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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家

昨晚叶伟一家子加上二叔就聊了很久,在这个暑假叶伟就决定了不去上学了,因为母亲的身体在这些年并不是很好,很容易就感冒咳嗽,所以常年在家,而老爹那微薄的经济收入根本没法让家里很好的过下去。叶伟早就暗下决心要出门打拼,让家里更好的生活。经过一晚的讨论,父母并没有直面的回答,早早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一早,二娃家的烟囱就冒起了灰白的烟,二娃睡得比谁都香,要是平时早就起来去干农活了,但是今天没人打扰他。昨晚,老爹和母亲在他们自己的房间聊了很多,心一恨,决定让老二去吃吃苦,早些去社会大学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村里人都觉得进城可以赚大钱可以享福,但是他们还是知道的,幸福都是靠自己吃苦吃出来。

刺眼的阳光透过木缝,二娃努了努嘴,不乐意地用手遮了遮眼,突然脑子一抽,立马坐了起来,穿上背心短裤,心里想到“完蛋了,怎么晚了,哥怎么不叫醒我,完了完了,要挨骂了”。二娃从小就没少挨过骂和打,尤其是每次被打,周边的几户就过来凑热闹,嘴里喊着别打了,可是总有几个汉子不是依这门,就是蹲着地看热闹。二娃看着这些人眼睛最火热了,本想哭的,但是就是熬着,他觉得自己的泪只能流给自家人看。二娃穿好后,拿上窗台的毛巾牙杯,向屋外跑去。

父亲就坐在外屋的饭桌上,瞧见慌忙的二娃,叹叹气,说“洗好后过来,吃点东西,和我喝一口”。

二娃犹豫了下,应答道“爸,等我洗好了先”。二娃知道昨晚爸妈回房后,肯定商量好了,决定让自己去城里了。

很快,二娃就回来了,拉过一张高凳坐在老爹的对面,看着一桌的好菜,豆腐,青菜,炖黄豆,居然还有猪肉和鸡肉。二娃咽了咽口水,这桌平时早上可吃不到的。二娃可不是客气的主,拿过一个白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你这吃相要是出去还不丢人现眼”

“这不是在家吗,出去我肯定不这样”

老爹摇了摇头….

二娃啃了二个白馒头后,摸摸了肚皮“爸,哥和弟弟呢”

“他们去干农活了,你先别下凳”二娃停下来动作,老爹则拿过一个小盏子,倒上了点地瓜烧递了过来。“喝一口”

二娃以前都是拿筷子蘸一下尝尝,虽说背地里也偷喝过,老爹怎么正经地让喝,还是头一次,总感觉莫名的不安,但依旧喝了一小口“好辣”

“我打算让你跟着二叔去见见世面啦”老爹看着二娃郑重道。

“真的吗”二娃声音一下子高了几个分贝,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很兴奋。

“恩,出去了,就好好做事,不要给你二叔惹事。我其他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只想对你说一句,低头靠勇气,抬头靠实力,这句话一定记牢了。”父亲平时一向很少说话的,但想了一下又说道,“在外掉大坑里,不要想着别人救你,学会自救才是真本事,实在不行了,就回家。”

“爸,我不会那么懦弱的,我这次出去,一定有所成带着上好的酒来见您。”二娃又抿了口酒,小脸已经红了。

“行了,你妈在厨房,你去让你妈替你准备准备,一会你二叔就来接你”

“怎么那么快,我还没准备好。”二娃知道父亲急着让二叔带走自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定。

“你还需要准备什么,人跟着出去就好了。”老爹突然笑得很灿烂,”先去找你娘吧。“

当二娃推开厨房门的时候,看见母亲不停地在往一个玻璃罐头里压腌菜。罐头是母亲从邻居家要来的,洗得干干净净,她怕二娃在外面吃不好,多带点腌菜,饭下不了肚的时候还能调调味。那时村里的孩子去镇上读中学都是自己扛着米,带着腌菜和豆腐卤的,现在想来也是极有感触的事情。

“妈”

“小伟来了,你爸和你说了吧”

“恩”

穿着朴素的母亲,用力的用盖子把腌菜压下去盖紧,生怕留下点缝。母亲忙完手里的活,弹了弹坑坑洞洞的围裙,拉过站在门口的二娃。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加上之前干农活家务,所有手有些粗糙,才三十九岁,黑发里就夹杂的许多白发。母亲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眼皮有些低垂着,脸色有些憔悴,昨晚肯定是没睡好,二娃的心有点隐隐作痛,不免有些舍不得母亲。

“以后爸妈就不能跟着你了,你在外面一定要吃饱,不要饿了自己,知道吗”

“恩”

“外面不比家里,钱放好,塞到别人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母亲从兜里摸出一叠皱巴巴零钱“这里有十二块钱,你放二块在身上,其他的放好”

二娃虽然顽皮,但是懂事的孩子,这时候的十多块可是能吃上一个月的钱,虽然这几年,日子越来越好了,但这钱都是用汗水踏踏实实换来的,二娃感觉泪水在打转“妈…,我不要这个钱,你留着给哥和弟上学用,我会在外面赚大钱的。”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赶紧拿好。”母亲用力地拍了拍二娃,生怕孩子不敢收,只能这样逼迫着。

母亲又领着二娃收拾衣服,衣服叠着叠着,泪就不知觉地滴落下来,二娃看母亲流泪,又忍不住一起哭了,最后两人哭完红着眼又聊了很多。当两人收拾完衣服的走出来的时候二叔已经来了,和父亲一起坐着喝着闷酒。和二叔走的时候,二娃不时回头望了望家,母亲如同石柱般立着,望着。父亲则是坐在房门的小凳子上,贴着墙,佝偻着抽着焊枪,白烟袅袅。越来越远,但母亲和父亲依旧在哪里,二娃心默默地下定了决心,回来时,一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每天都有肉吃,有白米饭吃。

经过农田的时候,二娃将行李交给二叔,“二叔,我想去找我哥和弟打个招呼。”

“去吧,叔就这里等你。”

二娃的哥今年17岁,弟弟才12岁,二娃找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坐在田埂上看着家里的两头老牛吃着杂草,三兄弟就怎么坐着聊着天打闹着。最后还是得分别的,二娃和兄弟抱了抱,挺着胸膛走了,走远了的时候突然回过头,大喊到“哥,我在城里等你们,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这是他对他家人许下的诺言。

第一次写长篇,作为一名新手,会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也希望大家多给写意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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