也说不上几句话.“是不是很痛。“
“是挺痛的,但是我能忍。”
“你想家了。”二叔看着叶伟眼睛红红的说道。
“恩,想起家里人了。”对于二叔不需要不掩饰。
“明天给家里去个电话吧。”叶伟家里是没电话的,要打到村里的小卖部,再去叫家里人来接,所以极其不方便。
“叔,我怕我忍不住,哭出来,我还是给他们写信吧。”
“恩,随你。我以前刚出来也常常想家,有的时候还捂着被子哭呢。我给你敷点药先。”二叔抓过叶伟的手,用棉花沾着些酒精帮叶伟清理伤口,皮肤沾上酒精,凉丝丝的,其实挺舒服的。二叔粗糙的手和王师傅一样指关节比平常人都粗许多,都是吃着苦过日子的,但是二叔格外地小心。把叶伟的伤口都擦过后,又从黑袋子里拿出捣药罐和一把草药,捣起来。
“二叔,这是什么药。”叶伟好奇道
“这是好药,你王师傅给我的,前几天他托人带来的,我也不认识,放心不会害了你。”二叔打趣道
叶伟虽然这几天被王师傅折磨地很惨,但是他没怨过,他能感受到王师傅是真心对他好的。每次他快不行的,王师傅总会伸出援手,还会替叶伟进行按摩推拿,王师傅不说,但他关怀的眼睛不会说谎,叶伟虽然不大,但是谁对他真心好室能感受到的。
“我知道王师傅是真把我当徒弟的。”
“那你就好好学。王师傅教出来的徒弟个个可都是好手。”
“王师傅还有其他徒弟的,我以为就我一个呢。哎,太可惜了,我居然不是关门弟子。”
捣好了药,二叔在绑沙袋磨破的伤口用纱布系上。这药汁留在皮肤上,听感觉很舒服,冰冰凉凉的,和酒精挥发的时的感觉不一样,不知是否心里作用,叶伟感觉手脚自如了好多。
“叔,这药真神奇,我感觉舒服了好多。”
当叶伟在房间里和二叔谈话的时候,王师傅一直靠在门外。听到叶伟敷好了药,才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二娃,叔和你说个理,你要记住了。”二叔正经道。
“恩,我听着。”
“我们一旦出了家门,踏入社会了,就要面对人间冷暖,我们一定要学会面对。很多动物在自己的崽子成年就丢弃掉,让他们去经历风雨,学会勇往直前,就像狮子,老虎。成功的人一定是吃着苦过来,叔希望你以后都知道这个理。”
“叔,我明白。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
“恩,叔带你出来,也想让你学这东西,苦吃得越早,其实也是越好。”
“恩,我知道,我不怕吃苦,你什么时候见我喊过累。”叶伟自信地笑道。
“有你这句话,叔也放心了,这几天我可能有些事不在,你好好跟着王师傅。”
“我知道了,叔,我来那么久了,怎么还没见过婶婶啊”叶伟其实还是挺想见见婶婶的。
“你婶婶娘家有事,这段时间不在,再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你婶婶煮好吃的。”二叔笑了起来。
“好嘞。”
二叔转身关好门离开,叶伟没有看到二叔转身时露出的一丝苦涩的表情,一副开心的样子躺在了床上,感受涂上药的地方带来的清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